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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整了整亂糟糟的領口,聶巖一邊重新堵到白夜翔身前,面對那刀疤男人:“這位先生,我想也許你搞錯人了?!甭檸r側身拽住白夜翔胳膊,將對方硬生生從吧臺椅上拉下,“這小子只是個學生,沒有冒犯你的意思?!?/br>言畢,他側身想要將白夜翔順勢引走。然而才走了兩步,聶巖卻感到肩膀一陣勁力。下一秒,未等他反應,面頰便火辣辣地挨了重重一拳。詫異地踉蹌一側,噴了一地牙血,聶巖痛楚地捂著唇,本能地弓起身體。注意到身邊聶巖掛了彩,白夜翔眼疾手快地伸手撐住對方身體,一邊架著聶巖一邊目色陰鷙地盯著對面刀疤男。“白夜翔,之前我們的約定在你看來都他媽是放屁是么?”刀疤男望著白夜翔,舔了舔干裂唇角,“Shinery以北,包括Shinery,都特么是我們地盤,你小子健忘?”“……”白夜翔瞇眼。“杜峰的話,你他媽都當耳旁風么?”男人瞇眼,“知道什么叫‘永遠別再來’么,嗯?!”“聶巖?!奔苤檸r勉強讓對方靠上吧臺一邊椅子,白夜翔瞇眼,“我再說一遍,這邊我有點個人事情要處理,你等下和尹輝先回去?!?/br>“小子,你少來?!蔽嬷浩鹧z的唇角,聶巖撐起身體,表情決絕,“我是你老師,聽我的懂么?”側眸瞄了眼那一臉殺氣的刀疤男,聶巖咬牙,“不要在校外惹事,回頭要是抓住你就得記過,明白么?”再次從吧臺椅上蹭下,聶巖還想護到白夜翔身前。然而這次,白夜翔卻徑直伸手將聶巖擋在身后,表情肅然地盯著面前刀疤男,淡淡開口:“你想怎么樣?”看著白夜翔廢力擋在聶巖面前,刀疤男人面色一變。片刻后,唇角挑起一笑,他獰笑:“想怎么樣?”將兩個手關節擰得錚錚響,他舔唇厲色道,“替杜峰教訓教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王八蛋!”作者有話要說:☆、指尖溫度沖身后站在酒吧門邊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揚了揚下巴,刀疤男繼續扯著唇盯著身前表情冰封的白夜翔,一臉勝券在握。“……”站在聶巖身前,白夜翔半瞇著眼,眼皮都沒眨一下。看著門邊幾個虎背熊腰的男人逐漸向他們靠近,聶巖漸漸明白過來事情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他始終堅持,只要能跟對方解釋清楚,無論什么誤會都能解開。不知道這算是老師講理的通病還是自己本性的固執,聶巖皺眉伸手探上白夜翔肩膀,仍然想把對方往身后護。盯著對面幾個虎視眈眈的男人,他認真道:“幾位先生,你們先別沖動,真的,有什么話咱好好說?!?/br>聞言,站在他們對面的刀疤男愣了一下。看著聶巖那絲毫沒有畏懼,反而一本正經想要講道理的表情,他憋了一下,緊接著羊癲瘋般諷刺地哈哈大笑起來。夸張地伸手蹭了蹭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淚,他撇了下唇,痞氣十足地瞄著白夜翔:“臭小子,你特么到底在哪兒找得這么個白癡?”言畢,粗獷地邁步至白夜翔身前,他狠狠搡開聶巖,伸手緊緊扯起白夜翔領口,將對方強行拉到臉前,“杜峰才走了多久,你小子這么快就有新歡了,嗯?”“喂,你干什么?”看著那男人真動了手,聶巖表情一變。在他的認知中,“君子動口不動手”的觀念已經深入骨髓。不過在此……他卻忘了一件事情。——對面幾個男人,不是君子。伸手勁力拉上那刀疤男人胳膊,聶巖擰眉,表情凌厲:“放開他!”胳膊上的結實筋rou鮮明地一條條繃出,刀疤男瞇眼,咬著煙側首瞄了眼聶巖。下一秒,輕哧一聲,他未等聶巖反應,便側身向前,用頭狠狠撞向聶巖鼻梁。冷不丁挨了對方重擊,聶巖只感覺眼前一黑,頭顱狠狠向后一仰。踉蹌著向后,聶巖不受控制地撞上邊道上一個簡易柜。上面裝飾玻璃瓶稀里嘩啦落了一地,摔成碎片。站在吧臺后的bartender驚詫地睜大雙眼,步履急促地移動到側壁上,抓起電話打算報警。酒吧內其他眾人看著這邊打起來,立刻有些慌亂。不少人緊張地向酒吧正門撤,想要避免麻煩波及到自己。聶巖蹭著簡易柜重重摔在地上。還沒來得及感覺腿和胯刺痛,鼻血便已經順著面頰流下。手掌摁在一地玻璃碴子上,立刻劃出無數傷口。他皺眉咬牙,額角出了不少冷汗。注意到聶巖被對方打倒,被刀疤男扯住領口的白夜翔黑著臉輕“嘖”了一聲。冷漠地盯著面前刀疤男,他瞇眼,儼然野狼定位獵物般殺氣四溢。下一秒,未等眼前男人反應,白夜翔飛起一腳,狠狠踹中對方胯下關鍵部位。忍不住難耐抽吸一聲,刀疤男皺著臉本能松開白夜翔向后磕絆著。然而尚未等他穩住身型,白夜翔卻已經疾步跨至他面前,動作敏銳地給他滿是橫rou的臉補上重重一拳。“!”悶哼一聲被打得撞向吧臺,刀疤男向前一撲,將吧面上玻璃杯掃下無數。又是一陣凌亂的噼里啪啦玻璃響。站在吧臺后的bartender嚇得臉都綠了,只是哆嗦地扯著墻上電話線,驚恐地盯著這邊發展。站在一側的幾個壯男瞅著刀疤男掛彩,立刻兇狠地睜圓雙目瞪向白夜翔。擼了擼袖子,幾個人排山倒海般氣勢洶洶地大跨步踱來。將白夜翔圍在中間,其中一人上步狠狠扯住白夜翔運動衫袖子,將對方強行拉到面前。提拳毫不猶豫地砸上白夜翔唇角,壯漢一臉兇殘。仰在地上的聶巖看著幾個rou墻般魁梧身軀將白夜翔圍住,吃力地撐起身體,一邊護著刺痛難忍的肩膀,一邊蹣跚地站起來,擰眉沖那邊厲聲:“你們幾個……都停手!”難耐地蹭到一個男人身后,他伸出被玻璃碴子刮得滿是傷口的手掌扯住對方胳膊,使出渾身力氣開始拉扯:“都給我放開他!”然而話音方落,前方男人如鐵錐般的后肘便重重錘上聶巖胸口。“呃!”悶哼著狠狠弓起身體,聶巖有種錯覺自己胸骨已經碎裂。從來沒被卷入過這么嚴重的斗毆事件,聶巖一瞬間有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說來說去,他也只是個文弱的教師。真要跟這些長年混街的男人較量,差距還真不是一點點。注意到再次中招的聶巖,站在幾個魁梧壯漢中間的白夜翔咬肌一繃。定睛看準其中一個壯男,他急速伸出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