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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蹤影?!?/br> 他頓一頓,看了看他的爺,聲音里透著克制:“毫無疑問,必是師氏奪走了爺的印章?!?/br> 單想想,爺若癡兒身陷囹圄,任著師氏主仆拿捏,受盡羞辱與磨折。庭毅便怒火填膺氣恨難平。 “當家的,再給爺刻一個吧。您刻的印章,爺一定喜歡得緊!” 清言停住動作,沉默了片刻,方輕聲應道:“好?!?/br> 說罷,她沒有看韓奕羨,只是低頭接著刻印。 是夜,庭毅給他的爺沐浴更衣。爾后自己也沐浴換了衣裳。將爺安置歇下后,他抱著換下來的衣物打開門,打算去院中的水井邊打水洗衣。 才走進院子便碰到冬靈。 他看一看她,有些訥訥的招呼道:“冬靈姑娘?!?/br> 言罷,頓在那里不知道再說什么好。 庭毅喜歡冬靈,在韓府的時候,他已對她動心。他甚至都想過尋個時機,讓爺給夫人提一提,探探冬靈的口風。若她愿意,便由夫人做主將冬靈許配給他。 只是造化弄人。誰也沒想到后頭會出現那一連串的變故。以為冬靈身死的那一刻,他心中大疼;而在獄中的時候,他惦念最深的除了爺就只有冬靈。 再到后來,他確定夫人同冬靈都還活著,并沒有死。他暗里無上歡喜。隨后又不得不無比痛苦的做出決定: 這輩子皆要將對冬靈的愛慕深埋心底。她不必知道,他默默喜歡便好。眼下爺這般情狀,亦不知要到哪一時才得好? 而現下他其實也無法篤定,夫人同爺最終會是個甚么結果? 夫人當初走的決絕?,F在雖悉心照顧著爺,但卻并不與爺同寢。仍如韓府決裂時的光景,同爺分房而居。 而若是夫人和爺終不能破鏡重圓,重修舊好。那他同冬靈又何能廝守,結為夫妻? 更甭論,現在他落魄如斯,能給人姑娘什么呢? 沒得白白誤了人,擾了人! 是以這兩天里,他見到她,總是盡量裝得平淡,想要表現得自然一些。奈何,心不由人。他看見她,心頭便覺歡喜而緊張。常常不曉得該說啥才好。就若這會,庭毅下意識撓頭,很是著窘。 唉,他真是既想見到她,又害怕見到她! “把衣服給我吧?!倍`避開他的目光,低低道。 庭毅愣了一瞬,方明白過來,當下搖頭:“不用了,冬靈姑娘”他極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忙了一天,也該累了,趕緊回屋去歇著?!?/br> 冬靈默了默,抬眼看他,卻是直接伸手去抱他手里的衣物。低聲道:“男人家洗什么衣服!你打水,砍柴,伺候二爺就好!” 說罷,一個用力,將衣服抱著就走。 庭毅張了張嘴,卻終還是撓頭。她一姑娘家,他,他總不好湊近了拉拉扯扯…… 冬靈走到水井邊,將衣服放下,悄悄拿手撫了撫自己發燙的臉頰。這會子,撲通撲通,她心跳得厲害! 庭毅愣在原地,呆呆的看她。直到見她要去打水,他方回過神,趕忙的奔過去,紅著臉道: “我幫你打水!” 他說著,也不敢看她。直將水桶放下去,毫不費力的打起水來。 冬靈低著頭,面頰愈發的燙了。她呶呶嘴巴,卻是忍不住唇角逸出一抹笑來。 第 64 章 一大早上虞家的后院里已經堆滿了柴。庭毅抹抹額頭上的汗,將砍好的柴一摞摞碼放整齊。天色未明之際他就起來練功,練完了順手就把伙房里擱置的柴禾給劈了。 碼好了柴,庭毅看了看天,這個時辰爺定然還睡著。自打爺成了癡兒,便跟個孩子一樣,貪吃也貪睡。每日里不睡到辰時斷不會醒。 庭毅原地蹲著,剛毅的臉容面現一抹柔情之色。他想到冬靈,心頭熱熱的有難言的欣喜。只不過半刻,他的面色又變得黯然起來。一直郁結于心的憂思再度襲上心頭。 爺不好,他何以安樂?而爺要到什么時候得好,誰又能預料?便縱然爺好了,同夫人將會是個甚么情形?他更是沒底!一切都懸而未決,一切都是未知。 而眼下他還有個特別難為情的事兒,不好啟齒?,F在到了夫人這里,他一下子就清閑下來?;旧?,每天只用給爺喂飯,服侍爺沐浴更衣,安置爺就寢。 膳食有陳嬤嬤同冬靈張羅,喂藥有夫人,便是熬藥的活也給陳嬤嬤攬去了。而白日里,爺在院子里呆坐,他也沒什么可做的。一天下來,他一個大男人,至多也就是劈劈柴,打打水。閑得跟吃干飯似!弄得夫人要養著爺,還得養著他! 這讓庭毅于心不安,頗是苦惱。想出去尋個活計,卻到底顧慮著爺。不說爺病著,便是而今爺家門的禍事還未平息,他亦實在不敢出去拋頭露面。這京城可是天子腳下,一個不慎,就有可能露了形跡。屆時,他有個好歹不打緊,牽連到爺那可就是爺的生死大劫!倘爺出了事,他便是萬死也難恕己罪! 揣著這般心事,庭毅眉頭深鎖,感到十分的苦悶。 不想這一日,用罷午膳。清言牽著庚生來到庭毅跟前,笑意清淺語聲溫和道: “庭毅,我有個事兒想拜托你”她笑看著他緩緩言道:“我知你身懷絕技武藝高強,故而我想讓庚生拜你為師。庚生是個兒郎,合該學點防身的本事!我想了,由著爹爹教他讀書,然后請你教他習武?!?/br> 她一面說,一面摸著庚生的小腦袋:“也好叫他做個識文能武者,日后文不缺,武不遜,方不至讓人小瞧了去。只不知你意下如何?可是愿意?” 庭毅一聽,眼睛都亮了! 自然愿意??!怎會不愿意! 他正愁吃閑飯,不好意思得緊!現下夫人能有事分派給他,真是再好不過! “當家的,言重了!”他恭敬行禮,語氣里有掩飾不住的快意:“請當家的放心,庭毅定不負所托,一定用心教導小少爺!” 清言點頭,微傾身沖庚生笑道:“庚生乖,快拜見庭毅師父!” “庚生拜見師父!”小家伙毫不含糊立刻跪地給庭毅磕了個頭。 慌得庭毅趕忙的去扶他起來。連連道:“庚生少爺,使不得使不得!” 清言卻道:“應該的!以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