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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果哥就問:「報警了沒?」侍應說:「你當我弱智嗎?敢在這邊劈友的,一定是道上哥字輩的啦!報警要爆身份的!我可不敢!」芒果哥說:「我報!」白雪哥拉住芒果哥說:「報什么警?等差人來到,人都死了。先call白車好過?!?/br>芒果哥一聽這話,更是心如死灰,不知是該先打電話還是先去看人。白雪哥拉著芒果哥說:「先去看看情況吧?!?/br>他們兩人走到外頭,正看到迎面走來一個男人,那身形十分熟悉,芒果哥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看清就大叫:「松先生?」松先生愣了愣,說:「我只是經過!」芒果哥忍不住說:「經過來看圣誕死了沒嗎?」松先生也愣了:「圣誕怎么了?」芒果哥不理他,徑自往前跑。白雪哥見他這么沖動,忍不住叫道:「你去到也不夠他們打啊,還是看定點吧?!?/br>松先生聽了這話,更加驚心:「什么意思?圣誕被人打嗎?」「沒有啊?!拱籽└绱?。松先生才松口氣。白雪哥說:「被人劈?!?/br>松先生一聽,大驚失色,說:「那他現在在哪兒?」那些侍應生們認得松先生是圣誕包公,就一臉看八卦的表情說:「過了花枝巷就是啦!」松先生連忙拔腿跑過去,芒果哥急忙跟了上去。白雪哥回頭看了看那多嘴侍應的臉,才又跟著跑了上去。那多嘴侍應疑惑地說:「剛剛白雪哥為什么那樣看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要點你相吧!」另外一個侍應笑著說。「啐!你以為我是芒果么,那么容易被人點相!」【粵語黑話:點相就是被人認住相貌,通常隱喻著接下來會發生不好的事情,被黑社會點相,接下來通常是被打,被警*察點相,接下來通常是被抓】圣誕哥差點以為自己人生的最后一句話是:「英雄??!你們是不是點錯相了?!」芒果哥他們一路追到花枝巷末端,便見前面空空如也,也沒有傳說中的蠱惑著和圣誕哥。芒果哥愣了愣,說:「奇怪了,怎么不見他們?」松先生樂觀地說:「說不定是那些侍應騙人呢?!?/br>白雪哥搖頭說:「不可能。你看,街邊檔都沒開,附近一架的士都沒有,剛才顯然是有事發生過?!?/br>松先生的臉頓時粉刷一般的白。白雪哥又說:「不過你看,地上都沒血跡?!?/br>松先生才鬆一口氣。白雪哥說:「可能是已經清理好現場了?!?/br>松先生的臉又白了。芒果哥的臉也白了,說:「怎么可能?你別嚇我!」白雪哥見芒果哥這樣,才說:「你也這么沒見識?蠱惑仔劈友怎么會清理現場?!?/br>芒果哥才似想到,說:「對啊。難道給圣誕跑了?」白雪哥說:「四處看看吧?!?/br>松先生說:「報警吧!」白雪哥說:「現在什么證據都沒,圣誕也才失去聯系一個小時不到,誰受理?」松先生這才撇開了頭,說:「我去那邊找吧?!?/br>圣誕哥沒有被砍,不過是被夾走了。夾去的地方,是爆喪哥平常的落腳點。這爆喪其實沒什么不良愛好,那次去鴨店,也是因為對方老大搞死了自己地盤的雞,所以過去示*威。第19章爆喪最大的愛好還是劈友和打拳,所以他平常沒事都窩在打拳房,找幾個陪打練練手。爆喪有時也會看看黑拳。實際上,爆喪本來就是□拳的,天天都頭崩額裂,后來得到錐爺賞識照顧,才被提攜到今日的大哥地位。圣誕有點怯地看著爆喪,賠笑著說:「爆喪哥叫我,說一聲就好了,用不用拿刀拿槍???」爆喪說:「不拿刀,你怎么看得起我???」圣誕忙說:「我怎么看不起你??!你就是我的楷模??!」爆喪說:「上次你用酒樽爆頭作假,你以為我看不出嗎?」圣誕一下子愣住了,他沒想到這事會被放在這么久之后秋后算賬。爆喪又說:「我□拳的,這點伎倆能看不出?我是看你這個人挺有義氣的,就順著臺階下去,不追究。而你就當我老襯【傻*逼】?」圣誕說:「我怎么敢當你老襯?我當你老豆都來不及啦!我一直很感激你的大人大量??!」爆喪指了指門邊,說:「你!過來!」圣誕順著爆喪的手指看去,便見到那個被他揍過了的侍應怯生生地站在門邊。聽到了爆喪的命令后,那侍應也就亦步亦趨地走了上來。爆喪說:「你說圣誕罵我笨柒,是不是???」圣誕一聽,連忙說:「我沒有!」爆喪說:「我沒問你!」說著,爆喪又對著那侍應說:「他到底有沒罵我笨柒???」到了這個節骨眼,反口也來不及了,那侍應硬著頭皮說:「有??!不過圣誕肯定不敢在您面前認啊?!?/br>「我沒有??!你個賤*人,竟然屈我!」圣誕氣得七竅生煙,要不是爆喪在場,一早就砸他腦袋了。爆喪說:「好啦,如果圣誕沒罵我,就是你罵我笨柒啦?!?/br>那侍應連忙說:「沒有??!我沒有??!」爆喪說:「你們兩個都搖頭甩手,裝無辜,但肯定有一個人是當我笨柒那樣老點我的!」侍應和圣誕都連忙說自己是無辜的,爆喪卻沒等他們開口就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閉嘴,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你們兩個上擂臺,誰打爆對方的腦袋,我就信誰?!?/br>爆頭,是黑社會喜聞樂見的運動之一?;燠E□業,也算是半只腳踏入黑社會了。圣誕一直將自己當黑社會與白社會的邊緣人,所以他既會白社會的修身齊其家,也會黑社會的傷身殺全家。他連自己的頭都爆得,沒理由爆不了別人的頭的。但是圣誕不想這么做。他的確可以爆自己的頭,但沒到最后關頭,他還是不愿意爆別人的頭——畢竟,他只說半只腳踏入黑社會。他也不想因為別人一句話就奮身行兇,甚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