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幔的琴。琴臺上的墻上,還掛了一柄小劍,仔細一瞧,正是那年初遇時,她學男子別在腰上的那把。 再繞過屏風,卻見梳妝臺旁的案上除了筆墨硯臺,還放了好幾本詩書,其中一本許是???,那書頁的側邊都翻得皺皺巴巴的。 書案邊上的一角,還有些描好的繡樣和針線,只可惜里面沒一幅繡品是完整的,粗粗看去,不過是信手繡了幾下便被人丟到一旁。 桓崇笑了,目光也不禁向書案對面的大床看去。 曹家無憂,哪是一般的女郎?! 她怎么可能耐得下性子,坐在窗前靜靜地做女紅?! ... ... 畢竟是大白天,就是睡著了,也不比夜間安穩。 無憂迷迷糊糊地,忽然感覺身邊坐了個人。 她哼哼兩聲,揉揉眼睛,再一回頭看去,就見桓崇坐在外側定定地瞧著她。 偏她那促狹的性子不改,一瞧見他,她就想起方才他被她捉弄之后,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 無憂翻了個身,“郎君來了?” 而后,她眨眨眼,笑道,“方才,那酪漿可還入得口?” ... ... 女郎的臉上,還帶著些惺忪的睡意。 她的聲音有點勾人的啞,眼睛里還殘著淚花,星星點點地閃著光。 可她那笑容,滿是揶揄,一開口,更是揶揄。 那股子的囂張勁兒,就仿佛他拿她全無辦法似的。 他確實拿她沒有辦法,不過... 桓崇笑了笑,俯下身去,低聲道,“好喝不好喝,你嘗嘗不就知道了?” ... ... 一語做畢,無憂的腦子還稀里糊涂的,便被那人對準了小嘴,深深地親了下去。 ...自打他學會啃人后,每次吻她時,他就越發深了些。 ...甚至,他還學會了與她唇舌交纏,要與她一同起舞。 那酪漿濃郁,因為放了許多的石蜜,他的唇上、嘴里似乎到了現在還留有甜甜的余味。 一吻后,那人的唇瓣戀戀不舍地和她分開。 然后,他將眉毛向上挑了挑,道,“怎樣?好喝不好喝?”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簡直太倒霉了。碼字軟件崩了,辛辛苦苦又寫又修忙了一下午的稿子全沒了... 怎么找都找不回來,欲哭無淚之下,只好從頭再寫,到現在才發出來(...還不是發出來全部,因為修文太費時間,后續還要重寫再改) 真的很抱歉,讓大家久等了。 感謝在2020-03-13 02:42:04~2020-03-14 20:2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我是一顆小櫻桃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52 章 無憂睨了他一眼, 卻見那人笑瞇瞇的。 他一咧嘴, 兩邊的唇角就揚了起來, 容色是少見的開懷。 無憂忍著臉上的燙意,眼睛一瞪, 先向他啐了一口,而后立刻將身一翻,緊緊地縮回進了被子里,連聲道,“呸呸呸!一點也不甜!” 小臉都泛起了粉紅色,偏偏嘴硬得厲害。 桓崇笑了一聲,彎下身去,道, “看來女郎的舌頭不好,嘗不得味。不然,我們再來嘗嘗可好?” 他說著, 那熾熱的氣息便迫近了, 無憂脖子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她趕忙往床的里側滾去。 不想, 這卻正中了桓崇的道。 她一翻身,床的外側便空出了一片。 桓崇當即躺在她的背后,伸出雙手, 連人帶被的把她抱了個結實。 無憂不安分地扭著身子,想要掙脫鉗制,卻引來了那人又一波的報復。 兩人笑著、鬧著, 沒一會兒的工夫,無憂便沒了力氣。 沒奈何,她只好窩在被子里微微喘著氣。 那人跟著停了下來,他的鼻息似乎也粗重了些。 盯了她一會兒,桓崇忽地半撐起身,慢慢地同她的額頭相抵,低聲道,“那日的事情...你考慮好了嗎?” ... ... ...那日? 無憂小嘴微張,有些怔忪。 她呆了一呆,這才忽然意識到,他說得那日,是指從庾家見禮后回來的那天... 那時,在緊窄的犢車中,他虛虛地壓倒在她的身上,一手輕輕拂開她鬢邊那縷不聽話的發絲,雙眼卻是認真地盯著她瞧,“丈夫立事,從不言悔。但是,我也有話要對你說...” 他的一雙烏珠,便那般直直地向她的雙眼望去。 “說話就說話,你...”無憂有些不自在地別過頭去,卻被他用另一只手把臉扶正過來。 桓崇的眼睫似是顫了兩下,他的嘴唇動了動,“...我,定會說到做到。但是相應的,我想要一個機會?!?/br> 他的話,聽上去含含糊糊的。 無憂蹙了蹙眉,眼神一變,而后像兔子豎起耳朵一般,警覺地瞧著他。 對視了半晌,那人只是瞧她,卻沒有任何動靜。 無憂想了想,這才道,“你要什么機會?” 她的聲音,霎時轉冷了。 桓崇聽了,那對一眨不眨的瞳心終于動了動。 他慢慢地、一字一句道,“你怨我、或是恨我,都沒干系...” “我,也不會去乞求你的原諒?!?/br> 他頓了頓,有些艱難道,“但,你我終歸夫婦。我想要一個...重新追求你的機會?!?/br> 無憂心思一動,她有些不可思議地去望他那雙黑黢黢的眼睛。 眼前的瞳子,漆黑如深潭,想要把她一同拖進其中。 片刻后,她哼笑一聲,道,“桓崇,我真不懂。若你真的在乎過我們之間的情誼...那么,從一開始,你又為何要這樣做?!” 問到最后,她的語氣中顯出了百般的困惑,“再說,你的算計,都已經達到了,不是么?” 無憂停了一下,微微翹起下巴,有些憐憫地斜眼睨他,“...現在這般,又是何必?!” 桓崇仿佛被她的眼神刺到了,眼簾一眨,先將他的眼睛深深覆住,而后再驀地睜開,“你...不愿?” 無憂有些惱,又有些難過。 她回視著他的眼睛,緩緩道,“既然你知道我必定不會接受,又何必來自取其辱?!” 女郎牙尖嘴利,她的刺,一句更比一句尖刻。 這時聽她說話,是絕對會被氣個倒仰的。 果真,就算桓崇的心中早有準備,在聽了無憂最后這句時,他的臉色有些白,聲音也壓抑得更沉了,“曹無憂,勿要意氣用事。我現在,還是你的夫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