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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兩個人繼續聊了一下家常,身后的女同志就說“差不多了,可以掛電話了?!?/br> “那就這樣,我掛了。秦遠,好好照顧陶陶?!痹S菱雙掛掉電話,神情明顯輕松了很多。 兩個女同志陪她回到辦公室,許菱雙繼續在患者的那一疊資料和病例中尋求解答。 黎醫生搬了基本厚厚的外文書過來,他把書放在許菱雙的桌子上,道“這是我剛剛打電話找人借的書,都是d國、國那邊的,據說里面有一些病例可以對得上,我們不如一起找找看,說不定能找到解決方案呢?” 容老對這件事其實不怎么積極,但黎醫生不一樣,他對此非常積極,也想要尋找到一個合適的方法喚醒患者。 許菱雙看了一眼黎醫生,道“容老不是告訴你,多做多錯,不做不錯嗎?” 黎醫生笑了起來“你聽見啦?” “恩?!?/br> “嗨,容老也是怕我惹麻煩上身。但我想過了,我們做醫生的,應該全心全意治好患者,不能因為自己怕麻煩就什么都不做,由著患者這樣沉睡下去?!崩栳t生小聲說“這話別告訴容老啊,免得他老人家不高興?!?/br> “你放心,我什么都不會說的?!?/br> “那就一起看書吧,你是國內醫學院畢業的,看英文原著應該沒問題吧?”黎醫生說。 “沒問題?!?/br> “那你來看英文的,我看德文的??吹绞裁淳鸵⒖谈嬖V我,其實我心里有一點想法,但因為這方面我也沒有經驗,所以不太敢輕易嘗試?!?/br> 許菱雙說“我也是學中醫出身的,我覺得用針灸刺激或許是一個辦法。但我的想法跟你一致,冒然嘗試肯定不行。畢竟,在他們眼里,手術已經失敗了,要是再弄什么針灸把人給……了,我們就完了?!痹S菱雙說到這里,忽然笑了一下。 黎醫生有點兒納悶“你笑什么?” “也沒什么,就是覺得人生很有趣?!痹S菱雙道。 “怎么說?” “我之前跟李教授一起做的那個手術已經創造了國內的記錄了,這個你知道吧?” 黎醫生點點頭“換心手術,我想所有人都知道的。目前不是已經超過前一例的存活時間了嗎?” “對啊,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被困在這里,我現在肯定已經在那家醫院,接受很多很多人的慶祝和歡呼了?!痹S菱雙笑著說“所以,你說人生是不是很有趣?!?/br> “還真是?!崩栳t生也跟著笑了一下,就開始低頭看書了。 許菱雙跟黎醫生安靜地坐在桌前看書,容老進來了一趟,見他們正在看書,問了幾句又出去了。 這一天,一直到了晚上,患者還是毫無動靜。 兩個盯著許菱雙的女同志已經換班了,許菱雙在醫院的大浴室洗了澡,把自己的衣服洗好晾在指定的地方,就回到值班室去睡覺了。 當天夜里凌晨三點,許菱雙被人喚醒,披上衣服就朝著患者的病房跑過去了。 “怎么了?”容老也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 年輕的值班醫生說“剛才患者的心率忽然下降,我們做了應急處置,現在沒事了?!?/br> 容老的面色非常難看,他看向許菱雙,低聲道“手術可能真的失敗了?!?/br> “手術沒有失敗?!崩栳t生忽然從后面說“當時我們都在,手術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出了手術室后也一切正常,就算到了這一刻,患者的各項體征也都是正常的?!?/br> “那你說,為什么患者到現在還沒有醒來?按照常理,兩三天他就應該醒了,再過幾天就會有意識,之后漸漸清醒。到現在已經快要十一天了,患者沒有任何清醒的痕跡,相反,他的心率剛剛還出問題了!你說手術沒有失敗,那你說,他到底為什么醒不來?”容老壓低聲音嚴厲地說道。 黎醫生說“可能……是他自己不想醒來?!?/br> “你說什么?”容老好像聽到了什么很可笑的事情,“你在開什么玩笑?” “我沒開玩笑,國外也有這樣的例子。有時候,經過腦部手術的患者因為對現實生活的拒絕,或者是太過疲憊,所以他們不愿意醒來,就一直陷入沉睡之中。我在書上看到差不多的例子了,我覺得跟我們眼下的情況很相似?!?/br> “你說真的?你真的認為是患者自己不愿意醒來?”容老一把將黎醫生推到墻邊去了,避開其他人,他咬牙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你知道那個患者是誰嗎?任何人都有可能不愿意醒來,但他怎么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每個人的內心世界都是復雜的,我們怎么知道他的內心深處是怎么想的?他就算真的不想醒來,難道會告訴別人嗎?” “好,就當你說的全是真的,那要怎么做才能讓他醒來?”容老說“雖然許菱雙是主要負責人,但如果再出一次心率下降的事情,我們兩個也沒有好果子吃!” “我可以試試針灸,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崩栳t生道。 容老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你讓我考慮一下?!?/br> 許菱雙站在病房外,發現周圍工作人員看她的眼神更加不對勁了。 他們所有人,都把她當成了一個兇手,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 許菱雙面無表情地回到值班室繼續睡覺,原本一直守在門外的女同志忽然走了進去,在屋內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了。 “我睡覺的時候也要盯著?”許菱雙問道。 “是的,防止你在我們看不見的情況下畏罪自殺?!?/br> 許菱雙點點頭“隨便你?!?/br> 說完,她就繼續躺下睡覺了。 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第二天早上,軍區醫院的同事打電話給她問情況,但卻被告知她不可以接電話了。 許菱雙也沒說什么,除了繼續維持日常的工作之外,她跟黎醫生一樣,仍然在繼續啃著那幾本原文書。 看過之后,他們兩個人都贊同黎醫生之前的猜測——手術是非常成功的,患者始終沒有醒來是因為他不愿意醒來。 當天晚上,別的腦科中醫也被找了過來,一起商量針灸刺激xue位的事情。 容老說“這事兒我是不贊同的,如果你們要做,那就你們負全責?!?/br> 黎醫生說“好,這個方法是我提出的,自然是我負全責,跟容老無關?!?/br> 大家繼續商量,最后,除了容老,所有人都贊同了這個方案。 但能不能實施,還要等方案報上去,得到上級的許可才行。 這一夜,患者無事,許菱雙依舊是在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