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堅定，“那么，既然您一定要去，我能為您做些什么呢？”

    “你做最關鍵的那一件?！被魻栒f，“替我拖住小白，決不能讓祂離開你一步。這樣，哪怕對方的天使全部都派來，我也有脫身的辦法?！?/br>
    “您要怎么做？”薇拉問。

    霍爾勾勾唇，“像小時候那樣，找阿特羅替我通風報信。有什么比得到命運的預知，更能躲避即將到來的危險？”

    “阿特羅會愿意幫忙嗎？”薇拉問。

    “當然，”霍爾說，“只要祂的廁所神廟一天不拆，祂就永遠是我的盟友?！?/br>
    ……

    薇拉把臥室的門關上，窗簾拉上。畢竟大白天召喚阿特羅，非常容易引起隔壁大天使的注視。

    霍爾把臥室周圍設下屏障，雷諾搖著尾巴，好奇地看著他們。

    清脆的聲音響過，鵝卵石神眷被捏得粉碎。一只大大的單眼皮眼睛出現在臥室的中央。

    “這貓不錯?！卑⑻亓_瞥了雷諾一眼。

    “是豹子?！崩字Z感覺受到了侮辱，毛都炸了起來。

    “有什么區別呢？”阿特羅嘲笑，“你一定是霍爾的寵物，跟他一樣彌漫著一股討厭鬼的氣息?！?/br>
    “不，是薇拉的?！被魻栕谏嘲l上，微微仰著臉注視著單眼皮，輕松地笑著說。

    “嘖嘖，你可真霸道，”阿特羅說，“一個你還不夠嗎？再弄個像你的小貓。你讓我想起了你小時候，那時……”

    “說到小時候，”霍爾說，“你愿不愿意重溫一下美好的時光，替我匯報路徑？”

    單眼皮眨了眨，傳出阿特羅的笑聲，“在求我嗎？我知道你遇到什么事了。畢竟什么都瞞不過命運的眼睛。但是，我要說的是……”

    “阿特羅，”霍爾打斷他，“我沒那么多時間跟你周旋。我知道你從命運里看到的是你會幫助我。所以別啰嗦了?！?/br>
    單眼皮又眨了眨，“我是命運之神還是你是命運之神？”他頓了頓，“好吧，你說對了。我當然會幫你。那么你需要我告訴你什么呢？”

    “那個拿到我神格的男人隱藏的地點、他的背景身份、是誰給了他神格、小白的部署，祂派了誰？還有最重要的，我要每一次對方攻擊我的路線、招式、時間和對戰結果。還有每段對話的開頭結尾以及時間，這可以讓我做出合理判斷?！?/br>
    “嘖嘖嘖，”阿特羅感嘆，“你簡直太作弊了，你這樣讓對方怎么玩兒？”

    第42章

    單眼皮眼睛眨了眨,　“你想改變命運, 就要知道它存在這么一種規則。你偏離命運的每一步，都可能會產生另一種結果?！?/br>
    “比如, 我告訴你對方的第一個法術攻擊, 你知道結果可以避開。但是, 因為你的避開，原本發生的第二個攻擊，就有可能做出變化，變成別的招式?！?/br>
    “就好比, 我原本要先給你個橘子再給你個香蕉。但是因為你躲開了我的橘子，我下一個不想給你香蕉了, 改成了蘋果。這樣說，你明白嗎？每一次命運的改變都會引起不同的變化?！?/br>
    霍爾輕松笑笑, “我當然明白。所以, 我要的是最完美的命運路徑。我躲開第一個攻擊后產生的變化你要告訴我。之后每一步偏離命運路徑產生的改變，你也要告訴我?！?/br>
    “我要的是一條完美的命運路徑鏈。這需要你把所有未來可能發生的變化, 都看一遍。然后告訴我最好的?！?/br>
    薇拉聽到這里，忍不住對阿特羅報以萬分同情。她簡直從單眼皮眼睛上，看到了它背后阿特羅越來越綠的臉色。

    “你想累死我嗎？”阿特羅不爽地問, “每一次改變我都得替你確認一遍，直到找出最完美的命運路徑？那還不如我真身降臨，直接幫你碾死小白的仆從們, 然后就可以安心等著帝歐大陸對我開戰了?！?/br>
    “你要知道, ”霍爾輕笑著說, “比起命運與光明開戰，替我尋找路徑是付出最小代價的事情。你只不過費點時間，卻可以給小白添點堵，多劃算。想想你的廁所神廟?！?/br>
    單眼皮眼睛盯了霍爾幾秒鐘后，慢慢消失在空氣中，“真是欠你的。晚間告訴你答案?！?/br>
    阿特羅走后，霍爾松了口氣。

    “我不喜歡那只眼睛?！崩字Z從地板上跳上薇拉腿上。

    “沒關系，祂有一只寵物雞，找機會你可以吃了它?！被魻栒f。

    “不可以，”薇拉不滿地瞥了霍爾一眼。她摸摸雷諾的頭，“你不可以吃小黃雞，那只雞很好，我很喜歡它?！?/br>
    霍爾輕笑，“你這么說，簡直就是在催促它吃雞。你瞧它嫉妒的眼神?！?/br>
    薇拉看向雷諾，果然小豹子壓低眼睛，變成一個倒著的半圓形，一副氣咻咻地模樣。

    臥室的門突然被敲響，薇拉走過去開門，看到了一臉愁云的女管家珍妮?！霸趺戳?？出什么事了？”

    珍妮深深地吸了口氣，“因為早晨庭院出現了裝著嬰兒的提包，您被街區警局告知，暫時不能離開住宅?！?/br>
    “原來是這樣?！鞭崩裆凰?，“不值一提，正好我不喜歡出門?！?/br>
    珍妮愣了一下，“女爵，這是侮辱?！?/br>
    “沒關系，”薇拉安慰道，“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登門道歉的?！?/br>
    “但是，”珍妮依然皺著眉，“現在已經有鄰居囑咐仆人不要與我們家來往。而且，本來查理斯院長夫人這周六要舉辦宴會，給我們送了請帖。但是剛才她派仆人又取了回去?！?/br>
    薇拉沉默了一下，“不必為這種事情難過，他們會后悔的?！敝灰魻柎笕巳』厣窀?，警探們就會破了這個驚天大案。最后發現不僅跟她沒關系，她還是勇于提供線索的好市民。

    薇拉關上門，雖然安慰完珍妮，她還是覺得郁悶。

    “這樣正好，”霍爾說，“你可以邀請小白來，就說想跟祂說說命運之鵝的事情。你還可以說，因為警探限制你出門你很苦惱。這樣祂就不會懷疑到你身上?！?/br>
    “但是，說完這兩件，我就沒話說了?！鞭崩行n愁，“霍爾大人，你知道小白神有什么喜好嗎？”

    “唔，祂沒有什么喜好，”霍爾皺皺眉，但是下一秒他目光移到薇拉臉上，笑著說，“也不是完全沒有，祂唯一的喜好就是跟祂的仇人聊天?！?/br>
    薇拉把邀請米斯特汀來家做客的信，派管家送到隔壁。不過傍晚，她享用秘制烤rou的時候，管家就拿回了回信。

    米斯特汀在信里說他很愿意赴約，但是他說，他的管家漢斯因為上一次的布置很自責。漢斯強烈要求再給他一個機會，相信一次他的審美。

    “這么說，我明天得去他家了？”薇拉把信遞給一起用餐的霍爾?！耙牢也荒艹黾议T。我現在是嫌疑人?！?/br>
    霍爾用刀把信紙展開，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