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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啰啰嗦嗦耳提面命一番。上到念卿,下到一屋子的丫頭婆子們,都要乖乖聽他念經似的重復告誡。 念卿為此感動又無奈,還很不好意思,有些個羞赧。他這么鄭重其事,不知內情的怕不要以為是多了不得的事兒!但其實婦人行小日子,再尋常不過。個中禁忌與保養事宜,丫頭婆子們哪有不明白的??v是有不曉得的,被他次次這么翻來覆去的叮囑,亦該要牢記于心了。 說來說去,都怪她這副身子以前太不爭氣!嚇了他幾回,便弄得他一驚一乍,余悸猶存的。私下里,她悄悄的同他講過好幾次,現如今她已經不會疼了讓他放心。奈何但凡于她身體相關的事,他便自有堅持,固執得很! 無論她怎么說,他只一句:“爺的嬌嬌,恁的嬌氣!爺就得看著點才行?!?/br> 然后依然故我,待到下回,他絮叨的一點沒少。對自個一大老爺們關注這等婦人之事,若要傳將出去,許就要落人話柄有損了顏面,他渾不在意對此毫無顧忌。 到了念卿小日子里的第三天,韓奕羨手頭的急事兒基本料理完畢。忙了這一陣的韓家二爺決定要給自己放放假,好生歇上幾日。 這一天,他回得早,申時便來了北院。喂念卿喝過湯,又陪著女兒玩了一會。正待擺晚膳的當口,老太太屋里的芳巧白著張臉,急匆匆的跑來傳話: “二爺,不好了!才將鳳夫人為救老夫人,被滾開的rou湯燙著了燙得不輕呢!老夫人讓您趕緊過去一趟?!?/br> 韓奕羨一驚,自不遲疑。交代念卿自己用膳不用等他,便疾步去了東屋。 東屋里,請來的大夫已將錦鳳被燙傷的手,上了藥包扎起來。 “怎么回事?傷得很嚴重嗎?”韓奕羨望著錦鳳痛苦的表情,頗是關心的問。 “能不嚴重嗎?”韓母虎著臉,不悅的瞥住兒子:“剛從灶上端出來的湯!” 對兒子在西院歇過一晚,便去北院樂不思蜀的事情,韓母窩著火,很是不滿。 她說完,又看向錦鳳,心疼得什么似的:“可憐我的鳳兒,今兒個可是遭了老大的罪了!都怨我,若不是為了替我擋著,鳳兒何至于受這樣的疼,吃這樣的虧!” 一旁的大夫聽著心內直犯嘀咕:也沒這么嚴重吧。。 就他醫者的角度,這位少夫人傷的委實算不得有多么嚴重。要是整碗湯扣在手上,那定然會燙得不輕。但她只是零星的被濺到幾滴熱湯罷了,屬于非常輕微的灼傷。若在窮人家,不說上藥,根本都不用理會。 可韓老夫人非讓他上藥,還要悉心的包扎。他本以為貴人體重,又見這少夫人細皮嫩rou,亦難怪秀眉蹙得死緊,耐不得疼。然待得這會見到韓家二爺,他方福至心靈回過味來。 原來如此。 使這般手段,左不過是為了這位爺!這內宅里爭寵,邀寵的事兒,他倒是見過不少。只難得婆媳一條心的。主家如此,大夫自亦乖覺。臨走時,十分配合的順著老夫人的話留下醫囑。 大夫離開后,韓奕羨坐到錦鳳身側握?。λ龥]受傷的左手,溫聲問道:“可是疼得很厲害?” 錦鳳聞言紅了眼圈,卻是笑道:“幸虧燙到的不是娘,只要娘沒事就好!這點疼,錦鳳忍得??!” 韓奕羨看看她,心下終是憐惜又愧疚。她是為了娘才遭這個罪。輕嘆一聲,他朝她說道:“難為你了!” 繼而,望一眼板著臉孔的母親,再看向錦鳳他繼續問道:“到底是怎么了?燙成這樣?” 不待錦鳳回答,韓母已經沒好氣的說道:“鳳兒啊心太善!按我的意思,那等行事不穩的丫頭還留著作甚!就該打一頓板子,逐出府去!” 說罷,氣呼呼的將事情的原委告知兒子。 原來是晚膳時,慣來疼寵倆孫子的韓母想要親自給倆哥兒喂食。不料湯剛端過來還不及上桌,站在征哥兒身后照看的丫頭碧枝,突地往前一個踉蹌撞到了端著托盤的婆子。眼見湯要潑到老太太身上,旁側的錦鳳眼疾手快挺身一擋。 “哼!”韓母語聲氣怒道:“你道那賤婢為何會站不穩?居然是因為瞌睡!讓她服侍征哥兒,她倒好!服侍主子的時候閉著眼在那打盹!” 韓奕羨在屋里掃了一圈,沒見著碧枝。心知必是領罰去了。 韓母說著,望向錦鳳神態立時和緩,滿是慈愛。她口氣慶幸的接道:“得虧現下天涼,衣裳穿得多。倘是夏日里可怎么得了?!” 經此一遭,她對這個媳婦真當是親閨女一般,疼到了骨子里。是以,即使大夫說錦鳳燙得不重。她仍然要求給上了最好的燙傷藥膏,并堅持一定要包扎以免沾到水。想她鳳兒嬌滴滴的千金之軀,親家公捧在手心里的寶貝,何曾吃過半分的苦! “娘!您別擔心,鳳兒真的還好?!卞\鳳這般應道,面上卻是忍痛的表情。 韓母見狀,愈發心疼。 又聽她接道:“至于碧枝,到底是打小就跟著我的丫頭。您且饒了她這一回。她今日犯了錯,您罰過她,想必她也會長點記性,以后定不敢再如此怠慢。不過一個下等的丫頭,您呀大人有大量,別同她一般見識。沒得氣著了身子。那鳳兒的罪可就大了!” “唉,你這孩子!”韓母嘆嘆氣,語帶疼惜的說道:“娘知道你是個心善的。所以才縱得那賤婢不知所謂,失了形狀!” 她說著又恨起來,睨幾眼屋里的丫頭婆子揚高了音厲聲道:“鳳兒啊,做主子的,對底下人不能太寬容了。該教的規矩,都得教給她們!別讓她們二五眼的不著調,不知分寸,忘了自己的身份!” 頓一頓,韓母轉頭冷著臉問兒子:“可用過膳了?” “還沒呢,娘?!?/br> “那就在這吃吧。鳳兒手不方便,你照顧著她用膳?!?/br> “兒省得?!比缡蔷硾r,韓奕羨自然責無旁貸。喂著錦鳳用了晚膳。 用罷膳后,韓母肅著臉又對兒子說道:“因著娘,鳳兒才弄傷的手。你現在應該也忙得差不多了。這幾天你多陪陪她!” 韓奕羨當下應是。 他明白母親的意思。只母親不說,好歹也是他的人,錦鳳因娘弄成這樣,他不可能坐視不理。 因忙了這些日子,一直沒能好好陪陪母親。于是用過膳了韓奕羨亦沒起身離開。在東屋又陪著老太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