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斯。

馬爾斯直視著前方窗外的夜景，又是一連串的傻笑從嘴里跑了出來。機艙里其余的三個人同時打了個寒戰。

“你在……干什么？”威廉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威廉……噢，你在這兒呢?！瘪R爾斯循著他的聲音望向威廉，鐵灰的雙眼亮了一下，像是才發現自己身邊坐的是誰。

他低柔的嗓音蕩漾得讓另外三人雞皮疙瘩直冒。

“……從剛才起你就很奇怪?！蓖榱顺樽旖?，用著看神經病的眼神打量他?！澳愕降自诼犑裁礀|西？”

馬爾斯咯咯地笑。

馬修手一抖差點把直升機開到地上去。

凱爾西“嘶”了一聲，不停地揉搓著手臂上爭先恐后豎起的汗毛?！拔蚁胛液土硗鈨扇饲纺阋宦暤狼?，馬爾斯?！?/br>
“哦？為了什么？”他還是剛才那副浪蕩的慢腔慢調，再配上一張美艷驚凡的臉孔……

所有人的骨頭都酥了。

馬修悲催地望著手上的cao作桿。如果那個人再不停止說話，這就是在飛往地獄的最后一趟行程。

“為了你從克里德爾出來以后，更加神經質得無可救藥?！眲P爾西說得毫不客氣。

馬爾斯的回應是接連不停的一陣笑。

威廉受不了地抖了抖?！澳阍傩ξ乙涯沲呦氯チ??！?/br>
“說得好像你真的會這么做一樣?！瘪R爾斯哼了一聲，長手長腳攤開毫無所懼地霸占著他那側的座椅。

“……”威廉努力壓抑著去拉開馬爾斯那側艙門的沖動。

“威廉，”馬修從后視鏡里瞥了眼癱在座椅中的黑發男人，“這位是？”他總覺得似乎在哪兒見過這個人。

“馬修，馬爾斯?！蓖粗副攘吮扰赃叺奶毓?，又對特工示意了下黑人警探，“馬爾斯，馬修?！?/br>
“你好——”馬爾斯拖著聲音懶洋洋地打了個招呼。馬修不由自主地抖抖，見鬼，這家伙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馬修一邊注意著前方的視野一邊在記憶里尋找。

“哈？”威廉有些意外他們什么時候見過面。

“唔……”馬爾斯看著他的臉想到了和威廉初識的那個夜晚。這個警察……是他剛把威廉cao開就過來敲門的那個？

馬修的視線在后視鏡中的威廉和馬爾斯之間轉了轉，然后一個畫面突然在他的腦袋里蹦了出來?！跋肫饋砹?！我幾個月前見過你和威廉一起從廁所里出來！”

“噗——”凱爾西捂住嘴噴笑出聲。

“咳——”威廉則差點被口水嗆死。

“威廉，有過這事？”馬爾斯望向金發男人等著他的答案。他的面上是一派無知，眼睛里卻閃爍著促狹。

威廉義正言辭地否認：“我不知道。馬修，你一定是看錯了?！?/br>
“我的記憶和視力還沒無能到這種地步?！焙谌司綀猿?。

“你肯定記錯了。想想看，當時燈光那么幽暗，你怎么確定這家伙就是你見到的那個人？更何況，我是和誰從廁所里出來我會不記得？有必要騙你？”威廉開始誘導他。

“呃……”馬修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

“可能你在警局見過我?！瘪R爾斯挑著笑注視一旁的威廉，解圍道：“我之前因為工作在你們局呆過幾天?！?/br>
“……可能吧?！瘪R修猜疑地收下了這個答案。

馬爾斯摸著朝威廉湊了過去，咬著他的耳朵低語道：“快謝謝我?！?/br>
威廉下意識地往駕駛艙那邊望了望，發現馬修和凱爾西都關注著前方的時候松了口氣?！氨揪褪悄愕腻e?！苯鸢l警探低聲說道，對特工做了個“騙子”的口型。他對那個下地獄的Omega信息素香水的怨念是不會停止的。

馬爾斯又開始笑。

威廉輕輕踹了他一腳，“你到底在笑些什么？”怎么從精神病院里出來以后就更病得不輕了？

馬爾斯的目光勾畫著警探的唇形，“威廉，來親親?！?/br>
“有病?！蓖緛泶蛩阒苯影阉哌h點，但在馬爾斯不停在他臉頰磨蹭鼻尖的時候改了主意。警探側頭在那對薄唇上啄了一啄，然后把馬爾斯得寸進尺的嘴巴推到了一邊，“別貼著我，坐一邊去，很熱?！?/br>
“熱不好嗎？”馬爾斯在威廉白軟的耳垂上磨牙，“現在是十二月底，而我只穿了一件病服，我需要溫暖?！?/br>
“馬爾斯?！眲P爾西一邊在手機上敲敲打打一邊叫著自己的隊友。

“什么？”馬爾斯向她投去一個漫不經心的視線，一只手伸入了威廉的衣服內。

“你覺不覺得克里德爾事件有什么不對勁？”凱爾西問。

馬爾斯應了一聲，成功解開了警探襯衫腰腹的扣子，“TENTH那混球不在?！?/br>
“叫別人混球之前先看看自己?！蓖谥槹阉麩┎粍贁_的手從自己身上扒下來。

被甩開的手像是被引力吸引一樣又粘回了警探的身上。馬爾斯可憐兮兮地望著金發警探，“他打了我一槍，他是個賤人?！蓖牧伺乃哪?，就像對待一只剛出生的幼犬，但還是堅決地鉗住了他到處亂摸的手腕。

說的好像你沒有回敬一槍一樣。凱爾西對著手機搖搖頭，“你怎么知道TENTH不在？”

“我沒聞到他的信息素?！瘪R爾斯在跟威廉阻擋他的手相互較勁。

凱爾西打字的動作頓了一下，“你說過他是Beta？Beta沒有可辨認的信息素?！?/br>
每個Alpha和Omega都擁有自己獨特的氣息來與他人區分，這是求偶機制下的結果。但Beta不同，Beta的普通和普遍決定了他們沒有屬于自己個人的信息素。他們的氣息存在，容易與Alpha和Omega區分，但在Beta群體間不具備獨特性。幾乎所有Beta聞起來都是一個樣，就跟空氣似的淡薄而沒有存在感。

馬爾斯是怎么做到從一堆Beta殺手里聞出“TENTH不在”這個結論的？凱爾西要開始懷疑這家伙根本就是外星人了。

馬爾斯的手又被甩了出去。這回他攬上了警探的腰，威廉正忙著整好自己的衣服而沒時間去理睬他?！八荁eta，不過不完全?！瘪R爾斯心不在焉地解釋，指尖在警探的腰間懶散地畫著圈圈?！八袝r候的信息素更傾向于……Alpha，我聞到過一次，所以記住了?！?/br>
凱爾西回過頭瞪著他：“有時候？什么時候？聞到過？你聞他做什么？你一個Alpha怎么總去招惹一些Alpha？”

與此同時，威廉也壓抑地面向馬爾斯：“不完全的Beta？有時候又是Alpha？這要怎么做到？”話音剛落，他感受到了女特工的瞪視，對方的眼神就像是在說：你就不能問下重點？

威廉一臉的莫名：我問的難道不是重點？

凱爾西真是覺得自己敗給了他。

也許是終于被這個話題引起了興趣，也許是警探先生眼睛里的求知欲太過旺盛，馬爾斯精神一震，終于收回了調情的心思坐直身體。他剛想好好跟警探先生展示下自己的博學，就被女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