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7
了對方嘴里。馬爾斯深吸了口氣。他睜開眼迅速環視了遍四周,在發現某個角落后,扯著威廉躲進了陰影下的遮蔽。他一手撐墻支在威廉頭側,另一手圈在警探腰身,將對方整個人都籠罩在自己的私人空間內。金發順勢轉過身直面久未相見的黑發男友。馬爾斯仍然維持著利落灑脫的短發造型,他的眉眼依舊銳利,銀灰眼瞳顯得漠然又漫不經心,裸露出的皮膚雪似的白皙。威廉攬上他的脖頸,一手細細撫摩他的顴骨,對方一切安好的事實讓他放松了心情。馬爾斯注意到警探在觀察自己。他沖面前人彎了彎嘴角,微笑里的柔和沖散了眼中的冷淡。威廉在他湊上前來時后退了一步,腦袋靠在墻上,閉起眼等著兩唇的相觸。馬爾斯緊跟上前,捕獲了金發的嘴唇輾轉深入,握在腰間的大掌掀起襯衫,撫上對方緊實柔韌的腰側肌膚。威廉一手摟著馬爾斯的后頸,另一手向上探進了那頭柔軟的黑發。五指無意識梳理著掌下的發絲,他側了側頭,高挺鼻尖磨蹭過身前人的鼻尖,變換角度讓自己能更親密地和對方纏綿接吻。馬爾斯順著他的腰線摸上了臀丘,在受到皮帶的阻礙后只好流連不舍地撤回,沿著警探深邃的背脊曲線一路摩挲向上。“這是外面……”威廉在連綿的唇舌交纏中氣息不穩地說道。“沒人能看到的?!瘪R爾斯抵著他的嘴唇低聲說,舌頭從對方口中退出,沿著威廉的嘴角和下頷線條印上簡單的啄吻?!斑@是個視覺死角。就算有人從醫院的窗戶往外望,即使他們能看到后門的全部,也看不到這?!?/br>“你怎么對這兒這么熟?”威廉在他用牙齒叼住自己的耳垂時問。“工作需要?!瘪R爾斯一邊吮吻他的脖頸,一邊慢悠悠地回答,“在這里呆了幾天?!?/br>威廉不免回想起了克里德爾那次。襯衫的扣子被解開,黑色的腦袋埋在了他的胸前,他在鎖骨被對方戲弄般的撕咬時倒吸了口涼氣,“又是扮病人?”“我為什么要找死?”馬爾斯笑了笑,在威廉開始抵抗后順從地松開了利齒。他滿意地打量了番自己留下的一圈深刻牙印,扯開警探半掩的襯衫轉而去調戲對方半硬的乳尖?!斑@回我是醫生?!?/br>濕熱的口腔緊裹住了自己,威廉不由得低哼了一聲。他仰頭將身體重量依靠到墻上,舌尖探出齒縫舔了舔嘴唇,喉嚨深處一陣干渴,他咽了口唾沫,喉結滾動的同時忍不住將自己往馬爾斯的嘴里送。對方是什么身份他已經不在乎。他的身體里有一股火,熾烈灼燒著五臟六腑以及所剩不多的理智。親昵中恍惚嗅到了馬爾斯身周淺淡的信息素,順著他的毛孔一寸一寸,不容拒絕地侵入了他的體內。外來的Alpha信息素猶如一把干柴,將這股野火催生得愈發旺盛。頭昏腦脹間他松開了環抱對方脖子的雙手。解開了身前人的皮帶拉鏈正想探進褲子,就被突如其來的騰空感唬得抱緊了黑發男人寬厚的肩背。對方掐在他腰間的指甲一瞬間深陷進皮膚,威廉被這痛感從情欲中拉出,他迷惑地看向面前的男人,“怎么了?”馬爾斯的回應是個若無其事的笑臉,“沒事?!彼麖耐挠倚厥栈厣?,順著滾動的喉結舔吻著向上試圖回到金發的嘴唇。威廉卻偏了下頭沒讓他親到,“你受傷了?”他懷疑地問,特工的反應讓他聯想到了那幾次他無意碰到對方腹部傷口的時候。“唔……”馬爾斯稍顯苦惱地皺眉,表情如同被抓到犯錯的孩子一樣,“是受了點皮rou傷?!?/br>他把腹部那個由中空彈造成的可怖創口也叫做皮rou傷,威廉自然不相信他的說辭。他掙扎著要從馬爾斯的懷抱里下來,特工卻不管他的掙動,托著他的臀部將人牢牢擁在自己的懷里。“前兩天圣勞倫斯發生了一場暴動,你知道的,因為我們無所不知的五字母先生?!瘪R爾斯微笑著解釋,“我只是在混亂里不小心撞到了左肩,留了點淤青,不過沒傷到筋骨?!?/br>威廉對他的說辭一臉狐疑,但特工的表情不露破綻,再加上馬爾斯向來喜歡用自己的傷口在他這討要溫柔和親熱,他覺得對方沒必要在這點上欺瞞他,也就放松了緊繃的身體,扶在馬爾斯肩上的手再度回到了對方修長的脖頸。但一分鐘前還洶涌的欲念這時候倒消散干凈了。“你呢?最近還好嗎?”馬爾斯也不介意火熱的氛圍冷淡了下來。警探的眼神跳過他望進了圣勞倫斯不知名的某處,一只手掌在他腦后無意識地撫摩。他的問題將心不在焉的對方拉回了神。“嗯?”威廉望進他的灰眼睛,等馬爾斯的聲音在腦海里轉了一圈后,他才反應過來對方問了什么,“我很好,怎么會不好?”他理所當然地反問,“整天出外勤的又不是我?!?/br>馬爾斯偏頭示意了下巷子外的人聲鼎沸,“這不算外勤?”威廉挑了挑嘴角,“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br>馬爾斯沒說話,只安靜地注視他。紛紛揚揚的陽光下,過近的距離能讓他看清瞳孔外圍,對方灰綠虹膜中泛起的一圈淺淺的榛色。馬爾斯的唇張了張,威廉幾乎以為他又要吻上來了,但黑發只平靜地說了句話:“我看到了她?!?/br>“……喔?!眴握{地應了一聲,威廉知道得很清楚他講的是誰。他松開抱著馬爾斯的手示意對方將他放下來,后者從善如流,在威廉后退了些許站穩后,動手將自己先前扯開的襯衫扣一粒??凵?。“你還好嗎?”馬爾斯在整理兩人衣服的同時又問了一遍。我能有什么不好的?威廉被他問的有些暴躁。他咬了咬嘴唇試圖平復下心情,遷怒只能說明他還沒從六年前恢復。馬爾斯關心他,這很好,但關心過頭把他當成個陶瓷玻璃可不是他想要的。“她真的瘋了?!瘪R爾斯見他不回答便自顧自地講了下去。威廉煩悶地閉了閉眼,“那難道不是她應得的?”他們在說的可是那個女人,那個完全可以說是殺了他母親的女人!她還活在世上的事實就足夠讓他胸悶了。“只是覺得你會想知道?!瘪R爾斯摸了摸掌下的金發,并不在意對方不耐的語氣。格里芬其實是對的,當他見到那個女人時不由得想,讓一個人活著受折磨,遠比讓對方輕輕松松死去更有報復的快感。溫熱的指腹輕揉在眉間,威廉松懈了緊皺的眉毛,抬眼迷茫地望進馬爾斯的眼底?!澳阒绬?,”他輕聲說,“這是我第一次想站在一個罪犯的一邊。我想她死?!?/br>馬爾斯不理解他內心道德與本性矛盾的交戰。他側身靠著墻,一手繼續梳理對方耀眼的金發,一言不發聆聽對方難得的心里話。威廉也半側過身,他向馬爾斯靠近了一步矮下頭,傾身倚進對方懷里,金色腦袋擱在特工沒受傷的那側肩頭?!暗沂蔷?,所以那聽上去就很不對。失去了法律約束的正義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