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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杜峰是誰？他——”

“杜峰不可能干這種事?！碑惓绤柕卮驍辔湮?，白夜翔一字一頓。

武西瞇眼。

他扯著白夜翔和對方對峙著。

白夜翔的視線十分專注，沒有一點心虛玩笑的意思。

就那么和白夜翔對視了很久，武西嗤笑一聲。

松開扯住白夜翔領子的手，他盯著對方，咬牙：“你小子以為我愿意相信這是杜峰么?！?/br>
“……”

“如果不是百分百的確定，我他媽會來找你？！”

武西雙眸迸射出血絲。

“……”白夜翔皺眉。

兀自喘息著，武西轉頭望向身后站著的一幫人。

沖其中一個人揚了揚下巴，武西表情愈烈。

對方會意，從背后拿出一個不薄的記事本走向白夜翔。

伸手把記事本塞到白夜翔手中，那人面無表情地回到武西身后。

不明白他們用意，白夜翔垂眸狐疑地打量著那記事本。

“你自己看看?！蔽湮鞑荒蜔┑卮叽?。

白夜翔看著那記事本，注意到封面上什么字都沒有。

遲疑地翻開頁面，他視線落在記事本的字跡上。

神經一顫，他啞然。

記事本上是杜峰的字跡。

對方記了不少在Pansky工作時的痛苦心情。

就那么捏著本子靜立原地，白夜翔始終沒有抬頭。

白紙黑字滿滿記錄著對方在Pansky遭受的折磨。

但是……卻沒有一頁提到對方會去Pansky的原因。

感覺每看一頁，心臟就狠狠扯一下，白夜翔快要把牙關咬裂。

就那么控制著情緒翻了最前面幾頁，他“啪”得一聲合上本子。

原地沉默了許久，他抬頭望向武西：“你要我怎么做？”

“你信了么？”武西瞇眼。

“……”白夜翔面無表情地望著他。

和白夜翔對望了許久，武西明白對方已經接受了事實。

“現在Pansky只接受兩種還債方式。錢，或者人?！?/br>
武西聲線粗糙地沖白夜翔解釋。

“……”表情一直很嚴肅，白夜翔靜默地聽著。

“杜子誠那臭小子還是個毛孩子，不能讓他去那種地方?！蔽湮髡f，“我這邊幾個哥們兒里又沒幾個長得順眼的，就算送過去代替杜子誠，Pansky那邊也不會要。所以用人身償還這條路走不通，現在錢是最有用的?！?/br>
“……”白夜翔點頭表示同意。

“我們這邊已經把能湊的錢都集起來了，也不到1萬?！蔽湮鞫⒅滓瓜?，一字一頓，“你那邊能多湊點么？”

“行?！卑滓瓜璋櫭?，“我寫個新軟件拿去賣，錢來得快一點?！?/br>
也沒問具體需要多少錢，白夜翔明白，不管多少，他寫得軟件一般都能搞定。

“寫軟件？”武西聞聲皺眉，“你們搞電腦的那些玩意兒我弄不明白，不過我可知道你這方法來錢絕對不快?！?/br>
看著武西略帶急躁的臉，白夜翔嚴肅：“這是我現在最能力可及的東西?！?/br>
“你學費都怎么交的？”

“做軟件的錢?！卑滓瓜枰蛔忠活D。

“你自己的？”武西瞇眼。

“對?！?/br>
“那現在就換個方法?！蔽湮髀曇舫料?，“你家不是挺有錢么？直接拿一部分出來不就行了，還他媽自己廢那么大力氣干什么？”

“……”聽著武西暢快聲音，白夜翔一愣。

表情迅速暗下，他面色十分難看。

沉默了許久，他才重新開口：“不可能?！倍⒅湮饕馔獾哪?，他瞇眼，“要錢的話，我會幫你。但是——”一字一頓，“也只能我幫你?！?/br>
看著白夜翔堅定的臉，武西眉梢的刀疤狠狠一皺。

沉默了一會兒，他再次一聲哧：“cao，你什么意思？”他向白夜翔威脅地挪了兩步，“你不打算幫么？”

“我是不可能向白允天要錢的?！睆街眻蟪鲎约焊赣H大名，白夜翔一字一頓，“杜峰因為誰死的你不明白么？”

“哈，杜峰因為誰死的？”武西諷刺一笑，“如果不是你小子，他可能死么？！”

“所以用我的錢?！卑滓瓜杞z毫沒有玩笑之意，“我會自己幫他籌錢?！?/br>
武西挫敗一笑：“你自己？你寫個軟件要多久？在市場賣出去又要多久？等你他媽弄完了，杜子誠那小子早不知道被cao幾次了！”

“子誠的事情我會想辦法?！卑滓瓜柽?，“但是白允天的錢我不可能用?！?/br>
“白夜翔！”武西上步一把扯起白夜翔領子，“你他媽是不是找死？！現在誰管錢是誰給的？！只要有錢，這種事情——”

“你以為我問他要他就會給么？”白夜翔雙目冒火，伸手一把扯開武西壯碩胳膊，“你知道那個男人視財如命么？別說幾十萬了，就是幾分錢他也不可能那么輕易給，懂么？到時候別說救不了子誠，你們都得跟著搭進去！”

“……”武西鼻息異常凌亂，目眥欲裂。

“聽我的?！笨囍狸P，白夜翔擰眉，“我會想辦法幫他，明白么，我會想辦法?！?/br>
“那個人呢？那天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人?！?/br>
白夜翔剛推開武西，對方卻伸手蹭了蹭唇，喘著氣盯著白夜翔。

“什么？”伸手扯領口，白夜翔瞇眼。

“那天在Shinery的那個人，和你在一起的那個?！蔽湮髡麄€臉重新繃起。

白夜翔一愣。

腦海登時閃過聶巖的臉。

“他肯定能搞到錢吧?！蔽湮鞫⒅滓瓜桡墩谋砬?，面容漸漸爬上亮色，“看他那身打扮，怎么也是個白領，有工資就好辦?！?/br>
“他和這個沒關系?！毙南禄^一抹暗潮，白夜翔本能動了動喉結，“不干他的事?！?/br>
看著白夜翔有些罕見的無措面孔，武西覺得自己找到了重點。

“他是有錢的對吧?！?/br>
“……”白夜翔擰眉。

“你把他找來付錢就行了?！蔽湮餍?，“事情不就簡單多了?！?/br>
“我再說一遍?！卑滓瓜枘可珴u轉冰冷，“這件事情和他沒關系?！?/br>
“和他沒關系？”武西聲音溢滿挑釁，“哈，你想護著他么？”

“……”白夜翔臉上浸染敵意。

“其實我那天就一直想問你了?！蔽湮黪獾桨滓瓜枭磉?，在他身前轉來轉去，“你小子到底和他什么關系？杜峰還沒走多久，你他媽找新歡的速度倒是很快么！”

白夜翔側身，避開武西戲謔的鼻息。

“白夜翔，其實說來說去，還有更快的方法不是么？”武西盯著白夜翔陰霾的臉，笑，“我剛才已經夠給你面子了。這禍最開始都是因你而起，杜峰自殺，杜子誠要去賣|身全和你脫不了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