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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借口說自己要先去市場上買點東西,邢管家正忙著請澤輕言決定在金國島上用午餐的餐館,一時不察竟讓靳涵給溜了,連忙詢問保鏢是否跟上,保鏢回復他說“鄭小姐還在他們的視線范圍內”,邢管家這才放下心來。靳涵沒有特意去甩掉澤家的保鏢,否則一定會引起澤輕言的懷疑,而且據他觀察,澤家的保鏢全都訓練有素,絕不多嘴多舌,只負責雇主的安危,和邢管家不一樣(邢管家:……),所以靳涵便放心讓他們跟在自己后面。手里拿著從劉媛媛的儲物箱里翻出來的紙條,靳涵找了幾個路人,勉強和他們對了幾句冬陰功味的英語,總算是得知了具體的路線,只是距離這邊有一點遠,這時候路邊有個黑皮大哥沖著靳涵唧呱唧呱:“坐摩的坐摩的!”靳涵:“……”他第一次感受到英語真是一門博大精深的語言,不同地方的人說有不同的效果,不過幸好,他屁股下的摩托車靳涵還是認識的。正猶豫著要不要坐上去,靳涵忽然聽見旁邊有個熟悉的聲音道:“看來鄭小姐對我的誤會不是一般的深?!?/br>靳涵回過頭去,看見澤輕言坐在一輛黑色的車里,側過臉對他道:“想去哪兒?我送你?!?/br>靳涵上了車。“下了船就孤身一人往外跑,鄭小姐就這么不信任我?”澤輕言說,“還是我真的沒能盡好作為一個丈夫的責任?”靳涵嘆了一口氣,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女孩子”,亂跑很危險,只能對他實話實說道:“我是想找一人?!?/br>“什么人?”澤輕言說。靳涵把紙條遞給他看:“一個男孩,他六年前據說被人賣到了這里?!?/br>澤輕言接過紙條看了看:“那怎么當年不找?”靳涵心說,可能澤輕言這樣的人,沒辦法理解窮人有多不易:“各種原因……家里的原因,或自身的原因,耽誤了尋找的時機,現在希望應該是很渺茫了,但總歸想要看一眼……聽說我這次要來金國島……便委托我順便幫她找一找,看到了結果也好讓她死心?!?/br>澤輕言沉默了一下,把紙條遞給他的司機:“看看這是什么地方?!?/br>“是?!彼緳C答應了一聲,便默默地調整了行車的線路。靳涵發現了,這一路過來竟又看到了不少豪澤集團的廣告。剛才靳涵聽邢管家和澤輕言說話時得知,原本澤輕言是訂了岸上的餐廳,打算和靳涵一起過去的,但劉媛媛給他的地址離購物市場有點距離,他本想著先找到交通工具,再找借口和澤輕言說一聲,讓他中午不必等自己,沒想到他還是找了過來。這個人,有時候看起來好像和他距離很遠,有時候卻覺得好像又不是那么遠,比如靳涵生病的那幾天,澤輕言雖然沒有進過房間里來看他,卻一直不斷地在關心他,有時候靳涵睡了一覺醒來,還能聽見他在門外詢問姜醫生他的病況的聲音。靳涵忽然覺得,他可能不是傳說中的性格沉郁、孤僻冷傲,而是真的不善于與人近距離接觸,包括肢體上的……也包括心靈上的。靳涵回過頭看他。澤輕言好像有點疲憊,眼圈下掛了一圈淡青色,正微微低著頭,閉目養神。纖長的眼睫覆在眼瞼上,讓他的側臉看起來精致得像是一幅畫。他在忙什么呢?是工作讓他太累了嗎?靳涵想,如果這次他能夠實現劉媛媛的愿望,成功回去,離開之前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澤輕言,讓他小心務必提防司臣,那本不是他該有的結局,一定要幫他改變。到了紙條上的地點,靳涵發現那是一片住宅區,他拿著從劉媛媛那兒翻出來的照片,向附近的居民打聽,不過這邊會聽懂英語的人就不如港口那邊的多了,靳涵問了半天也問不到一個合適的人。澤輕言便讓他的保鏢去問,對方會說一點這邊的語言,雖然不多,但勉強可以溝通,澤輕言帶著靳涵在附近陰涼的地方坐下。過了一會兒保鏢回來了,對澤輕言道:“澤先生,附近的人說,這一片原來是一片貧民窟,后來被整改,才變成了小區,不過一直治安也不太好。至于人販子……我仔細問了問,據說旁邊有一個工廠,因為活比較繁重,很多本地人都不愿意干,老板便選擇召外地的苦工過來干活,其中好像也有一些是國外來的,童工也有,因為看起來歲數不大,不排除被人販子賣到這里……那廠子的老板在這附近的口碑不怎么好,可能是經常向這邊排放污染物……這邊的城區規劃太混亂了……那家工廠現在還在,不過他們現在設備先進了,苦工少了很多,他們說要找人的話可能希望不大,您還要去看看嗎?”澤輕言回過頭看靳涵。靳涵說:“當然要?!?/br>他們便又去了那家工廠。結果可能是附近的居民瞎說,那老板說自己從不干人販子的勾當,聽說他們要找人,還把廠子里的工人都叫出來看了看。靳涵仔細找了一遍,沒有找到和劉媛媛弟弟相似的男孩,連年齡相仿的都沒有。那保鏢便追問廠子的老板,是不是人都叫出來了,那老板大概是看他們不好惹,再三強調這是全部人了,還有其他休息的人也都有員工檔案,不信可以調給他們看。靳涵便又跟著他們去了員工檔案室,仔細翻找了一遍各個檔案,確實都沒有對得上的人,他只得放棄。走出工廠的時候,靳涵聽見那老板激動地在他們身后說著什么,然后澤輕言回過身去,也說了一句什么。那語調嘰里咕嚕的,一聽就充滿了冬陰功味。靳涵:“……”兩個人聊了幾句,結果那老板居然越說越激動,大步上來就要和澤輕言握手。澤輕言退后了一步,不落痕跡地躲開了。保鏢又擋在澤輕言的前面,跟他說了句什么,那人才放棄,客客氣氣地目送他們離開。直到靳涵他們走出好遠,那老板還站在門口盯著他們的背影瞧。“……”靳涵說,“你居然會說冬陰功語,那老板跟你說了什么?”澤輕言說:“冬陰功語?”“好吧,就是金國島語,”靳涵說,“怎么你不早點告訴我……”澤輕言說:“你也沒問,我剛才向老板打聽了一下,他說人販子的事情確實不清楚,關于他的那點傳聞,都是附近的居民黑他的,他已經準備把工廠搬到別的地方去了,不過他也答應了這兩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