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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獲厚賞。一時間皆大歡喜,其樂融融。 初期,念卿胎相不太穩,韓奕羨不安,特意花重金,做足禮儀請來告老還鄉的太醫至府中坐陣。好在有驚無險,這一次念卿總算磕磕絆絆懷到了足月。至這一年深秋,在產床上受盡疼楚的念卿幾番波折,終是平安產下一女。 韓奕羨坐在床頭,抱著襁褓中的小嬰兒,英俊的臉上溢滿喜悅的笑容。 “象你!”他說。 他眉眼溫柔,聲音更溫柔。 念卿眼睛都在這對父女身上,剛經歷過生產的劇烈疼痛,此刻她感覺虛弱而疲憊??墒切睦镩_出了花。老天垂憐,她有孩子了!雖然是個姑娘,但天知道,她有多么歡喜! 這孩子是天賜的禮物,她滿心感恩。四年了,足足四年,吃了多少的補藥,受了多少的煎熬,如今她終于如愿以償,有了自己的骨血。他和她的血脈。 念卿看看女兒,再認真瞅一眼她的夫君。確定他沒有一絲的不滿意,他的臉上都是初為人父的歡欣。 她心下安慰,他喜歡就好。再看向女兒,她眼里盈滿柔光。老夫人不喜她生的女兒,不說過來看她,連話都沒讓人帶一句。老夫人的關心,她是勉強不來了??墒怯惺裁匆o!她的寶貝娘疼爹親,她已經很知足。 只要當爹的不嫌棄,她便安心。 韓奕羨盯著女兒看了好一會,直到孩子呶動小嘴,似要吃&奶,他才親親女兒的小臉,將她交給一旁等候在側的奶娘。 “仔細著點?!彼笠蠼淮?。 “是!奴婢省得?!蹦棠镂ㄎ☉?。 念卿不舍的追著奶娘的身影,直到奶娘走出了門,再看不見為止。若非她身子弱,奶&水不夠。她寧愿自己喂&奶。如果可以,她恨不能每分每秒都同她的孩子在一起,一刻也不要分開。 “乖,身子可還好?還疼么?”韓奕羨心疼的撫著念卿汗濕的鬢發,又摸了摸她猶帶淚痕的眼角,愈發靠近了她輕聲低問。 念卿搖頭。 “爺的卿兒受罪了!” 韓奕羨低語,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他握了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輕柔的摩挲,片刻后,又執到唇邊細密的親吻。 念卿臉紅掙了掙,想要離他遠一點。她先前生產疼得汗出如漿,這會子還沒來得及換衣。她擔心有味兒,感到難為情。她素來是個愛潔的,而韓奕羨更甚之。潔癖嚴重到曾被人送雅號:無塵公子。 念卿掙動,韓奕羨卻是摸透了她的心思。也不說話,松開她的手,自顧脫了鞋。竟是翻身上了榻,直接將人摟在了懷里。 “傻嬌嬌,爺不嫌你!”他語音里噙了笑,很是疼寵的說道:“爺的嬌嬌身上都是香的?!?/br> 言罷,低頭親一口她的額,貼著她蒼白的臉柔聲輕問:“卿兒,你開心嗎?” 開心嗎? 念卿垂眼,心頭酸脹。 她應該開心的。 老天給了她心心念念的寶貝。且這一年來,他亦沒有因為新娶而冷待她。依舊不計錢財,不吝斥下萬金給她調補身子。無論多金貴的補藥,只要大夫有話他定會替她尋來。她能懷上寶寶,那些補藥功不可沒。 他不但錦衣玉食的供養她,在那事上他待她亦不曾有薄于師氏。甚至他現在來她房里的日子,比先前師氏未進門,他對她越來越沉默那一陣還要多。大概是對她心存歉疚吧,她想。這一年來,她能清楚感覺到他極力想給她彌補的心情。 她的爺是個需求強烈的男人,以往在夫妻之事上,她常大感吃不消。而他顧惜著她的身體,每每亦并未能完全盡興。事實上,在床&笫之間他們算不得和諧。剛成親,情正濃的當口,她甚或因受不住他的索要,私心里起過期盼他能納妾的心思。 現下,他真的娶了新婦,她方知心痛難為。她明白她不該嫉妒,本是她身子不爭氣!他守了她三年,為她一次次忤逆自己的母親,堅持把她留了下來。眼下亦不曾嫌惡她生得女嬰,始終軟語溫存,好言相對,她實在該知足才對。 何況一般男子尚且左擁右抱,三妻四妾。甭論是她的爺。 可是只要想到他與師氏也是夫妻,從今往后,他也是師氏的男人。而他的女人再也不止她一個。她便心如刀割! 他與師氏也會同床共枕,朝夕與共。也會有那些私&密的情話,有那些親&褻的糾纏。他也會擁抱師氏,親吻師氏。就象對她做過的一樣,象疼愛她一般的疼愛那個女子。 她知道,他是喜愛師氏的。念卿無意識咬緊了唇,心中澀苦。那樣處處拔尖的美嬌&娘,怎么會不喜愛呢?! 生得雪膚花貌不說,還知書達理,溫柔小意。更兼身體健康,精明強干極是能耐。不但將偌大的韓府打理得井井有條,甚而還能幫著他料理一些外面的生意。是名副其實的賢內助。 不象她僅僅只為了女人的天職,生個孩子,便累得他憑空多出許多的煩憂。她孕前孕后,都讓他cao碎了心,勞師動眾。而師氏順利懷孕,孕前孕后輕輕松松。即使是雙胎,孕期里還能cao持中饋,為他解憂。 心隨念轉,念卿柔腸百結。 她拿頭蹭一蹭韓奕羨的臉,窩在他懷里不吱聲。 “怨我了,是不是?”知她所想,韓奕羨嘆氣。 念卿只是搖頭,默聲不語。她不知該說什么?更怕她一出聲,會忍不住哭出來。 這一年來,他問過她很多次。 怨他嗎? 自然是有怨的! 在每一個獨守空房的夜里,在他伴在師氏身邊的日子里。她的心,都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她得認命! 原是她不如人。 就這樣吧,她不能太貪心。他是她的天。只要他心里有她們娘倆,會護著她們娘倆,她便不該再多奢求。這般想著,心卻未得消解。念卿但覺鼻端發澀,眼眶酸得厲害。 韓奕羨眸色黯下來,摩挲著她的發,沉默的親吻她的發心。 如今,她是愈發的靜了。本就羞怯,少言寡語?,F在更是輕易不開口,難得出聲。他想哄她多說說話,得費好一番心思,纏上老半天。 不是不知道她委屈,不是不懂得她的不甘。只他有他的責任,有他的無奈。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為她,他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