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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少在我面前裝可憐。馬上給我滾!”連頭也未回,他徑直走向打開的車門。“方琰……唔……”剛往前一步,腹部挨上狠狠一拳,痛得他只能彎腰低哼。方琰急忙轉過頭,下意識就要沖上前。理智急速回籠,他抓緊車門,不發一言。龔維葉掙扎著想要上前扶住車身,口中仍是永遠改不掉的“方琰……”“咚!”保鏢毫不留情的將拳頭招呼到他臉上,剛想抬腿去踢倒在地上的男人。“夠了!”方琰冷冷的聲音傳來,“上車!不想再受到這種對待的話,以后,不準再出現在這里?!?/br>痛,好痛!腹部收縮在一起,深深鉆心的痛!滿頭是汗地抬起頭,車子已揚長而去。還是不行啊,連最后一點權力也要剝奪嗎?只是想,只是想遠遠地望著他,這樣也不行嗎?不被允許,還只能傻傻地愛著,龔維葉,你的確可憐到自己都同情的地步了。寧子凡靠著冰冷的墻壁,淚水悄無聲息滑下臉龐。她無法上前去攙扶他一把,只能幫他守住心傷的秘密,很久很久。對那個人,還是無法忘卻嗎?兩年了,把自己折磨成現在這樣,就是為了能夠和他繼續在一起。明明愛得要死,明明痛得要死,對她的無理要求還是說不出一個“不”字的維葉哥,她究竟做了什么!把他推向懸崖,推向深淵,看他無望的掙扎,連同著拉下那個驕傲的男人,一并撕毀。維葉哥,即使這樣,從沒怪過她一句的維葉哥……洶涌滾落的熱淚又能改變什么。她呆呆望向遠處努力想爬起來的男人……她好想回到兩年前,如果知道會有今天,即使受到再多的委屈和傷痛,她也絕對不會再做出那種事!絕對、絕對……跌坐地上,她摟緊雙臂,全身冰冷地抽搐。無法原諒,卻又深深愛著,雖然早已明知那是無望的愛,卻仍是,無法邁開,離去的腳步。無法,劃清與你的界限,永不相見。第11章“好的,就這樣?!焙仙鲜謾C,寧子凡轉轉有些酸痛的脖子,走出電梯。真是累慘了,加班到凌晨一點,才放他們回去,明天八點整就得到公司。典型的資本□剝削。打開門,換上拖鞋,怕吵醒已睡熟的丈夫,她躡手躡腳地脫下外套,走向臥室。沐豫謙裹著毯子背朝著她,沒敢開燈,她拿出換洗衣服就走了出來。攏攏頭發,她走向廚房,也許喝點啤酒能讓她一覺睡到天明。打開冰箱門,拿出罐裝啤酒,灌上一口,眼光瞥到一個方形的包裝盒。她不記得有放什么東西在冰箱里,難道是豫謙買的?她拿出盒子,打開看。“啊----”隨著一聲尖叫,盒子掉在地上,一個血淋淋的斷手從盒子里掉落出來。“啊----”寧子凡抱著頭放聲尖叫,跌跌撞撞跑向臥室,“豫謙,豫謙----”沐豫謙仍躺在漆黑的臥室沒有反應,寧子凡一把掀開涼被。一個無頭的尸體散發著血腥味,躺在乳白色床單上。“啊----”凄厲、恐懼的尖叫自她口中傳出,劃破自己耳膜的同時,她騰地從床上坐起。大滴大滴的冷汗從額頭滾落,一室明亮照在眼里,她喘息著四處張望。“子凡----”沐豫謙擔憂地抱住她,“是不是又做惡夢了。乖,沒事的,沒事的……”下巴抵著她冰涼的額頭,輕撫她的背。“豫謙,豫謙,我,我……”她緊緊抓住沐豫謙的睡衣,像抓住她的救命草,埋在有著煙草氣息的懷里,驚恐的淚宣泄而出?!拔易隽艘粋€,一個好可怕的夢,豫謙,我,我真的受不了了,豫謙,豫謙……”“沒事的,沒事的,不過是一個夢而已,別想了?!便逶ブt拉開她緊抓的手,“我去給你倒杯牛奶,定定神?!?/br>寧子凡不敢獨自回憶那個夢,那個太過真實的夢,那雙血淋淋的斷手,那具還帶著溫度的無頭尸,她膽顫心驚地看向手掌,皺著臉,拿手在涼被上蹭了蹭,想要撫去那種觸感。一抬頭,墻上的壁鐘已指向凌晨四點。不一會的功夫,沐豫謙端來了冒著熱氣的牛奶,掀開被角,一手撫上她額頭,一手將牛奶遞到她身前,“子凡,喝點牛奶吧!看你嚇得,到底做了什么夢??!真不知道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白天想太多了?!?/br>沐豫謙關懷的嘮叨還響在耳側,她偏過頭在他頸項處磨蹭了一會,“豫謙,我也不知道,也許這陣子工作壓力太大了吧,等過些時候,你帶我出去旅游散散心吧!”說完,她端起牛奶。鮮紅色的液體在杯中晃蕩,夢中熟悉的刺鼻味再次飄過來。寧子凡瞪大了雙眼,一連串的吼叫伴隨著杯子撞在墻壁上發出的清脆響聲為新的一天拉開了序幕。“啊----”似乎一切都上了軌道,運行正常。龔維葉定期和寧叔、寧嬸通電話,知道他們差不多氣消了,又勸了幾句。寧嬸說他們那兒的地估計是保不住了,村主任和書記挨家挨戶地找,好像是被人買了去要蓋工廠,并以給村里的男同志工作為由,半哄騙半威脅他們出售手里的那幾畝地。寧叔兩口子商量過了,他們家也沒什么男勞動力,不需要工作,能多補助點錢就好。拿著錢,老兩口打算到維葉他們三人都在的城市定居。拿出一輩子的積蓄看看能不能買一套二手房,讓維葉搬過來一起住,再讓他給留意著找一些看大門之類的工作,等子凡以后有了孩子,就一心一意在家帶孫,頤養天年。維雪在學校順利進入學生會,在子凡的幫助下接拍了幾支廣告,頗受業內人青睞。子凡計劃明年添一個寶寶,工作壓力太大的關系,她的精神雖有些恍惚,但人前仍保持一貫微笑,她打算有了寶寶,就辭掉這份工,做專職太太。其實龔維葉知道,大家嘴上沒說,可心里都在惦記著他。只有他的生活仍是一盤散沙,找不到奮斗的目標一般。寧嬸幾次在電話中盡量不那么刻意地提到村東誰家的姑娘長得小巧玲瓏,討人喜歡。鄰村誰家丫頭乖巧懂事,孝順長輩。龔維葉只是“呵呵”兩句,也不接茬。電話那頭就傳來長長的嘆息聲,聽在他耳里竟是那么滄桑。他明白這些好意,他只是不能接受。每天慣例五點起床,每天慣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