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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看不出來什么,但到底心中有幾分忐忑。 而陳玥則對薛琢感情復雜,一方面她的心因為需求的靠近,不受控制的急速的跳動起來,而另一方面,她的心又因為薛琢是書中的男主而飽受折磨。 理智上她應該對薛琢冷淡一點離得遠一點,然而身體上卻忍不住地想靠近他。 她破罐子破摔地想:今天是最后一次了,日后再見便是陌生人。 正巧換好了的銀票帶在身上,她伸手去拿,注意到河里的花燈變得多了起來。 也許是大家都吃完了晚飯,河邊的人由于中秋節的緣故變得擁擠了許多。 陳玥沒來得及將懷里的荷包拿出來,便被人群擠得東倒西歪,將她與薛琢之間的距離拉遠又拉近。 人群中的陳玥像是海里的一葉舟,只能隨著人流歪歪扭扭。 薛琢穿過人流,來到陳玥的面前,把她放在自己身邊,用身體將她護住。 由于上一次的丟荷包事件,陳玥對人群留下了一點陰影,便將心思放在懷里的荷包上,沒有注意到薛琢的靠近。 這次的荷包可不能再被人偷走了,她想。 但這次荷包沒有出事,出事的是她,人群愈發擁擠,不知道是誰從陳玥的背后撞了一下,陳玥的雙手護住懷里的銀票,猝不及防地向前倒去。 她緊緊的閉上眼,等待著身體與大地的擁抱。 然而一秒鐘之后,她卻沒有如預想中一般摔倒在地,而是掉到了一個人的懷抱里。 這個懷抱帶著皂角特有的植物清香,教陳玥剛剛清醒了幾分的頭腦又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薛琢虛虛地環抱住她,盡力保持禮貌的距離,他去瞧陳玥的表情,兩個人對視的猝不及防。 陳玥臉頰微紅,忙轉開了視線。 她暈暈乎乎的推開薛琢,從他的懷抱中退出來,微微低著頭:“多謝薛公子?!?/br> 薛琢輕輕地“嗯”了一聲,帶著微微的沙啞。 陳玥抬頭看,只見月色下的薛琢冷著一張臉,悄悄的紅了耳朵尖兒。 本就不清醒的陳玥腦袋更加迷糊了,也許是酒勁兒上來了,也許是夜色過于動人,她的手微微抬起,指尖摸上了薛琢的耳朵。 薛琢的耳朵更加紅了,甚至臉色都紅了起來,幸而有夜色掩飾,遠處的人看不清楚。 他想,這女人可真是太大膽了,竟然敢對一個男子做出這種事情,以后一定要告訴她不能隨隨便便對一個男人做這種事情。 然而他并不制止,甚至有些享受。 陳玥的指尖因為在戶外的緣故微微帶著點涼意,像是塊上好的玉似的,減緩了他耳朵上的熱,但不知道為什么,他耳朵上的溫度不降反升。 薛琢心中唾棄自己。 依舊不舍得將陳玥的手揮開。 他耳朵的手指已經游走到了臉頰,稍稍減緩了他臉上的熱意。 陳玥像是見到了什么稀奇的事情似的,“嘿嘿”的傻笑起來。 忽而,她踉蹌了一下,差點倒下去。 薛琢連忙扶住她。 陳玥絲毫不覺自己差一點就要摔倒地上,只看著薛琢“嘿嘿”的笑。 看得薛琢一頭霧水,他皺起眉頭,似乎意識到了人群對于陳玥的危險性,半拉半哄的將陳玥帶到了人群以外的地方。 重新站直身子的陳玥臉上的表情嚴肅許多:“薛公子……” 薛琢將注意力放到陳玥的身上,見她神色嚴肅,以為她有話要說,微微的應了。 聽到薛琢的回應,陳玥臉上的嚴肅瞬間破功,又重新笑得像個傻子似的,喃喃著說道:“薛公子,你長得真好看,嘿嘿?!?/br> 繞是薛琢這么多年的功力也差點破功,想起見到陳玥時小院中的那壇桂花酒,他這才明白過來,陳玥是喝醉了。 剛剛清醒的陳玥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枉他還以為陳玥是原諒了他,所以肯見他了呢。 他哭笑不得,甚至隱隱有些想笑。 他偷偷觀察,見周圍沒有人,臉上便泛起了笑容。 這笑像是冰雪初融,或者是春回大地,竟然叫陳玥看得呆住了。 她張著嘴,睜大眼睛看他。 薛琢笑夠了,便看到呆滯住的陳玥,一臉的傻相。 他拿出張帕子,擦了擦陳玥臉上不小心落上的黃色的桂花,在低頭時,陳玥眼里的迷離少了很多。 似乎是又清醒了一點似的。 天色愈發晚了,河邊的人流漸漸分散開來,一輪圓月高掛柳梢。 薛琢扶著陳玥往回走,一路上,陳玥都很安靜,不知道是清醒著還是不清醒。 陳玥當然已經醒了,她喝的酒又不多,加上桂花釀的濃度比較低,早在薛琢給她擦臉的時候她就已經清醒了,只是她覺得太尷尬了,不好意思出聲,只盼著能趕緊到食肆,明早起來,便將這件事情忘掉。 ☆、梅花簪 然而天不遂人愿, 陳玥一早醒來雖然因為前一天晚上喝了點酒頭有些暈,但并沒有出現“失憶”的跡象, 反而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 她生無可戀的枕在枕頭上, 將腦袋埋進新做好的軟枕, 臉頰發紅。 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像個變態一樣朝人家薛琢嘿嘿傻笑, 忍不住扶額。 昨天晚上那個真的是她嗎?她以前喝醉的時候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啊。 難道是以前沒遇到過想薛琢這么好看的男人的原因。 陳玥想不明白,干脆不再去想了。 她拿起枕頭邊放著的一只木簪, 這木簪是昨天晚上她喝醉的時候薛琢隨手買來插在她頭上的。 眼前的木簪倒是沒有什么珍貴的地方,這木簪木制的簪腳,清淡素雅, 簪身上雕刻著一層淺淺的浮雕,簪頂是一朵半開半闔的暮色梅花, 雖然不值錢, 但做簪子的工藝卻是極好的。 陳玥轉動這只木簪,想起昨天夜里薛琢將買來的這只木簪輕輕別到她發間的時候那種格外輕柔的神色,和昨天晚上見到的那個讓人沉迷的笑容, 剛剛褪色的臉頰又重新紅了起來。 她的臉微微發燙, 陳玥將早起還有些涼意的手背貼在臉頰上,給自己的臉稍稍降溫。 外面傳來一陣人聲, 大概是大丫與二丫起身了。 陳玥不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利落地起了床。 雖說薛琢這個男人著實叫他心動,然而再好的男人也比不過自己的命重要。 更何況人家堂堂的魏王,沒準早就有了妻子呢。 想起書里那個工具人妻子,陳玥深深嘆了口氣, 努力說服自己不要去做叫人唾棄的事情。 早早遠離才好,省得她沉迷的更深。 “人家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想告訴你,你怎么總是自作多情呢?!?/br> 她碎碎念著,拍了拍兩邊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