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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齜牙笑了。 他頓了頓,道,“你說得不錯,方才的確承曹娘子利齒...不過,我有一事不明...” “方才,你為何助我?” 無憂不解地盯著他,像看怪物似的,“我不助你,還要助誰?難道要助那王家二郎嗎?” 桓崇道,“他是瑯琊王家的人,他的父親又是朝中第一的王導。助他,自是有百利而無一弊。你又何必非要惹他不快呢?” 無憂嗤笑一聲,她驕傲地揚一揚下巴,倒是顯出了幾分江湖習氣。 只聽她作男兒粗音,道,“桓郎君,你好癡愚呀!最早在建初寺的時候,你幫過我,我也幫過你,那咱們之間就算是自己人了?!值荇]于墻,外御其侮’,既然這回咱們又都被那王家的下人給辱了,自是要同仇敵愾的呀!” 她俏皮一笑,又道,“再說了,人家有陶姊姊,也不需要我幫忙~” 初次見面時,她就將那小童扮得惟妙惟肖,姿勢豪放,粗聲粗氣,腰間還效仿那游俠兒,別了一柄劍。 后來再見,她變身成了一個小女娃,極是漂亮,也極是古靈精怪。 但他始終覺得古怪,這個曹家的小女郎,她不去學些女紅針織,作什么盡學這些男兒的東西? 可此刻,她滿口草莽氣,一嘴一個“咱們”,卻好像清風朗月一般,讓他心中的陰霾全部消散了。 桓崇黑黢黢的眼睛里顯出了笑意,“曹家無憂...” 他忽地垂頭,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低聲道,“ 所以,你和我,是‘自己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桓崇:什么自己人不自己人,反正我親了就是我的人! ☆、第 36 章 從方才開始, 無憂的小手就一直被他攥在手心, 捂得很暖。 可當桓崇輕輕親到她手背的時候, 她還是感到了他唇上那熱燙的溫度。 而當他低下頭去的時候,小徑道邊那一樹的梅影就落在他側旁的臉上和身上。 梅枝疏略, 梅影輕搖,面前的郎君再一抬眼,剛好有一枝梅梢的影子落進了他漆黑的眼底。 無憂的臉上突地發起微微的燙。 ... ... 女郎貌美,此刻面露紅暈,艷勝桃李。 桓崇瞧著她那張含嬌的小臉,如狼般的眼神竟也柔和了不少。 二人相對而立,無憂只覺得他似是有什么話要同她說。她遲疑一下,方要開口, 卻見桓崇的嘴唇先動了動,語氣之中罕見的帶了些吞吐的意味,“曹家無憂, 我...” 正在這時, 建康宮的正殿方向傳來了陣陣鳴金聲。 桓崇的目光頓時向那邊望去, 連一雙劍眉也跟著微微蹙起。 無憂心念急轉, 正趁著桓崇分心的當下,她忽地雙手一轉,兩只小手一下便從他的掌控中掙脫出來。 見桓崇的雙目再向自己注視過來, 無憂嘿嘿一笑,眼睛轉轉,小手向那方一指, 聲音卻是一本正經的,“桓郎君,你聽!這就是前殿開席的訊號,今年的元會馬上就要開始啦!” 桓崇點了點頭,卻見那女郎腳下退后兩步,臉上笑得狡黠,“桓郎君,多謝你啦!我...我須得去尋我阿父阿母了,不然他們發現我不見了,一定很著急!” 話音剛落,她就像只兔子似的,“蹭”地一下跑遠了。 窈窕的背影,跑起來時,連腰間的束帶都跟著在身后一上一下的,活潑極了。 ...鞋子沒掉,跑得還真快。 掌心里的小手被抽走了,可他的手中還是殘存著一種格外的滑膩之感。 把指尖放到鼻下,他聞到了女兒家身上那獨屬的香氣。 ... ... 今年的元會與歷次都不同,司馬衍為了慶賀平叛大勝,將入席條件放得極寬。此次朝廷中一定品階以上的重臣,均可攜家帶口,一并參與這場晉廷最盛大的宴會。 無憂趕回來的時候,只見大殿之內,賓客如云,衣香鬢影。乍一看去,幾乎整個晉廷的顯貴全部都到場了。 她粗略地轉了一圈,雖沒見著阿父的影子,卻收獲了一眾士族子弟望來的驚艷視線。 就在無憂不情愿地往阿母身邊蹭過去的時候,正巧阿父和庾闡跨進了殿門。 庾闡是阿父的好友,他與庾亮同屬潁川庾氏,其人善于寫詩作賦,在當今文壇可謂拔擢風流、一時之秀。 只見他一捋胡須,眼里放光,同阿父更是說得眉飛色舞,想來定是文采勃發,又有了些新的靈感。 無憂回頭看看阿母,趕忙溜到了阿父身邊去。 ... ... 無憂人未至,聲先至,曹統只聽得一聲脆生生的“阿父!” 再一抬頭,只見自家女兒如一朵將開的荷,亭亭地立在他的面前。 庾闡常來曹宅中拜訪,故而與無憂也很是相熟。 小女郎在吳郡的這兩年變化很大,庾闡乍見,亦是目露贊賞之色。他手中捋須不停,嘴上卻是笑道,“曹家芝蘭,時年正華,也不知他日會嫁入哪家公門去???!” 大庭廣眾之下,無憂不好反駁,她眼睛里朝庾闡噴了噴怒火,又把小嘴對他一努。 裙角一轉,她卻是嬌怯上前,牽起了父親的衣角,“阿父——” 曹統笑?著與庾闡辭別,轉而對女兒道,“你阿母呢?” 無憂往臨海公主的方向一瞧,道,“阿母在那邊...”說著,她湊到曹統身邊,小聲道,“阿父,這里太沒勁了,我方才偷偷出去玩了一會兒。等下阿母若是問起,你就說我方才一直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自家女兒的性子,活潑又跳脫。若是把她關在這殿內,只去聽那些婦人的八卦,也真是為難了她。 曹統拍了拍女兒的手,笑道,“好,放心吧?!?/br> ... ... 再一陣鐘聲響,宮中內侍接連而出,殿內稍安了些,眾人這才分坐。 女兒一去便不見蹤影,臨海公主已派人出去尋。 分坐之時,她四處張望,但見女兒和丈夫在自家位置上談得正歡。她這才放下心來,上了前去,佯作怒火一般坐在了女兒身邊,點著她的小臉道,“你這個死囡囡,剛才跑到哪里去了?!回來了也不聲不響的,就不知道告訴我一聲?!” “你是要嚇死你的阿母嗎?!” “我瞧阿母忙著說話,就沒敢過去打擾嘛?!睙o憂嘻嘻笑著,再躲到了父親的身后,口中道,“阿父,你瞧,阿母好兇??!” 曹統適時按撫住臨海公主的手,跟著笑道,“阿奴,我代無憂向你求個情,你就饒了她吧?!?/br> 一個是丈夫,一個是女兒。 一大一小湊在一塊,臭味相投,互相包庇,臨海公主覺得她又開始頭疼了。 無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