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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可能損及雙目……”墨熄霍地起身,他整個人都在顫抖了,原本就色澤淺淡的嘴唇更是渺然無色。一直在穩著他心脈的藥修被他忽然□□的靈流猛地震開,失聲道:“羲和君,您不能再妄動啦!您——”話音未完,就被一個輕嘆著的縹緲女音給打斷了:“墨大哥,你得了我的靈核,就是這樣糟踐自己的么?!?/br>眾人齊齊回頭,俱是低首行禮。“夢澤公主!”“參見夢澤公主!”作者有話要說:rou包繼續努力屯存稿中……順便:夢澤小胖友,你要不要考慮進防空洞躲一躲?我覺得今晚上會有很多小可愛要宰了你233333333周鶴:江夜雪!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江夜雪:你這人怎么尬黑。你看看我的輪椅再說話。第127章夢澤之哀夢澤公主一襲淡金色袍帔,挽著墮云髻,自門外花影里踱入。侍女月娘跟在她身后,手里拎著一只纏金黃檀錦盒。她進了屋,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看了眼羅帳里躺著的顧茫,最后落在了面色蒼白的墨熄身上。“你又要不顧惜自己的性命了,是不是?”“……”夢澤眸光碎閃:“上一次你心臟破碎……也是因為想挽回你的這位師兄。他那時候差點就要了你的性命。是我把你救了回來,我對你別無所求,唯愿你從此之后遇人遇事,都先要想一想值不值得?!?/br>屋里靜的可怕,唯有夢澤低低的,卻明顯傷心極了的聲音。她一字一頓道:“墨大哥,那么多年過去了,現在我問你,你是不是仍要和當初一樣執迷不悟,做出相同的抉擇?”夢澤說的是當年洞庭水戰之事。那一年,他想要用自己的命去換顧茫的回頭,于是有了洞庭水戰的錐心一刺。那一刀是如此決絕,以至于后來他只要一想起來都會感到心寒。可如今知道了顧茫作為探子的真相后,再去回想,卻只覺得顧茫太痛。——“你算什么東西,你以為你死了我就會愧疚就會回頭?別傻了?!?/br>“當將當士,生而為人,那都不能太念舊情?!?/br>顧茫說這些話,做這些事的時候,究竟是怎樣的心情呢……墨熄閉了閉眼睛,他實在無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與夢澤解釋清楚,他也覺得夢澤并不能立刻明白其中的曲折。他的心已作一團亂麻。他想保住顧茫的神識,想護住這個已經遍體鱗傷的男人,想替這個潛伏在鬼蜮里足足五載的密探討得一個該有的公道,可神農臺藥修長老的話卻不住在他腦海中回蕩著——恐怕會什么都不記得……變得不會說話。崩潰得厲害的話,甚至可能損及雙目。記憶里那雙明亮而溫潤的黑眼睛彎起來,笑意像繁星浮在水面一樣滌蕩著。黑眼睛眨了一下,再睜開時,又換作了湛藍的色澤,仿佛一汪塵俗不染的湖泊向他緩緩涌來。重淬前的顧茫無慮地哈哈笑著,重淬后的顧茫安靜而乖順地望著他,他們喚他——墨師弟,墨熄,我的公主,我的主上……墨熄的手都在顫抖,他沒有再答夢澤的話,而是走到顧茫榻邊。他俯身凝視著那張擦去了血漬后蒼白到了極致的臉。幾許沉默后,他對神農臺的長老道:“繼續?!?/br>夢澤眼里終于閃起焦急的光斑,她道:“墨熄——”“之后我都會跟你解釋。只要你信得過我?!?/br>夢澤:“……”墨熄道:“我必須救他?!?/br>四下里內寂的可怕,似乎有某種看不到的暗潮在流涌著。有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以為夢澤要怒斥要爆發要崩潰了,可夢澤最終停頓好一會兒,慢慢說道:“……好。既然這是你的選擇?!?/br>頓了頓,她上前。“我幫你?!?/br>月娘驚道:“公主!”夢澤似乎在竭力繃著什么情緒,她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極會隱忍的人,但這一次,卻是幾乎所有人都能看見她眼底涌流著的傷痛與委屈。夢澤嘴唇微動,似乎想接著說什么,但她大概是高估了自己的能耐極限,話未出口她的眼眶就有些紅了。她偏過臉去,垂了眼睫。月娘心疼極了,也顧不上什么主仆尊卑了,她痛惜道:“公主,您、您這又是何苦……”夢澤閉了下眼簾,睫毛顫動著,再一次控遏自己,這一次她終于生生忍住了那幾乎流溢而出的悲傷。她睜開眼眸道:“拿我的藥箱?!?/br>眾人皆是一愕!慕容夢澤居然是打算自己再行醫術嗎?!重華兩個藥修大宗師,一個是“貪嗔癡”三垢里的姜拂黎,還有一個就是“戒定慧”三圣里的慕容夢澤??墒菈魸啥嗄昵耙驗榫戎文?,透支了自己的靈核之力,許多事情都不能再親力親為。這些年她悉心調養,身體才終于漸漸恢復。若是再親行醫術,雖然能達到最好的效果,但她恐怕會徹底淪為一個廢人。而墨熄怎可能允她再犧牲一次?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臂,低聲阻止道:“夢澤,回去吧?!?/br>“……”“我已經欠你一條性命了。他不能再欠?!?/br>慕容夢澤被他握著臂腕,秀長的眼里漸漸有水霧聚起。或許真是這些年等待得太久,克制得太多,從來喜怒不行于色的玉葉金枝居然落得一個在眾目睽睽下濕紅眼眶的境地。“墨大哥……他有事你會難過,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呢?”一眾人從未聽過夢澤公主有過這樣情緒激動的表露,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他們明知道不該聽不該看,可又不能從屋里離開,只得充作木雕泥塑。夢澤聲線顫抖道:“你覺得若你再出事,我會怎么樣?我這一生都不能再修成正道了,難道我這一輩子在你眼里就這么不值當,就只能換你這么短短幾年的安平嗎?!”她說著,淚水終于忍不住奪眶而出,順著晶瑩軟潤的臉頰淌下,滴在墨熄握著她臂腕的手背上。“你這師兄……若他對你而言真有這么重要,我寧愿再行一次禁術,將他給你救回來!墨大哥……能做的我都做啦,我只請你今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