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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崇的手指還未碰著劍身,無憂卻是先他一步。她小心翼翼地提氣,用雙手把那柄劍捧了起來。 劍是兇器,桓崇的眼光一閃,方要讓無憂放下,卻見女郎輕盈盈地轉個身,便將那口劍捧到了自己的面前。 女郎雖柔弱,眼神里的堅定卻不輸男兒。 桓崇的面色也肅然起來,片刻后,卻見那朱紅色的小嘴一張,聽她一字一句道,“郎君此行,武運昌隆?!?/br> 作者有話要說: ...又鎖章了,我要哭了?。?! ☆、第 77 章 從桓崇出征那日起, 陶家便冷清了下來。 能上戰場的男人全部奔赴戰場, 就連小陶將軍也常駐軍營, 不怎么歸家了??商占业呐藢Υ?,似乎早已習以為常, 后宅中的女眷們各個安分守己,只偶爾在小陶將軍夫人的召集下,聚在一起繡繡花、念念佛。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樣的日子竟然比無憂在建康時還要自由。 但,此自由非彼自由。 無憂在家中等了近半個月,還未等到什么戰報。她剛剛有些不寧,這時,恰好那一路跟隨桓崇、運送籠箱的曹承適時歸來。待確認了桓崇一行人順利抵達襄陽、并立即著手開始布防之后, 無憂的心緒這才稍微安定了些。 ... ... 這一仗近在眉睫之內,卻也不知何時開始、何時結束,更不知最終的戰果會是如何。 而且, 陶侃的重病, 陶家后繼無人的窘境, 桓崇和王恬的請纓, 王家的介入,以及桓崇那日對自己揭露出來的野心...一切的一切,無不預示著荊州、乃至晉廷未來將會出現的變遷。 無憂坐在窗前思量了半晌, 少傾后,她提筆研墨,寫就了一封家書——既是為了避免雙親掛念, 也是為了預先和他們通口氣。落筆后,她通讀了一遍,左右想了想,又在末尾處加了兩筆,這才滿意。 無憂將那信紙吹了吹,待墨跡稍安,她方要讓侍婢們把曹承喚來,忽聽外面廊下陸續傳來了幾聲問安。 無憂一怔,隨后房門被人從外推開,卻見在侍婢的通報聲中,陶億徐徐步進了屋中來,對她笑道,“無憂,在忙什么呢? ” ... ... “陶姊姊?!” 不等無憂站起身來,陶億自然而然地就走上前去。她瞥了無憂身前的書案一眼,見那上面鋪了幾張寫得滿滿的信紙,又歉然一笑,問道,“你在寫信?我打擾你了嗎?” 無憂搖搖頭,趕忙把那信箋裝了起來,“沒有,沒有,陶姊姊請坐?!?/br> 等陶億坐下了,她道,“我只是想... 現在這樣,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去,我怕阿母擔心,所以就想給她去封信,讓他們放心?!?/br> 陶億點了點頭,“是啊,雖然我相信此戰一定會勝,可是我們這邊的情況...還是應該讓你的父母知情才好?!闭f著,她隨即向窗外望去,卻是低低地嘆了口氣。 無憂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卻見那方正是隔著不遠的陶侃院落。 從初來那日之后,無憂便再沒見過陶侃,她只聽說陶侃每日里臥床休養的時間越來越長,病情似乎也是越來越重。此刻陶億雖是寬慰自己讓自己的雙親放心,她自己又何嘗不是憂心臥病的陶侃呢?! 無憂抿了抿唇,小心道,“陶姊姊,陶公的情況,現在如何了?”頓了一頓,她又道,“許是怕打擾到陶公休養,那邊的院子好像被設了禁制,我曾想過去探望他,但是...” 陶億把目光調轉過來,她的瞳心微微顫了顫,道,“我倒是每日都能打探到阿父那邊的消息,可是...說實話,我也已經很久沒見過阿父的面了?!?/br> “誒?” “是我阿兄命人做得...”陶億說著,眼神暗了暗,“這次的戰事、出兵、布陣、調遣...阿兄全都沒對阿父透露半個字。你我這次,是因事才留在了武昌,若按往常,過了人日后,咱們便要往回趕了。阿兄不讓我們出面,應是擔心阿父見了我們,窺破其中關竅吧?!?/br> 無憂吃驚地張開了小嘴,她蹙了蹙眉,又本能地感到了不對。 ...如果是這樣,為什么桓崇臨走時卻什么都沒有說?! 見無憂陷入思量,陶億又開口道,“不過,無憂就放心好了。阿父的情況,現在還是很穩定的。而且,這一仗...一定會勝?!?/br> 說完,她瞇起眼睛,對無憂露出個溫婉的笑容。 ... ... 桓崇帶了三千步卒,一路急行軍,于武昌出發的第七日,終于抵達了襄陽。 他們行軍的速度并不慢,可相比對面的石虎,卻還是有些遲了。 此刻,桓崇坐在襄陽的州府之中,聽著前方傳來的線報,臉色不由地又黑了一重。 當年陶師收復回來的,只是一個經歷戰亂、百廢待興的襄陽。然近年來,隨著中原日亂,三輔豪族紛紛流于樊沔、僑居漢水之側,襄陽人口漸盛,固城經商,日趨興旺,儼然有了趕超取代江陵之勢。 而襄陽城天生距漢水而建,外加四面深挖壕溝,環城即引來漢水作天然的護城河,城南即是當年吳大帝之父——孫堅孫破虜殞命的峴山,而城東因為多是沙洲、灘涂,就算從漢水登陸作戰,也是極其困難。 因此,說穿了,打從一開始,守襄陽的重點便不在襄陽。 此戰真正的重點,卻在于那北面一馬平川的中原,南臨寬廣的漢水,與襄陽隔江而建而成犄角之勢的樊城。 可是,現在他得到的消息,竟然是樊城已經被包圍了?! 而且,就在他抵達這里的一天之前?! ... ... 桓崇略一沉吟,目光轉而直指向坐在中央、愁眉不展的襄陽太守甘彬。 他起身行了一禮,道,“甘太守,還請您據實把現在的情況知會于我...”桓崇說到此處,又向身旁的王恬瞧了一眼,道,“...我們?!?/br> “樊城現在的情況如何?守將,人馬,糧草...各個方面,城內可還能撐???” “以及,敵方的動態?!蓖跆裆袂橐嗍敲C然,順著桓崇的話茬問道。 甘彬道,“桓將軍,王校尉,因為被圍的時間只有一日,據我們今日收到的線報,內中各種暫且無憂。戰事方起,我兒甘衡便已親自前往樊城督戰,樊城本有一萬余兵將,再加上從襄陽撥去的一萬余人,此時數目應是兩萬上下。至于糧草,雖是三方被圍,好在襄陽無憂,且漢江仍掌控在我們手中,糧道一途...” “報!” 甘彬尚未說完,就聽堂外傳令兵來報,“太守,那石虎派人來sao擾我們與樊城之間來往的船只了!”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