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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說笑著進了房間。出塵子的房間不小,里頭一邊一個,擺著兩張床。聽說以前師門未曾如此凋零的時候,這房間一度住過三個人,如今觀中人少了,出塵子獨占這個房間。房間里有床有書桌,還有個老式的架子,上面擺著個臉盆。觀中自來水時斷時續,有時自來水供應不上,還要從井里打水來用。二師伯把行李給他們放下,邀功似的問:“怎么樣,沒變樣吧?”“沒有?!背鰤m子環視四周,窗明幾凈,床鋪一塵不染,顯然常常有人打掃,“謝謝師兄了?!?/br>“師父說了,叫劉師侄跟你住一處?!倍煵D向劉驍,“有什么需要的跟我或者跟你師叔提。我們跟你父親雖沒見過面,卻早就很熟悉很熟悉了,你不要見外,把觀中當自己家,多住些時間,叫我們好好盡盡地主之誼?!?/br>這番話誠懇又暖心,劉驍不知如何感謝,忙點頭道:“謝謝師伯!”“客氣了?!倍煵粗鰤m子,“你先休息一會兒,待會兒跟我去拜見師父吧?”“不了,一路都在坐車,不累?!背鰤m子道,“我現在就跟你去拜見師父?!?/br>說著回過頭,對劉驍微微一笑:“你先等等我,待會兒我回來了咱們就吃飯?!?/br>接著就跟二師伯作伴出了門。劉驍目送他們穿過院落,走進前院,然后回了房間。小心地把吉他貼墻邊放好,掏出手機,給郡主他們發了條微信,告知自己已到,然后開始收拾行李。他們從北京,從景德鎮帶了許許多多的東西回來,觀中人人有份。劉驍一邊收拾,一邊給東西歸類。這是給大師伯的,這是給二師伯的,這包琴弦給師公,聽說師公彈一手好古琴,出塵子就是跟他學的,只是古琴斷了弦,總也接不上,這些年才不彈了。他手里忙碌,腦中想著方才二師伯說的話,二師伯說他們雖沒跟劉勇見過面,彼此卻已經很熟悉很熟悉了。這不假,劉驍知道劉勇一直在給道觀寫信,道觀還曾寄過幾本道教典籍,想來雙方的交流是不少的??蔀槭裁此麄兛粗约喝绱擞H切,而且都誤以為自己是個毛孩子呢?一路上的疑惑又冒了出來,他又想到出塵子說,父親去世前把自己托付給了他。“?!?,手機輕響,郡主回復了微信。“平安到達就好。參加節目的事考慮如何了?”沒考慮好,或者說,這幾天事情太多,劉驍還沒來得及靜下心來考慮。他拉開椅子,坐到書桌前,想好好跟郡主聊聊這件事,稍微一動,一個捆好的紙包從書桌下面掉了出來。劉驍彎腰撿起,這才發現書桌擋板斷了一半,怪不得紙包擱在上頭會不牢靠。那也不是個紙包,而是兩摞信用細麻繩捆在一起。劉驍一心想著回信息,只掃了一眼便放在桌上,然而他打開手機鎖屏的剎那,終于察覺到不對勁。他重新鎖上手機,放在一旁,把信包抓到面前。最上面那個信封上寫著“玄妙觀出塵子收”,落款是——劉勇。這是劉驍父親寄來的信。劉驍小心翼翼地扒著信,隨便挑了幾封,歪著頭透過信封的縫隙看上面的字,發現都是父親寄來的。這些信數目眾多,總有個大幾十封,劉驍單手按著這些信,過了許久才意識到,也許四年來,父親往玄妙觀寫過的所有信都在這里。竟然都在出塵子這里。四年前,出塵子多大?他一直以為與父親書信交流的會是年齡相仿的大師伯或二師伯,原來是出塵子嗎?信件明顯被整理過,按照時間順序排列。劉驍拆開細麻繩。開始幾封,父親字里行間透著謹慎與試探,大多說的是自己在讀道經時遇到的不解之處,不知出塵子回復了什么,幾番來回后,父親的戒心明顯不見了,開始零散說起了生活瑣事,譬如總獨自一人吃飯很不便,做多了吃不完,做少了還要洗碗,麻煩。他在信中反復提起一定要來一趟龍虎山,見一見師父們,那時他大概還沒拜師,還在尊稱每個人為師父,就是在這期間的一封信中,他提到了劉驍。“昨夜又失眠,做了噩夢,夢見去年我去南方找驍驍沒找到的情形。驍驍走后我又牽掛又生氣,他不聽我的話,偏要跟朋友去南方,走的時候連件冬衣都沒有拿,南方冬天沒有暖氣,陰冷潮濕,他冷了怎么辦?我擔心了半個冬天,輾轉托人打聽也打聽不到驍驍的消息,白養了這孩子,他竟連個信也不給家里。我干脆自己坐車去看他。要是他認個錯,我就把他領回來,哪里都沒有自己家好。一路的辛苦都不說了,去了共十二天,沒有找到驍驍??墒钦业搅蓑旘數呐笥?。那個混小子說他也不知驍驍去了哪兒,后來干脆說不認識驍驍,我氣不過,動手了,一把年紀,挨了年輕人兩拳,灰溜溜回了家?!?/br>原來當年自己離家出走以后,父親曾去找過自己,還跟前男友打了一架,挨了打?這事劉勇從沒對他提過,不知是難以啟齒,還是父子倆關系不睦劉勇不愿說。劉驍先是懵,再是怒。自己跟父親關系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父親,自己都不能動手,被外人動了手……劉驍恨不得現在就買車票去揍前男友那混蛋。他又往下看。像是開了話匣子,后面的信件中,劉勇提到劉驍的次數明顯多了。大約道觀的回信給了劉勇充分的心理安慰,每次劉勇的回信要寫幾大頁,道經也聊,更多在聊劉驍。劉驍回京后沒多久,劉勇便得到了消息。他偷偷去過兒子在北四環開的寵物店,剛開始生意不好,他急得團團轉,甚至想過要幫兒子在報紙上登廣告;后來生意漸漸好了,他又生氣,開始計較兒子回京大半年竟然不曾回家看看自己,天天跟貓狗為伍。也許是出塵子勸了什么,某封信中,他開始認真考慮主動伸出橄欖枝,勸兒子回家,緊接著那封信,他把劉驍勸了回來,可兩人一樣的倔脾氣,一個屋檐下住著,互不理睬。“驍驍不跟我說話,我這個做老子的為什么對他低頭賠笑臉?當年的事本來是他不對,老子訓兒子天經地義,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偏要離家出走?吃苦也活該!不過他確實不慫,給動物看病的本事挺好,樓下老荊今天見了我還夸他治好了自己的狗。他要是一顆心都撲在寵物醫學上,我覺得他是可以當名醫的。可是他做事就是沒有恒心,獸醫還沒做好,又開始惦記別的。天天抱著吉他亂彈,噪音擾民。我聽他給朋友打電話,好像他要組什么樂隊?這樣下去不是又半途而廢了嗎?”也許寫完這封信,劉勇就沖到了劉驍房間。父子倆就這件事爆發了激烈的爭吵,結果是劉驍把父親推出房間,兩個月不說話作為結束。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