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8
中午D姐走了,說是下午鄭母會過來,她不便多待,等晚上她再向“大黃金”請假過來看他。靳涵不想影響D姐工作,勸她改天再來,不過D姐沒說什么,幫靳涵看完正在掛的點滴就走了。不一會兒病房的門又被推開了,是邢管家,對方一看見他睜著眼睛,便道:“夫人……不,靳先生,您醒了?!?/br>靳涵頗不習慣這個稱呼,忙道:“邢管家不用客氣,叫我靳涵就好,或者你想叫我夫人也……”想了想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硬生生把沒說完的后半句話截掉了。邢管家笑了笑,只道:“澤先生讓我來看一看您,如果您醒了,就讓我跟您說一聲,他沒大礙,只是最近這兩天身體有些虛弱,不過他還是會盡量找時間來看您的?!?/br>靳涵急忙說:“澤先生不用著急的,他要是病著,就先把身體養好了再說?!?/br>邢管家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把手里提著的東西放下,在靳涵床邊的凳子上坐下來,對靳涵道:“靳先生,既然事情的真相大家都已經知道了,那我也想說兩句,如果有說的不對的地方,請您見諒,有些話咱們就看在相處過不短時間的份上聊一聊,出了這個門就忘記,可以嗎?”靳涵說:“可以……邢管家請說?!?/br>“我在澤家這么些年,肯定是事事都為著澤家著想的,鄭夫人為什么會找一人代嫁來澤家,想必你我心里都清楚,我也不瞞著您說,關于那位真正的鄭小姐,我們也知道她現在的去處?!?/br>“這么一深究起來,回想靳先生在我們澤家做過的點滴事情,可以看得出來,其實您對我們澤先生并沒有惡意,是嗎?”靳涵:“……”邢管家說:“這樣一來,我也就放心了?!?/br>“我是看著澤先生長大的,他從小……您也看到了,和太太的感情不太好,因為外人對澤先生有諸多誤解,這么多年,我看得出來,澤先生其實很孤獨……不管是鄭家也好,一些外人也好,他們其實并沒有給予我們過多的尊重,多數只在澤先生面前表現得敬佩、客套,背地里怎么想,誰也不知道……”靳涵:“……”這倒是真的。就拿鄭家來說,要是他們真的看重這場聯姻,就不會找劉媛媛代嫁了,說白了就是把澤家當成利用工具和一塊踏腳石罷了。“一開始我們澤家也并不想與鄭家聯姻,只是這門婚事是老澤先生生前親自定下的,澤先生才不得不多次出面與鄭家商談,中途幾經挫折,后來我在澤家小花園第一次見靳先生,覺得您這樣子,澤先生應該會喜歡,果然不出我所料……”靳涵一時說不出話來。邢管家又道:“這事情,澤先生并未怪你,您不必太有負擔,在我看來,事情揭穿了倒還好些,至少我們不會被外人蒙在鼓里。如果您想繼續留在澤家,我不會趕您走,這也是澤先生的意思,他說是去是留都隨您?!?/br>——“鄭小姐也有一天會離開嗎?”靳涵忽然想起了那天他送澤輕言永生玫瑰花時,對方說過的話。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了吧?還有后來在游樂園的餐廳里,他關于“鄭小姐就像轉瞬即逝的玫瑰”的表述,以及那時候在街上找到他后,偶然流露出擔憂焦急的眼神。所以他是擔心自己會離開?他舍不得?靳涵摸了摸自己心口的地方,有點酸脹。難道他真的在為一個紙片人動心嗎?邢管家離開后不久鄭母就來了。她看上去很不情愿,好像是鄭新雪最近胎像有點不穩,鄭母很擔心她,一直在忙著照顧她。不過靳涵記得鄭新雪頭胎就生了個白胖男寶寶,司臣很疼他們母女兩,應該沒什么問題。鄭母心不在焉,靳涵也不想面對她,不一會兒她就跟完成任務似的走了。傍晚,靳涵病房的門又被推開了,他以為D姐請假過來了,偏過頭去一看,才發現是澤輕言。他穿了一件質地柔軟的棉質襯衣,難得沒有一身正裝,看起來頗有些憔悴。靳涵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套著脖套的樣子肯定很丑,但他沒辦法,只能躺著道:“澤先生?你怎么來了……邢管家不是說你在家養病嗎?”“沒事……”澤輕言說,“我來看一看你?!?/br>靳涵要起來,卻覺得一陣頭暈,只得勉強躺了回去。澤輕言伸手按住他,對他說:“別起來,有一個問題想問你?!?/br>靳涵說:“……你說?!?/br>“那天在車上,你為什么要救我?”第33章chapter35這個問題當面問起來,是有那么一點點尷尬的。靳涵當時沒想很多,但他清楚地知道,如果時間倒流,再重新來一次的話,他還是會奮不顧身撲過去。為什么?為了澤家花園里,第二次見他,那向陽花群里一張回眸驚艷的臉?還是為了郵輪上一起共舞,或者游樂園里同吃一支冰激凌的動心?都不是。靳涵想起那幾天心情不好,他窩在家里看朋友給他推薦的,短短一段劇情講到劉媛媛和澤輕言僅有的幾次接觸。劉媛媛害怕澤輕言,因為外界傳言,她總是不敢與他對視,更不敢離他太近,澤輕言后來就對邢管家說:“鄭小姐怕我,以后有什么話邢管家替我傳達就好?!?/br>果然后來,澤輕言再碰到劉媛媛,都自動保持與她幾米遠的距離。靳涵當時就想,這人明明性格這么溫柔,所謂的病態到底體現在哪里?澤輕言見他半天不說話,輕輕咳嗽了一聲。靳涵連忙道:“澤先生,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早點回去吧?!?/br>他還記得對方對醫院環境那種十分排斥的樣子,待久了恐怕對他現在的身體更為不利。澤輕言還是多坐了一會兒,又幫他捻了捻被角,這才站起來出去了。靳涵以為他走了,沒想到不多時又回來了。身后還跟了一個護士,那小姑娘臉紅紅的,手里端著一個托盤,對靳涵道:“鄭小姐是嗎?該掛點滴了,之前跟家屬囑咐過換藥時間,現在你醒了,自己也記一下吧,一天三次,這里還有一張口服藥品的說明書,有空記得看一下?!?/br>說完她把那張紙條放在了床頭。靳涵正要伸出沒打石膏的那只手去取,半途卻被澤輕言拿走了。小姑娘忙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