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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給你吹吹,二哥哥不哭了哦,男孩子不能這么愛哭……”“你啊你?!眲偛耪f他像小孩子,轉眼又被這個刻薄的小妖精反唇相譏,魏瀛伸出手指戳了戳林溯的腦袋,“還敢編排我,要不是看在你身上有傷,看二哥哥怎么讓你哭著求饒?!?/br>“哼,真不懂事?!绷炙莶恍嫉睾吡艘宦?,爭辯道,“那都是我讓著你的,你不謝謝我還沾沾自喜,哪天我不高興了有你哭的時候!”“嘴倒是挺硬?!蔽哄呐牧炙莸男∧樀?,笑道,“好好養傷,快好起來,我等著看看你不讓我的時候?!?/br>——接下來的日子里,魏瀛寸步不離地守在床前給林溯端茶送水喂湯喂藥,把人當國寶一樣供著,只求伺候地他舒心快樂,其他事一概不聞不問。林溯最喜歡當大爺讓魏瀛伺候了,好日子就這么過著,傷也好得挺快。而且花了一百財富值讓系統屏蔽了痛覺,感覺被捅了一刀沒什么大不了的,好像也就這么回事兒,就是身子還很虛,沒什么力氣。直到聽聞宮人來報說,甄氏給陛下生了個兒子。魏瀛正給林溯喂雪梨羹喝,捏著勺子的手頓時僵住,臉都黑了下來。林溯自己低下頭把勺子里甜蜜蜜的雪梨羹喝了,魏瀛這才反應過來繼續一邊用勺子喂他喝羹,一邊用略帶諷刺的口吻淡淡道:“甄夫人蘭心蕙質,不同于常人,朕心甚慰。傳朕旨意,將皇后印與綬甄夫人,擇日冊封,以為嘉賞?!?/br>林溯心里吃了一驚,他這是唱的哪出?前幾天不還恨得牙癢癢要殺人么?怎么喜當爹了反而要封后以示嘉獎?恐怕分明是在給甄氏施加心理壓力,讓她無顏面對吧。魏瀛果然是魏王的嫡親兒子,這招真狠。林溯覺得魏瀛這么做實在有點毒,想出言阻止,然而君命已下,無法更改。況且林溯要官位沒官位要爵位沒爵位,魏瀛的后宮更不是他插得了手的。更何況,魏瀛給的是封賞而不是懲治,自己有什么立場阻止呢?——一道圣旨傳至玉陽殿,原本惴惴不安地等待雷霆萬鈞帝王之怒的甄氏等來的卻是一道冊封詔書和包裹著明黃錦緞的皇后印綬。朝思暮想,做夢都想要他的恩澤。如今等到的真的是他的冊封,他的冊封終于來了……可惜自己卻不能要。甄氏知道,這一切,不過是陛下的一場戲罷了。陛下給她的,是一條絕路。甄氏懷抱著皇后的印綬,撫了又撫,仿佛這是上蒼對她最大的恩澤。然而這一切,終究是一場虛幻。戀戀不舍地將印綬和詔書在幾案上整整齊齊地擺放好,甄氏最后看了孩子一眼,一條白綾甩上了房梁。——總覺得魏瀛這種笑里藏刀的封賞要出事,果然使者受命而去后不久,便捧著皇后印綬回來說,甄氏不接受封賞,懸梁自盡了。林溯心中嘆息,這也是個心氣很高的女子啊。魏瀛淡淡道:“真是不識抬舉,死也怪不得旁人?!?/br>“你不覺得……你這樣很虛偽嗎?”林溯問出口以后才發現,自己這個問題很蠢。就算換做自己,能有更好的解決方式嗎?“虛偽?”魏瀛斟酌了一番這個詞,點了點頭道,“原來,你就是這樣看待我的?!?/br>“我不是這個意思?!比思以诖策呅列量嗫啻绮讲浑x地照顧了自己這么多天,自己倒好,一開口就罵人虛偽。林溯連忙坐直了身子,解釋道,“不不不,二哥哥,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這到底怎么解釋呢……“好了,不用說了?!蔽哄⑽@了一聲,道,“自己好好休息吧,朕還有一堆政務沒處理?!?/br>看來二哥哥的確有點生氣,都要扔下自己處理政務去了。估計這么多天沒處理,他的政務都堆成山那么高了吧,林溯想想覺得他確實辛苦,也不好一直纏著他不放,點了點頭道:“二哥哥要注意身體,別太累了?!?/br>魏瀛不語,轉身離開。林溯:我覺得二哥哥真的生氣了??墒俏也皇枪室饬R他的啊。系統:【換他這么說你你不生氣?】林溯:喂!我就這么一時口快脫口而出……系統:【sao年,我說你不是第一次了。你是不是考慮一下改改這個毛???】林溯不堪說教,決定悄悄轉移話題:我要聽最新資訊。系統:【你要哪方面的?】林溯:當然是二哥哥離開以后干嘛去了,越詳細越好,我想知道。系統:【我覺得你已經沒救了,離開他一刻都會死哦……】林溯急得跳腳:快說快說!系統:【魏瀛離開后回去處理政務,并且暗中命令殺手暗殺甄氏的孩子?!?/br>林溯驚得從床上跳了起來:什么!——民間對上層貴族,尤其是宮廷皇族的生活總是充滿了好奇和八卦心理的。雖然他們離自己的生活很遙遠,然而臆想一下總令他們覺得十分滿足。甄夫人死后,世人紛紛傳說甄夫人是個貌若天仙溫良賢淑秀外慧中的女子,陛下很愛甄夫人要封她為后,而甄夫人卻為了自己的真愛寧死不做皇后。于是有人猜測,甄夫人喜歡的大概是才華橫溢風流倜儻的陳王魏洛,魏洛的也是寫給這位甄夫人的。他們是一對兩情相悅的有情人,是魏瀛仗著權勢強娶了甄夫人,還把魏洛遠謫陳國。由于權勢滔天呼風喚雨,于是在世人眼中,帝王在一段感情中總是薄幸甚至冷酷的一方。往往在一段愛情的佳話中,不是扮演一個薄情郎君,就是棒打鴛鴦的第三者角色。傳到魏瀛耳中的,就是這樣一個版本的三角戀故事,而且自己還是個棒打鴛鴦無情賜死妾室的渣男形象。真是不得不佩服人民的想象力和創造力。他們確實是同時喜歡了一個“甄夫人”,卻不是傳說中那個甄夫人。人民要怎么傳說無法左右,何況這么多年也被胡說八道甚至背黑鍋習慣了,魏瀛放下手中的朱筆,端起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水,發現已經是半夜了。“陛下,小殿下的乳母曾阿母求見?!背J掏豕澾M殿稟報道。估摸著是排出去的人已經下手了,這曾阿母當是報喪來的,魏瀛淡淡道:“見?!?/br>“陛下,老奴該死!老奴該死??!”曾阿母一進殿,就嚇得跪在地上直磕頭,“老奴沒有照看好小殿下,老奴該死啊……”“發生了何事?”魏瀛不動聲色地問道。“今晚,就是剛才……突然有個黑衣人闖入殿里,劫走了小殿下……”翁阿母嚇得不敢抬頭,哆哆嗦嗦得跪在地上說道,“老奴抱著小殿下不放,可是那黑衣人把小殿下從老奴懷里硬搶了去……”魏瀛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