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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處?!耙淮??!彼牭阶约赫f,意外得干脆利落,然而光是話中的含義就讓他快又吐了,“拿你想要的,然后讓我走?!?/br>作者有話說:周末,多放一章好了XD☆、113真相大白.03“不吃了嗎?”趙祁對他的食量有些詫異。不過,也對,考慮到警探仍在病中,以及一日內幾次三番的嘔吐,如果是他也不會太有食欲。“我想休息?!蓖畟壬硖上?,用被子將自己嚴實地包裹。他聽到后方平頭男人收拾餐具的聲響,心中無悲無喜,一片空白。他什么也沒在想,一言不發直楞楞望著對面的書架。浴室里的水聲漸停,沒過一會兒,腓特烈穿著浴袍出來。威廉和他視線相接,又慢慢移開,拉高了鵝絨被擋住自己。腓特烈對趙祁遞了個眼神,后者不甚認同地回了他個眼神,放下水壺藥瓶后推著餐車離開,順勢帶上了房門。威廉在聽到關門聲與接近床側的腳步時明顯僵住了身體?!斑青?。室內沉入黑暗,后方床身猛然下陷。遮擋在臉前的被子被用力拉下,威廉來不及阻止它從攥緊的指間溜走,他剛要抗議,發現對方只是將被沿掖在了他的頸下。“別把自己憋死了?!鄙砗蟮哪腥寺曊f,摸了摸他的頭發,“還有些濕,最好吹干再睡?!?/br>威廉背對他,呼吸著室內冰冷的空氣,一聲不吭。腓特烈也不介意他的態度,“阿祁給你準備了水和藥片,都在床頭柜。做了噩夢別硬撐,晚上如果又燒起來了,記得按鈴。嗯?”威廉含糊應了聲,期望他結束啰嗦快點離開。腓特烈打開了安神的熏香,握著門把立在門邊,最后看了眼裹成個蠶繭的警探,道了聲晚安,離開了。趙祁坐在一片富麗堂皇之中。腓特烈走過去時瞄了眼他的手機,發現他的左膀右臂少有地沒在游戲而是短信聊天。他從酒柜中取出瓶紅酒,拿了兩個高腳杯回到沙發旁?!芭笥??”他戲謔地問。“男的,Alpha,相親對象?!壁w祁皺著眉回道,看上去心情不佳?!拔覌屢呀泦市牟】竦酵浳沂荁eta了?!?/br>腓特烈挑了挑眉,“我不是很懂亞裔家庭關于相親的概念?況且你才二十三,為什么這么著急讓你結婚?”“我一年四季都不在家,老媽急著抱孫子?!壁w祁也不是很懂。他出生在英國長在英國,就算在家會說中國話,許多觀念也和父母那一輩相去甚遠了?!澳隳??我記得新年的時候還聽到過你和萊切斯特伯爵之女的傳聞?有進展么?”腓特烈兩腿交疊,舒舒服服窩在沙發里品著他那瓶勃艮第的醇香干紅?!叭R切斯特伯爵對他女兒的婚姻另有考量?!彼辉趺搓P心地說,“畢竟是捧在手心里的Omega明珠。而我呢?Beta、男爵、外貌陰柔——顯然不符合他對于女婿的設想?!?/br>“難道不正合你意?”趙祁打開了新下的密室逃脫游戲,“萊切斯特勛爵可是西敏宮*的有名人,格洛斯特公爵不會樂意看到你跟他的女兒走太近,即使是她先對你暗送秋波?!?/br>“我的父親總認為我野心勃勃,他也太高看我了?!焙诎l男人假模假樣低嘆一聲,“誰都知道我只是個羸弱的Beta,無能的私生子……我作為受害者都從十一年前的陰影里恢復過來了,他為什么還對我如此防備呢?”“說明他還沒阿茲海默?!壁w祁面無表情地嘲道。羸弱?無能?他對腓特烈的自諷向來聽過就忘?!拔覀兲脹]回去了,你的自由脫離了他的掌控,”他猜測,“公爵大人一定后悔當初送你參軍了?!?/br>“他后悔很多事,但,對,這恐怕是他最后悔的一件?!彪杼亓也[著眼笑笑。“那么威廉萊昂呢?”趙祁想起書房里的警探,“我們要帶他回英國?”“先回家,再去希斯培魯?!彪杼亓矣媱澲?,“威廉是根硬骨頭,強迫只會適得其反,我們有大把時間對他曉之以理,不急在一時?!?/br>“前提是你得對人家好些?!壁w祁提醒,“一只獅子被欺負成了家貓,但即使它再怎么哆嗦,本質也還是獅子,惹急了要吃人的?!?/br>“我對他還不夠好嗎?”腓特烈一手支腮,晃了晃白凈的腳,“被吐了一身我都沒生氣呢?!?/br>“難道不是你自找的?知道他隨時可能恐慌癥發作,還用想跟他上床來逗他?”趙祁對他的遭遇沒有絲毫同情。腓特烈安靜了會兒,說:“我想我只是嫉妒?!?/br>趙祁抬眼看向他。腓特烈接著道,“埃德蒙茲這種情感障礙極端自我的家伙都有大把人寵著他愛他,我不可以嫉妒嗎?”趙祁點點頭,目光重歸屏幕,敷衍地表達了理解,“畢竟是白左圣母的世界,機器人比人更值得憐憫,沒毛病?!?/br>“其實我還是相當不舍的,”腓特烈嘆了聲氣,“埃德蒙茲是絕佳的執行者,某種程度上我們也算志同道合。你說,我要不要再給他次機會,發一封邀請函?”“如果你覺得自己活夠了,老板,”趙祁目不轉睛專注解謎,“把工資結給我,你大可以盡情作死——別忘了你綁了特工的Alpha,他的回復不會是感激涕零的道謝,只會是奪命的子彈?!?/br>……世界的晃動停歇了下來,視界卻仍舊光怪陸離。他看著面前那些來來去去的面孔,時而覺得眼熟,但又想不起這些人是誰。“醒了?瞳孔有對光反應!病人恢復意識了!”“馬爾斯?馬爾斯?你聽得到我嗎?”“手指在動!眼珠有轉動!中樞神經的損傷比預期更低!”“馬爾斯,你能說話嗎?聽得到我么?試著說句話!”好吵……他僵硬著轉了下頭,骨骼移位的“咔咔”聲在耳邊炸響。一對濃郁的黑眼圈首先竄入了視野,他和黑眼圈的所屬者面無表情對視片刻,才想起來開口問:“為什么……派迪……在這……”他的聲音輕且沙啞,有人立刻用沾了水的棉簽涂抹他的嘴唇。室內在他說話后反而安靜了下來,黑眼圈馬特扭過頭面向沙發打破了沉寂,“瞧,局長,我就說過了,這家伙連地獄都不愿意收留?!?/br>馬爾斯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慢慢看過去,和沙發上抱胸而坐的中年男子視線撞了個正著。“醫生,”男人目光深邃凝視著他,語氣謙遜卻不容拒絕,“請給我們一會兒私人時間。等這邊結束了,我會請護士來為他測量體征?!?/br>周圍的醫護面面相覷,依他的命令收拾好東西紛紛出了門。馬特等他們全部離開后落下門鎖,并拿出了便攜的錄音設備開啟。“你昏迷了三天?!敝心昴凶釉隈R爾斯前先開了口,“我很慶幸你沒事,馬爾斯?,F在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我們的問題也可以等你經過徹底的身體檢查后再繼續?!?/br>“你問吧?!瘪R爾斯沒有看他,也沒看馬特,他盯著天花板上的白熾燈,靜靜聽著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