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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當時看到輕語時,我就覺得不對勁。葉大禹體質特殊,怎么會生下普普通通的孩子?” “說起來,大禹為了掩蓋這件事,廢了不少功夫?!彼€記得,當時是因為葉大禹當場發現了醫院的兩個偷嬰兒的下屬,將事情捅了出來,他才不得不斷尾求生。 由此,就沒發現葉欽的更換。 葉欽聽懂了葉重樞的邏輯——葉重樞這些年來不人不鬼,是因為被玉佩詛咒;葉大禹是玉佩上一任主人拼了命生下來的孩子。 兩人的特殊都與玉佩有關,那她呢? 她心中忽然生出一個荒誕無比的想法。 “你猜的沒錯。當年小韓去產檢,醫生說她體質差,腹中胎兒不穩,有先兆流產的趨勢。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不但保住了胎,還順利將你在生下來。 “玉佩,在我身上?”話已經說到如此地步,葉欽怎么可能反應不過來? 她與玉佩的關聯,似乎就只有這一條最靠譜。如果她的猜測為真,一切都可以說得通了。 她的天生道體,非同一般的資質;從小生活在青石觀,學習全靠請家教;味覺缺失,只有靠煞氣能夠稍稍彌補。 她不是先天元炁充足,而根本就是靠著玉佩茍了一條命。 葉重樞嘴角微微勾起,看向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副藝術品,葉欽知道自己猜對了。 “它是多奇妙的自然造物啊,你說對不對?它讓你祖母聰明伶俐、美麗得不染纖塵;讓你父親天生好運,功成名就;哪怕碎成了碎片,也能將你救回來?!?/br> 玉佩碎片。 葉欽伸手捂住胸前,子彈造成的傷口在短時間內似乎已經完全消失,力量漸漸地涌入身體中。 她在月光下觀察自己的手掌,仿佛想要尋找碎片的痕跡。 葉重樞被逗笑了:“蠢貨?!?/br> 葉欽握住手掌,意識到自己翻了個錯誤——玉佩之所以能夠擁有特殊功能,顯然不是玉佩本身,而是其中蘊含的能量。 凈化是能量,詛咒是能量,修復自然也是一種能量。 葉重樞所覬覦的,是流淌在她身體內部、由玉佩作為載體的特殊能量! “時間差不多了?!比~重樞輕聲說,像是在同葉欽打商量,“我滿足你的好奇心,作為回報,你也應當配合我,對不對?” 葉重樞手中出現了一把刀,在皎潔的血光下散發出鋒利的寒意。 葉欽下意識向后,目光死死地盯著葉重樞手上的刀。 身體中的力量沒有恢復,身邊又沒有法器在,她該怎么辦? 拼了! 在葉重樞靠近的一剎那,葉欽伸手揚起一小把泥土,猛地爬起身,轉身就跑。 四肢酸軟無力,葉欽的逃跑路線甚至不是一條直線,但她仍然使出了渾身解數。 “砰?!鄙砗笥形锲菲骑L而來,砸在她的后背上,她被這股沖力絆了一下,摔倒在地。 “……都說了不要再掙扎?!比~重樞緩步走來,撿起了地上的東西。 是葉欽攜帶的桃木劍。 葉重樞居高臨下地看著葉欽,他的目光不像是在看人,更像是在看食物、藥品之類的物件,仿佛下一秒就會將其拆開。 鋒利的匕首眼看就要落下。 只有最后的辦法了。 葉欽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住了葉重樞的手腕。下一秒,葉重樞睜大眼,他感覺到身上煞通過兩人接觸的位置,被抽了出去! · 當葉欽還是一個小蘿莉時,曾經在看完暑期檔不斷重播的“笑傲江湖”后,好奇地問清靜真人:“師父,我也能吸收別人的‘氣’么?” 那時候,葉欽剛剛被老頭子忽悠,在睡覺時引氣入體,并且能在修煉時清晰看到“氣”的存在。 她心想,既然她能夠吸收空氣中“氣”,為什么不能直接從別人身體中獲得呢?那樣豈不是會更加迅速和有效? 清靜真人被小徒弟的想法驚呆了,連忙放下手中的事情,拉著小姑娘教導。 先不說旁人修煉有多難,可能十幾年的苦修,才換來那么一點點的積存。單論一瞬間吸收過度的“氣”,本身就會對自身產生負面影響。 葉欽被清靜真人塞進一通“做人不要走捷徑”、“好好修煉你已經很厲害了”諸如此類的話,被嘮叨得雙目發直。 ……她就是問問。 清靜真人嚴肅地說:“問問也不可以,你想過嗎,被人在瞬間抽走‘氣’的人,他要怎么辦?會死的?!?/br> 時隔若干年,葉欽再回想清靜真人的話,發現對方還是有一個地方說錯了。 一,葉重樞這樣靠著煞氣活著的人,被抽走“煞”之后不會立刻去世,而先是變成一個虛弱的普通人。 二、一瞬間吸入的大量的“氣”,真的會消化不良。 三、她真是個好人。 為了防止葉重樞原地嗝屁、無法收到法律制裁,葉欽還專門將單項抽取變成了雙向輸送。她在最后,還將自己體內的“氣”反回去了一點點,以維持葉重樞的生命特征。 誰知道,對方被她抽氣時沒叫,接收到禮物時,竟然痛苦地嗷嗷咆哮,就和被火灼燒了一般。 “不知好歹?!比~欽默默地想。 在她昏迷的過程中,她的意識飄忽不定。有時候無聊地徹底沉睡,有時候又能聽到外面的動靜。 她能感受到有人絮絮叨叨地在一旁嘮叨,給她喂飯、擦身,叫她的名字,她知道這個人是她的母親韓靜。 她能感受到葉大禹坐在她床邊時,偉岸身體散發出來的氣息。葉大禹經此一役后,身上的氣息更純凈了。 她知道葉輕語來過,給她帶來了一株百合,在傍晚的床邊散發著清香。 唯獨那個在夜深人靜時拉著她的手,在她身邊靜靜呼吸的人,她不敢猜。 是鐘晁么? 可是……為什么會有溫熱的觸感落在她的手背和臉頰?對方在偷親她? 一想到這里,葉欽覺得自己靈魂都快蜷縮成一團了。 她默默想,鐘晁怎么能在她昏迷的時候耍流氓? 不對,在她清醒的時候也不可以。 一直以來,葉欽都將腦袋埋在沙子里,認為鐘晁所謂的“求婚”、“喜歡”和“告白”,都是惡劣地逗弄她的玩笑。 她往往也會在第一時間懟回去,讓對方不要太過分。 但現在是怎么回事??? 葉欽手足無措,比起葉重樞舉刀相向時還要慌亂。雖然看過無數言情,擁有豐富的理論知識,但遇到現實情況時,仍然無法拿出合適的解決方法。 鐘晁喜歡她,那她喜歡對方么? 葉欽認真地思考了很久,才得出一個答案:不知道。 她沒談過戀愛,不知道什么感覺可以稱得上“喜歡”,她當然也很享受和鐘晁一起聊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