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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月了?!眹嗷卮鸬?,“按理來說援軍早就該到了?!?/br>魏瀛胸口一痛,抬手捂住了胸口的箭傷,問道:“還能支撐多久?”“回君王?!眹嗟?,“目前傷亡慘重,箭矢也快用完了,只怕支撐不過三日?!?/br>魏洛點點頭,沒有說話。“援軍還沒有到么?”家丞小聲嘀咕道,“陛下莫非要借吳國之手除掉君王?”“一派胡言!”魏洛厲聲呵斥道,“國難當頭怎敢詆毀陛下!將此人拖出去斬了!”“君王!臣也是為了君王著想!”家丞“噗通”一聲跪下,哭喊道,“已經這么多天過去了陛下援軍遲遲不來寫信也不見回復!君王應該早做打算想好退路!君王快醒醒吧!”魏洛不語,讓人將他拖了下去。其實,魏洛不是沒曾往那方面想,只是他不愿意往那方面想。他寧可魏瀛有自己的苦衷,寧可魏瀛從未想過手足相殘。何況,這是父王幾十年打下的基業,魏洛相信魏瀛不會為了除掉自己拿國家的命運開玩笑。魏洛咬了咬牙,決心一定要堅持下去。就算是為之付出自己的性命,也要抗爭到最后一刻。——國相說以目前陳國的儲備已經支撐不了三日了,魏洛在彈盡糧絕的艱苦條件下又苦苦守了七日城池,每日親自登成迎戰,渾身千瘡百孔,不知受了多少傷。終于在第七日傍晚,援軍到了。魏瀛率眾將登上城樓時,魏洛心中一寬,竟頓時暈了過去。魏瀛親自將魏洛抱下城樓,下令開城迎戰。魏瀛五歲能騎射,十歲隨父南征北戰,他率領下魏軍所向披靡,所到之處勢如破竹。原本攻勢兇猛的吳軍在接下來的戰爭中節節敗退,最終潰敗逃回吳國,愿稱臣求和。每當提起魏瀛,參加過那場戰爭的吳軍還會戰栗不止,認為他是地獄修羅。他用兵詭詐殺人如麻鐵石心腸,劍鋒所向之處片甲不留,令敵人聞風喪膽。仲夏時節,四方平定。蜀吳也不得不派人進京納貢稱臣,尊魏瀛為帝。自此,文武雙全的一代帝王君臨天下,橫掃六合,震驚四海。以至于后人這樣評說:“魏高祖文皇帝,紹即四海,光澤五都,負彰魈茫朝宗萬國,允文允武,庶績咸熙,正踐升平,時稱寧晏?!?/br>“文帝富裕春秋,光應禪讓,臨朝恭儉,博覽墳典,文質彬彬,庶幾君子者矣?!?/br>——洛陽南宮南宮巍峨壯闊,正中五座大殿去地數十丈,郁郁與天相接。兩旁瓊閣無數,廊腰縵回,重樓復道,一望無邊。崇德殿高高的檐牙上蔽青天,一雙金鳳高立屋脊,展翅欲飛。殿外明月高懸,殿內觥籌交錯,杯光燭影,一派和樂。卞太后讓魏洛坐在自己身旁,不停問他在陳國過得可好,關心他傷勢如何,讓他在國都多住些時日。魏洛一一應承著,目光卻總不禁往魏瀛的身邊,久違了的阿清的身上瞟去。阿清過得可好?阿清這些日子可曾想起過我?阿清為什么總吃葡萄不吃飯……林溯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看到葡萄就什么山珍海味都不想吃了。葡萄果然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魏瀛一直在被敬酒,好不容易得空放下金杯來,迅速夾了一筷子鹿rou放在林溯面前的小碟子里:“吃了?!?/br>這貌似是他今天親自去獵回來的一只梅花鹿,剛才還有個大臣拍馬屁說這個rou非常細膩鮮美。雖然林溯并不想吃,然而沒辦法,只能用宮女遞來的帕子擦擦滿手葡萄汁,執起筷子去夾起一片鹿rou來。林溯的rou還沒夾穩,手中的筷子卻“啪嗒”一聲從指間滑落,掉回了桌上。剛才的歌舞表演撤下后,此刻進殿來的一對人令林溯目瞪口呆。只見劉獻戰戰兢兢地走上殿來,身邊還跟著與他這畏畏縮縮模樣正好相反的金鄉公主——一副在座所有人都欠了她錢的模樣。群臣的目光都被這兩個人所吸引,殿內頓時鴉雀無聲。“山陽公來得這般遲緩,莫非看不起朕?”魏瀛語氣似是戲謔,卻聽得人渾身冰冷。“不……不敢?!眲I嚇得“啪”一聲跪在地上,不敢說話。魏瀛也不多作計較,冷聲道:“坐吧?!?/br>劉獻連忙退到一旁,在筵席落座,目光卻不禁落在了林溯身上。林溯心中覺得愧疚,咬了咬唇,悶悶地喝了一口酒。那邊魏洛看著他日思夜想的阿清,也一口一口灌著悶酒。往昔種種,似乎還在眼前……洛水春風、結廬山水,終是一場幻滅的夢。如今他長伴帝王身側,永遠永遠不再不屬于自己……魏洛仰頭悶下一口酒,不禁淚如雨下。一派歌舞升平的歡宴,卻隱藏著幾個人不為人知的悲哀。魏洛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上不省人事,是卞太后命宮人攙著回去的。魏瀛見林溯緊緊盯著被人攙扶下去的魏洛,還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覺得煩悶,也喝起悶酒來。林溯對魏洛心中愧疚,多看了他幾眼,回過神來,只見魏瀛也在一口一口灌著悶酒,連忙劈手奪過:“陛下你不要再喝了!”魏瀛喝得半醉半醒,一把摟過林溯,緊緊按在懷里。見魏瀛一把摟住了韓晏,群臣的口型都變成了個“o”,卞太后更是皺緊了眉頭。張昱連忙笑呵呵得給群臣遞了個眼神,一副“你們都懂得”的表情。龍陽之好短袖之癖在這個思想開放的年代里并不奇怪,尤其在皇帝身上更是見怪不怪,前朝大梁的皇帝就各個都有男寵。而且韓晏那模樣的確是個藍顏禍水,看樣子陛下和韓晏已經好上挺久了,群臣這才繼續喝酒,假裝自己什么都被看到。劉獻膽子小,雖然心里震驚難過,卻什么話也不敢說。然而他身邊的金鄉公主可不是省油的燈,“啪”一聲扔了筷子,跑到魏瀛面前,竟一把拉住了林溯。林溯吃了一驚,他心里知道山陽公主脾氣剛烈,只怕她在群臣面前什么過激的話都說得出來,連忙道:“公主有什么話我們可以出去說?!?/br>“公主?呵呵呵……”金鄉公主冷笑道,“韓晏,我真是小看了你。想不到你不光會賣主求榮,還會以色侍人??!”大庭廣眾之下,林溯被她說得又羞又怒,一把甩開她的手,低吼道:“公主,請你不要胡說!”“胡說?”山陽公主哈哈大笑,“在座諸位有目共睹,看看我是不是胡說?韓晏他本來是梁朝之臣,今日怎么成了大魏之人?他本來是我的夫君,如今和陛下是什么關系?”“啪!”群臣震驚地回過頭,只見魏瀛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桌案,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