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你，增加多長時間？”米斯特汀又問。

    “親臉加十分鐘，親……”

    “可以了，我并不想聽你做了多少嘗試?！泵姿固赝±涞卣f，“既然阿特羅的吻有效果，就讓祂親吧。大不了多親幾次?！?/br>
    “我不要?！卑⑻亓_立刻反對，“剛才已經是我的初吻了?！?/br>
    “你真惡心?！被魻枩喩聿贿m地又用手擦了擦臉，順道給了自己幾個清潔術。

    “你不愿意繼續親吧？”米斯特汀看向薇拉。

    薇拉瞥了一眼霍爾，想到房間里的那個炙熱的吻，心又開始砰砰直跳。但是，如果她的吻只是代表一種治療而不是別的，那么，她確實不樂意。

    沒有等到她的回答，霍爾立刻沉下臉。

    米斯特汀彎彎唇角，“那么，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走吧，時間不多了?！?/br>
    “喂，什么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我不同意?！卑⑻亓_氣呼呼地抗議，“不過，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薇拉的吻可以喚回遺忘她的人的記憶，這點我可以理解。為什么別人的吻也可以??？”

    “我想應該是這種邪術的一個漏洞?！被魻栒f，“任何神術在誕生之初，都有克制它的東西同時出現。這是一種自然意志下的產物?！?/br>
    “就像火焰術的誕生必然有激流術克制一樣。但是制造邪術的人，力量一定不穩定。所以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它就像一個不嚴謹的神術陣一樣，隨便一看就能找出漏洞?！?/br>
    按照影子指的方向，他們到達了塞勒姆的城外。

    在工廠巨大的煙囪噴出的煙霧中，是被青色夜幕逐漸覆蓋的黃昏天空。

    此時正是黃昏最后的燦爛時刻，雖然大部分天空以被淺淡的昏暗占領，金色的黃昏還是倔強地在天邊連成一線。

    “就在這兒？”阿特羅驚訝，“這不是塞勒姆嗎？你們把這里占領了？”

    “不，應該還不到時間?！被魻柶届o地說。

    “什么不到時間？”薇拉問。她的話剛說完，天邊最后一線黃昏也被黑暗吞噬，整片天空籠罩在昏暗的煙塵之下，城市里一盞盞燈被點亮。而在塞勒姆的旁邊，快速地凝聚了一座跟它一樣壯觀的城市，巨大的仿佛是塞勒姆的影子。

    “天哪，”阿特羅驚訝地張大嘴，扭頭注視著米斯特汀，“竟然有人在你的領地旁建了一座城。你一點都沒注意到嗎？”他眼里閃過一絲幸災樂禍。

    “應該是塞勒姆的影子獨立了?！被魻査尖庵f。

    “建筑的影子也有意識嗎？”薇拉驚訝地問。

    “并不是有意識，”霍爾伸手朝濃黑的影子之城摸了一把，“只是單獨拉出來了。我想，應該沒人看得出來，我們是因為帶著有意識的影子，才能感應到?！?/br>
    薇拉低頭看了一眼興奮地開始忽長忽短的影子，心里的不安隱隱擴大。

    “安靜?！泵姿固赝〉貙τ白诱f，“不想被撕碎，就要聽話?！?/br>
    影子立刻老老實實地不動了。

    “霍爾，我們有神明的壓制，影子不敢靠近，薇拉已經中招了所以無所謂。你怎么辦？”阿特羅問。

    “用屏障，我試過了?！被魻栒f。他的身上立刻被一層看不見的透明物質籠罩。

    “好吧，那我們，”阿特羅看了一眼米斯特汀，“繼續往前走吧？”

    米斯特汀點點頭。

    “等等，”霍爾突然說，“這樣進去不行，我們需要一點偽裝?！彼氖种讣饽鲆还珊谏匿鰷u，將每個人都包圍其中，涂成了像影子一樣的顏色。但是比影子厚。

    “劣質品?！卑⑻亓_嫌棄地抬起手。

    “我時間快到了?！被魻柮鏌o表情地說。

    “這么快？”阿特羅驚訝地怪叫。

    中途，在米斯特汀地強壓之下，他為了不讓霍爾被趕回去，不情愿地補了很多個啵?！，F在已經十分習慣了。

    “哎，來吧，你哥哥不親你，只有你弟弟親了?！彼斐鍪止催^來霍爾的脖子，十分潦草地在臉上“叭叭叭”了幾口。

    “說實話，我的療效這么差，就是偶爾讓薇拉親幾下也可以的啊?！彼粷M地對米斯特汀說，“就是日常交際，親臉都很正常的?！?/br>
    “薇拉不愿意?！泵姿固赝『喍痰鼗卮?。

    霍爾蹙起了眉，俊美的面容帶著深深的不郁。

    ……

    龐大的影子之城，所有的一切都跟塞勒姆一模一樣。只不過所有的建筑都是黑乎乎的，就像氣體凝結而成的一樣。

    大街小巷都很多影子。它們像人一樣挽著手逛街，挎著籃子買菜。就連街邊的菜都是黑乎乎的影子。

    這里甚至有塞勒姆不曾有的霓虹之燈。紅紅綠綠的招牌在黑暗中格外絢爛。簡直就像酒吧一條街。

    “它們怎么做到的？”薇拉問。這個時代根本沒有出現電，就連塞勒姆的路燈也不過是煤氣燈。除了貴族家里也點著煤氣燈，大部分人家還在用蠟燭。

    “那是一種發光的小魔石，可以通過變形和變色來達到你要的效果?！被魻栒f，“大部分神明的神國也會用這種東西來照明?！?/br>
    似乎黑夜就是影子的狂歡，薇拉發現周圍的影子特別多，有些影子夾著公文包匆匆忙忙朝公司大樓走去，像是在上班。也有的影子一家三口坐在公園里野餐。甚至還有影子推著影子小推車，車里面赫然是一個影子嬰兒？

    “影子也能生孩子嗎？”她驚詫地問。

    “我想不能，”米斯特汀沉聲說，“應該是把屬于嬰兒的影子強行拽過來的?！?/br>
    “那不就代表……”薇拉說不下去了。

    “該不會你不在的這兩天，整個塞勒姆的影子都被拽過來了吧？”阿特羅問。

    “應該是七座大陸的?！被魻栔Z有所思地說，“我想那個人也不會傻到逮著一只羊薅毛?！?/br>
    “看那個，”薇拉睜大眼睛指著天空，一個帶翅膀的天使影子緩慢飛過，“天使的影子也會叛變嗎？”

    “你要這么說，”阿特羅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下，“我突然覺得我的影子很亢奮。你呢，米斯特??？”

    “我沒有?！泵姿固赝〉卣f。

    “啊，”阿特羅煩躁地撓撓頭，“我們快點把那個人找出來吧，再這樣下去，我真害怕他會把手伸到我們頭上?！?/br>
    “你的影子一定巴不得離開你?！被魻栐谂赃呇a刀。

    “管好你自己吧，凡人?！?/br>
    “我們應該到哪去？”薇拉問。

    米斯特汀眼睛瞥了一眼酒屋門口兩個壓著啃的影子緩慢說，“或許，先去王宮看看?！?/br>
    霍爾伸手攔下一輛影子馬車。

    “你有錢嗎？”阿特羅壓低聲音問，眼睛瞥著前方水果店門口，正拿著黑色硬幣付款的影子大媽。

    “我只想看我們能不能坐上去?！被魻栒f。

    影子馬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