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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這么說著,又看了看爆喪,笑道,「你覺得怎么樣?」爆喪想了一下,說:「可以,這樣很合理?!?/br>那兩個馬仔害怕娘娘,跟電視劇里百姓害怕東廠太監一樣,自然不敢對娘娘的世侄圣誕下多重手,意思意思地往他腹部揍了一拳,然后圣誕也意思意思地捂著腹部裝很疼,就算完了。娘娘笑了笑,拿了兩個紅包,說:「好了,封給你們的,利利是是。當拿來買點湯水補補吧?!?/br>那兩個馬仔意思意思推諉了一下,就將厚厚的紅包收下了。娘娘喝了一口茶,說:「圣誕,給爆喪哥斟茶認錯吧?!?/br>圣誕忙來斟茶,爆喪雖然黑口黑面,但這次還是把茶喝了,喝完卻又將那杯子往地上一摔,說道:「你再敢這么拽的話,就跟這茶杯一樣!別說我沒提醒你!」圣誕嚇了一跳,但仍保持笑容,說:「我怎么敢呀?」把事情說開后,大家就安安穩穩地吃飯了。黑社會其實也是很愛吃飯的。吃喝玩樂嘛,吃都是排頭的。圣誕也發揮本色,大吃特吃,拼命吃,但卻毫不違和。倒是斯文的芒果顯得格格不入。芒果看了看圣誕,說:「你這么好胃口???」圣誕說:「有什么不好胃口的???這都是給了錢的呀!」娘娘笑說:「可不是?都是白雪預付了的錢。對了……應該也是圣誕你給白雪的錢吧?」圣誕當然不會說實話,只一邊吃燒豬一邊點頭。擺和頭酒也不是便宜的,因為請的是爆喪哥,事先就已打錢給爆喪,作為爆喪的出場費。爆喪來到了,還要給陪爆喪的馬仔們一人一封利是,再來就是兩個馬仔的大利是。這些白雪都已經墊付了,由娘娘這個重量級和事老派發。而娘娘作為和事老,也是要收一份的。當時,白雪哥也不是開善堂的,這些錢都是松先生付的。而且,白雪哥也有收一份中介費。白雪哥不禁感嘆,現在的大律師真是掙錢呀!松先生是主打刑事案*件的大律師,全名叫嚴山松,如果是本地法律界的人應該都知道他。如果是做得多壞事的,應該也知道他。因為他經常出任檢*察官,而有他起訴,被告基本上都已被釘死了。像他這種人,被許多人憎惡也是正常的,皆因他作風特別的正派,做規矩特別的死,收費也特別的貴。但是,嚴山松也是一個頗有來頭的人。他的母親也是商界的女強人,在政界也有不少有力的好友——這也是嚴山松遲遲沒被砍死的原因之一。嚴山松一個人坐在孤單的吊燈下。他住在放得下大吊燈的penthouse里,一個人住。他的家族里有很多人的,可他就只與自己住在這三百平方米的公寓里。當然,最近他有了新的同住者——讓他感到有一些恐慌。芒果哥與圣誕哥按響了門鈴,嚴山松才如夢乍醒地猛站起來,杯中的酒也灑了出來。他慢吞吞地去開門,圣誕哥一臉高興地說:「太好了!事情已經擺平了!還吃得飽飽的!」嚴山松的視線落在芒果哥身上,頗覺疑惑。芒果哥忙說:「我……我見這么晚了,就和他一起來?!?/br>嚴山松點點頭,胸腔里一股悶氣,逼得他說:「我以為你是來幫他搬東西的?」「搬東西?」芒果哥愣了愣。嚴山松胸口的那團悶氣仍在翻滾著,嘴巴說:「既然已經擺平了,那么回家也不會有危險了吧?」——相信這句話的潛臺詞已經足夠明顯了。明顯得圣誕哥馬上反應過來,臉上不禁浮現出尷尬的神色。他瞥了一眼嚴山松的背脊,然后看到芒果哥的眼神,頓時覺得無地自容。芒果哥的尷尬恐怕不下于圣誕哥,看著圣誕哥蹬蹬蹬地跑上閣樓,自己在門外,站也不是,進去也不是。盡管把話說出口了,嚴山松胸口那團悶氣卻沒有消散,本就嚴肅的臉看起來更臭了,看得芒果哥很是緊張。芒果哥忙說:「對不起,半夜來打擾……」嚴山松緩了緩面色,說:「沒事?!顾nD了一下,有些煩躁地說:「是我的問題?!?/br>芒果哥抬頭,看見嚴山松緊皺的眉頭能夾死蒼蠅,不禁說:「難道你不是喜歡圣誕的嗎?」「我……」嚴山松大概想不到芒果哥突然拋出這么直接的一個問題,竟一時懵了,「我不……」芒果哥見他結巴巴的不似個大律師,反而跟語言障礙似的,就順著他說:「你還是要堅持說自己不喜歡男人嗎?」「我……」嚴山松眉頭皺的更緊,「我……我不……」「不用說了?!故フQ哥拖著行李箱走過來,說,「你不喜歡男人,還對我出錢又出力的,真是辛苦了?!?/br>圣誕哥走得很快,拖著箱子一步一步地往電梯口走去,芒果哥也就跟著他走了??粗フQ的背影消失在電梯門背后,嚴山松覺得胸口那團悶氣,不但沒有消散,反而翻涌得更為劇烈了。芒果哥站在電梯里,看了看圣誕,說:「他真的很堅持……」圣誕說:「是啊,不過我可不會像娘娘那樣為了他變性。比起這個假直男,我還是更愛自己的JJ?!?/br>芒果哥點點頭,說:「這話可別讓娘娘聽到?!?/br>圣誕哥扭過頭,對芒果哥說:「你是不是也有點恐同呀?」芒果哥吃了一驚,說:「什么?我……我和你是朋友??!」「不是這種!」圣誕哥瞅了他一眼,說,「我是說,不能接受自己是同性戀之類的。明明白雪表現都那么明顯了,你還自我催眠……難道也不算是恐同的一種?」「我……」芒果哥一時語塞。圣誕哥說:「其實我也發現你這個問題很久了……你明明就不喜歡女人啊?!?/br>芒果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他的確不喜歡女人。他和女生有過戀情,但的確沒什么心動的感覺。要和她一起到分手,一切都是自然,所謂的自然,就是女生說什么就是什么。他覺得自己差不多該有個女朋友了,所以就回應了女生的表白。女生說在一起就在一起,說約會就約會,看電影就看電影,開房就開房,分手就分手。他沒有任何的心跳澎湃……他甚至以為自己一輩子也就是心如止水的了。現在顯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