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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想讓我做個全面的檢查?!彼脑捳Z開始含糊不清,整個人就快模模糊糊進入睡眠狀態,馬爾斯的聲音卻又將他從睡夢中扯回。“威爾……我得問你個問題……”馬爾斯壓低了嗓音,悅耳舒緩再適合不過催眠,但剛要入睡又被吵醒的威廉依舊覺得惱人。馬爾斯聽到他咕噥了句“什么”,才繼續問,“你……嗯……仍然不想結合?跟我?”這個問題讓半夢半睡的威廉睜開了眼。他久久未有說話,馬爾斯不確定他究竟是在思考還只是發呆。威廉試圖理清楚思緒。他想要結合嗎?——不。如果對象是馬爾斯呢?——……有待考慮。他試著想象了下余生與馬爾斯結為伴侶的日子……好像還不壞。他又回想了下這幾個月來有沒有對馬爾斯以外的誰動過心……貌似是沒有。但以后呢?……他并不肯定。他稍稍抬頭,看著對面那雙明亮的灰眼睛。他看到對方眼中的期盼,嘴里慣常的回答怎么也說不出口。馬爾斯那么多的毛病,一一數來可以說哪里都不好,但再一細想,卻又好像哪里都好。他的手在他背上輕撫,無意中摸到了那條拆了線的傷疤。馬爾斯眼神微動,摸到他的手捉到嘴前親了口。威廉看到了他左手上那枚自己為他戴上的戒指。他想他確實膽怯。買下戒指的時候,他真的只是想送馬爾斯一個“沒有任何含義”的禮物?既然他堅持它沒有意義,又為什么非得給對方戴在左手中指?他不敢給馬爾斯任何承諾,卻一方面又希望憑著這戒指,能讓所有人都認清馬爾斯屬于了他的事實。戒指是宣告所有權的一種方式,但它隨時都能被取下,而結合卻永久有效,且像一根無形的繩子,無論繩子兩端牽扯著的人分別在地球的哪個角落,無形中,他們都能感受到彼此的生命,以及喜怒哀樂??茖W家稱這為偽科學,只是長久分別的伴侶因為思念憑空想象而出,但威廉卻深信不疑。正是這種「互感」,在當年所有的情報都報告他父親已經死亡的情況下,仍讓他的母親堅信他還活著。所以如果馬爾斯要求結合,他又怎么能責怪于他?再者說,就只想想與馬爾斯結合的主意——他又真對此厭惡到反感嗎?威廉很清楚問題的答案。他一頭扎進馬爾斯的胸膛,抱緊對方的腰身?!拔业孟胂搿彼÷曊f,渴睡的欲望還沒從腦中消退。馬爾斯揉了揉他的頭毛,沒有逼他?!澳悄阆肟禳c,好不好?”他舔了舔嘴唇,壓下心中的焦躁。如果威廉真要進入發情期了,那么無論他會給出什么回復,他都得盡快向威廉坦白。盡快。“為什么要想快點?”威廉已經困到神志不清了,隨便撿了句馬爾斯說的話含糊反問。“我還想在沒機會前,聽到你答應句‘好’呢?!瘪R爾斯說。為什么會沒機會?威廉想問,他張了張口,但不確定到底有沒有問出聲。奧古斯塔過去纏著他看的那些肥皂劇涌出了記憶,光是想到馬爾斯因為他不答應而離開的可能,就讓他磨牙嚯嚯想咬些什么?!安粶首摺业摹R爾斯……”他不清楚自己究竟說了些什么,但落在額頭的柔軟親吻很是安撫人心?!澳闶俏业摹绬??馬爾斯……不準走……”馬爾斯聽著他孩子氣地重復這幾句話,很快就沒了聲??礃幼邮撬?。他不由得面露微笑,將威廉的臉從自己胸口挖出來,拯救他的呼吸,順便在那張豐厚的唇上印下一吻。“我不會走的,babeboy?!?/br>作者有話說:*聲明:“互感”是我瞎編的。沒有技術含量的瞎編,大家都知道為什么要單獨聲明:)☆、106貓鼠游戲.03“馬爾斯,有能讓你興奮的發現?!眲P爾西傳給了黑發搭檔一張監控畫面的截圖,示意他看面部識別的重合度。“99%?很高了。和誰的人臉對比?”馬爾斯看著屏幕上的亞洲人。男人戴著頂深藍的鴨舌帽,身著黑色連帽衫,雙手插在衣兜,跨出大樓時瞥了眼街對面的監視器。他盯著那人的臉仔細端詳,莫名覺得有些熟悉。根據前幾天繁復的排查,他們已經將TENTH所在的范圍從展望高地的一整個區域縮小到了三棟大樓?!拔覀儗⒉贾迷谶@幾棟大樓外的監視器所捕捉到的每個人物,與過往TENTH相關事件留下的所有錄影一一對比?!睈劾蚩焖俚亟忉??!案a生匹配的畫面來自于馬克·加里森謀殺案的嫌犯——你談到過的那名亞裔,有印象嗎?”這就是為什么他會覺得眼熟。不過……等一下……馬爾斯沉吟片刻,大腦挖出了所有與TENTH接觸的記憶快速搜索,“……不止?!彼f,“平安夜那晚接走TENTH的也是他?!蹦菚r他還沒想過將駕駛直升機的那人與殺害市長秘書的兇手聯系到一塊?!澳阌卸啻蟮陌盐諞]有弄錯?”他問愛莉。“85%?!睈劾蚪o出了個大致數字,“他在加里森謀殺案中暴露給監視器的畫面太模糊了,我不能給你百分百的肯定?!?/br>同樣地,馬爾斯想,平安夜那晚隔著重重夜色,他也只瞧見了對方的側臉一次。時隔三個多月的今天,就算是他也不能確定這種眼熟感有多少是由記憶加成的。但他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而他的直覺在說,他們的發現切入正軌。“你怎么說?指揮官?!眲P爾西揚起嘴角,看向身旁的搭檔。她已經預料到了對方的回答,馬爾斯的原則向來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黑發男人將所有信息整合到一塊縝密思索,最終還是決定遵從內心。凱爾西果然聽到了設想中的回應,“我們進攻?!?/br>“但我得提醒你,馬爾斯,”凱爾西補充道,“如果這是條錯誤線索,那么我們的行動很可能打草驚蛇?!笔〉拇鷥r是繼續放TENTH逍遙法外,下一次對于他的所在有所眉目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如果這是正確線索,”馬爾斯揚起抹自信的微笑,“我們不行動就是白白浪費時機。人生每個選擇都是賭博,唯一可以期盼的就是,我們下注在了勝利的那方?!?/br>……西蒙在進攻計劃初定時發來了緊急通訊,“奧古斯塔·德蒙特失蹤了!”馬爾斯下意識看了眼對面的威廉。中央情報局與紐約警局——所有參與到特別行動小組的一員都聽到了西蒙,他們大多數人都清楚威廉與德蒙特小姐的關系,一致地將目光投向了金發Alpha。威廉感到一陣目眩,瞬間回想起了幾年前相似的場景。馬爾斯擔心地望著他卻不能動作,還好威廉撐住了自己,深吸口氣后穩下了神智。“什么時候的事?”他嚴峻地問,“她最后一次出現是在哪里?”“今天中午,大約12點半左右,追蹤器顯示最后的地點是常青大廈附近?!蔽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