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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孤身一人,任人欺凌,也只能把自己深深地藏起來。第二個就是段何了吧,是段何一次又一次打開了他的心扉,是段何告訴他,他們是朋友,是段何告訴他,他也有可以信任的人。許岑吸了吸鼻子,看著段何很鄭重的說了一聲,“謝謝?!?/br>“哎呀,你怎么老謝來謝去的,不是說了咱們是朋友嗎,你見過朋友之間這么謝來謝去的嗎?”許岑想了一下,有些低落的說,“我沒有朋友?!?/br>段何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又戳許岑傷口了,左想右想,想怎么把這個話題帶過去,腦子里一閃,段何故意生氣的說,“那我算什么?”許岑認真想了想,然后抬頭笑著對段何說,“朋友?!?/br>“那不就得了,以后別和我謝來謝去了,既然是朋友就別這么客氣?!?/br>許岑點點頭,手里還捏著之前沒有遞出去的錢,許岑捏著這四百塊錢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不給段何,他心里過不去,現在就給段何,段何會不會生氣?許岑想了想還是重新把錢遞給了段何,“那個,我記這些東西不是為了有一天和你劃清界限,或許你會覺得我的想法很幼稚,但是我真的只是想找個方式把這些當成回憶記錄下來,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抗拒你?!?/br>許岑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把最后一句話說了出來,“這錢,你還是收著吧,以后我不會再記了?!?/br>許岑心里忐忑的盯著段何,段何一會兒看他一會兒看錢,臉上也沒什么表情,許岑捉摸不定段何到底是個什么意思,但是許岑唯一確定的是段何這次沒有生氣。所以,許岑也就再大著膽子把錢往段何面前湊了湊,“你?”段何似乎是想了很久,輕輕地嘆了口,最后還是伸手把錢接了過來,“我知道我如果不要這錢你心里也會不安,所以這錢我先收下了,我還是那句話,朋友之間不需要斤斤計較,我幫你,關心你,僅僅是因為你是我朋友?!?/br>許岑看段何收了錢,心里這才松了一口氣,他是真的怕段何再和他生氣,他也不想失去段何這個朋友。段何看許岑臉上哭得像個小花貓一樣,對著許岑笑了笑,“錢我收了,去洗個臉吧,眼睛還紅著呢?!?/br>許岑一轉身,趕忙跑陽臺去洗了把臉,洗完之后回來,發現桌子上自己小本子里記著詳細數字的那幾頁被段何統統撕了,然后扔垃圾桶了,段何看著許岑,很坦然的說,“錢我已經收了,這些東西就沒必要留著了,看著心煩?!?/br>許岑本來對段何的行為也沒什么意見,聽見段何說看著心煩,他差點沒忍住想把整個本子都扔了。段何坐了一會兒,想起馬上就是國慶了,就順嘴問了許岑一句,“馬上就國慶了,你有什么打算嗎?”許岑先是愣了一下,他沒有想過國慶的事,七天的假期,對很多人來說是回家的好機會,可是許岑卻很茫然也很無措,因為他連一個去的地方都沒有,一個稱之為家的地方都沒有。他和李穆歡鬧得不可開交,李穆歡不想看見他,他也不想看見李穆歡,當初為了那件事他和養父母幾乎鬧得斷絕關系,如果不是養父攔著,他可能都已經掃地出門了。可是,盡管他還在那個家住著,家里有管家,有做飯的阿姨,可是那么大的地方,卻只有他一個人。李穆歡不想看見他,他的養父二話不說就搬了家,對許岑一句話都沒說,還是許岑回到家,等到了半夜,家里都沒有一個人,打電話給養父,養父只是淡淡說,為了李穆歡,他們搬走了,這樣對許岑對李穆歡都好,許岑自己一個人也清凈。養父的話還沒說完,許岑就把電話掛了,知道他們一聲招呼都不打就搬了家的時候,許岑深切的感受到,自己對于這個家來說永遠都是一個外來人,甚至是陌生人。雖然那個地方以前也沒有多溫暖,但自從只有許岑一個人住之后,房子里所有的東西都變得冰冷無比,連被窩都是冷的,怎么也捂不熱。許岑通過考大學離開了那個地方,可是才一個月,他又要回到那個地方嗎?許岑不想。他再也不想感受那冰冷的環境和沉寂的氛圍,可是,不回去又能去哪兒呢?許岑看著等著答案的段何,嘴角輕輕勾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但是卻掛著諷刺與迷茫,“或許,就在寢室吧?!?/br>“寢室?”段何很驚訝,“你不回家嗎?”段何說完立馬就后悔了,許岑和家里鬧了矛盾,許岑生病了,他父母都沒來看一眼,關心一句,生活費也能說斷就斷,兒子的死活都不管了,這樣的家庭關系,許岑回家估計也是各種吵和鬧。段何在許岑回答之前轉移了話題,“那個,要不你去旅個游什么的?去看看祖國的的大好河山?!?/br>段何剛說完又想到許岑身上根本就沒有那么多錢,段何都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么這么沒腦子,段何有些尷尬的又對許岑說,“如果,如果你錢不夠的話,我可以借你?!?/br>許岑輕輕搖了搖頭,“不用了,你自己回家玩的開心就好?!?/br>段何“嘖”了一聲,弄死自己的心都有了。這個話題就算到這里了,之后兩人聊的些有的沒的,直到王孟和齊瑋回來了這兩人才各干各的去了。第十四章二十多天的軍訓眼看著就要結束了,等分列式一完,軍訓就算徹底結束了。軍訓一結束就是國慶長假,一些想著軍訓之后狂歡一晚上的人也被回家的熱情打敗了,這些剛剛成年的人,差不多都是第一次離家這么遠,這么長的時間,再不念家的人也有些想念了。一個一個動作訓練了那么久,太陽也曬了那么多天,終于在今天派上了用場,分列式比想象中的要簡單和輕松,經過主席臺的那一剎那或許是很多人這么多天來最認真的一刻。正步邁得是最有力的,口號喊得是最響亮的,但是,那一刻一過,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心情一下就放松了,那是一種重要事情做完了之后的輕松感。很多人趕著回家,早上起來就開始收拾東西,分列式一完,回寢室趕忙換了衣服,提著箱子就奔向火車站了。段何沒那么著急,因為他沒想到國慶的車票會這么難買,提前兩周去看票都賣完了,所以段何這時候也不急了,到時候也只能買張汽車票回家。“分列式到此結束”這七個字從領導嘴里說出來的時候,整個cao場都炸鍋了。上萬的學生身上還穿著迷彩,直接往cao場的出去涌過去了,王孟和齊瑋也興致勃勃的參加人擠人的游戲去了。段何一個人慢悠悠的走在后面,看著這些人,莫名的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