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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作者有話要說:仙女們別急鴨QAQ沒有到最后啥都不能確定就是真滴嘛~~~啾啾啾~~~顧茫茫:你會琵琶嗎?熄妹:不會。顧茫茫:你會唱歌嗎?熄妹:不會。顧茫茫:來人啊把這個什么都不會的小妹給我拖出去!怎么什么都不會!玩我呢這是!菜包:(冒頭)別鴨客官,我們熄妹會吹簫,您可以體驗一下鴨!熄妹:……第85章八年前的陸展星“羲和君覺得我瞞了你什么了?”顧茫問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說不出的寡淡。笑容與頑劣都收去了,鋒芒與狠戾又還未出鞘,只這樣看著墨熄,像個陌生人。墨熄自然不能說“你是不是有意叛國而去”,于是他闔了闔眼睛,低聲道:“我知道你仍對重華,對君上多有不滿,我——”“別啊?!鳖櫭R惶?,指尖觸上墨熄的嘴唇,他盯著他,忽然又笑了,那笑容三分甜膩七分危險,浮于這張臉的表面,“美人,人可以亂睡,話可不能亂講。我如今軍銜已解,殘部收監待判,我的兄弟三日后就要東市問斬,你這時候來跟我探討我是否對君上不滿,是想累得我罪加一等,愈發萬劫不復?”“……我從來沒想要這樣待你?!?/br>“你現在沒想過,不一定將來不去想。最難消瘦美人恩,何況像你這么美的?!鳖櫭5闹父鬼樦ǖ拇交^,到他的下頜,微微抬起來,“我不得不防啊?!?/br>“顧茫?!蹦ǖ陌党脸恋难劬牡乜粗?,喑啞道,“我對你,是真心的?!?/br>“你們這些權貴,就是平時賞賜人賞賜慣了。賞珠寶哄女人,賞財權哄男人。這些都沒有用的時候,就干脆把自己的真心也賞出去。我哪里敢要?”顧茫嘆了口氣,“人的心都是會變的,君上當年還對我掏心掏肺呢,在我為重華開疆拓土的時候,我是萬萬沒有料到新君即位之后會這樣待我?!?/br>頓了一頓,顧茫道:“我看不透你們這些人?!?/br>“包括我?”“……”顧茫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他偏就有這種本事,他高興的時候,一脈笑痕就能讓人如沐春風,他不悅的時候,春風便立刻化作凍雨。顧茫抬手拍了拍墨熄的臉:“寶貝,包括你?!?/br>手指尚未落下,就被墨熄攥住。顧茫睫毛振翼,慢慢抬眼看著他:“松開?!?/br>墨熄卻并未松,他無疑是傷心的,是絕望的,然而這些情緒愈積愈深之后,就如濁云壓境,逐漸地讓他周遭氣場變得偏執而陰沉。“你要我怎么證明?!蹦笾讣獾牧Φ涝絹碓骄o,眼中跳動著明暗不定的幽澤,“顧茫,事到如今,是不是只有與你同樣出身的人,你才愿意相信。是不是只有陸展星站在你面前,你才愿意傾聽?!?/br>顧茫神色不變,淡道:“羲和君說笑了,顧某人不過賤奴一個,從來都是你們不愿意相信我,我又有什么選擇的權力?”墨熄看著他的臉,他驚覺顧茫此時就已與后來投于敵營的那個叛將有了一樣的神態。斂在眼底的,已是決絕。此刻的顧茫,就像一個立在懸崖峭壁邊的人,隨時隨刻都有可能墮下那萬丈深淵而去。墨熄喉結上下滾動——原來很多事情回頭看,一切都早有跡象,只是當時年輕,沒有讀懂真正的顧茫,以至于這些預兆著未來的細枝末節,他從前都錯過了。他驀地閉了閉眼睛,慢慢地松開了顧茫的手指,低聲道:“……對不起?!?/br>“你跟我道什么歉?”“你班師回朝那天,是我沒能陪在你身邊?!?/br>顧茫靜了一會兒,笑了:“你當時自己也在前線交鋒,我并非不明事理。再說了,就算那天你在朝堂之上,你又能怎么樣,能改變什么嗎?”他在鋪著蜀繡織錦的桌幾前坐下,抬手斟了兩杯茶。顧茫的手臂這時候還是蜜色的,線條緊繃,不似后來那般蒼白。他將其中一杯茶推給了墨熄,自己飲了另一杯,而后道:“羲和君,這樣處置我是新君的意思,不是靠你求個情就能改變的。我從來沒有因為你那天未曾陪在我身邊而怨恨過你,但說句實話,我們真的不是一路人。道不同不相為謀而已,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br>墨熄道:“這道歉我不止是說與你一人的。你能讓我講完嗎?”顧茫無所謂地笑道:“好啊,你說啊,既然你這道歉不止對我一個人,那還要對誰?”“鳳鳴山的七萬魂?!?/br>“……”“對不起,顧茫,是重華欠了你們七萬座有名有姓的墓碑?!?/br>顧茫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睫毛微微簌動著,垂下來,然后他嘆了口氣道:“墨熄,這件事已經過去那么久了,我也已經看開了。你又何必再提呢?!?/br>“……”墨熄看著這個泡在青樓里,叫歌女彈招魂曲的顧茫,這個所謂的“看開了的人”。沉默未幾,他說:“你想要替他們求的墓碑,我會去為你問君上討要?!?/br>顧茫原本在把玩著手中的杯盞,聞言倏地抬頭。不知為什么,他的神色竟微微變了:“誰讓你多管閑事?!?/br>墨熄道:“這不是閑事?!?/br>顧茫一下子鼻梁上皺,面目近乎警懾的虎狼:“你聽著墨熄。如今我的軍隊雖然散了,但他們仍都是我一手帶出的,生也好,死也罷,他們與我是同一種人,與你不是。用不著你來替我出頭!”“那是他們該有的,每一個英烈都有。你求的沒錯,你求不得我求?!?/br>幾許寂默,屋內靜得猶如深海死域。顧茫依舊瞪視著墨熄,卻一句話也沒說。過了一會兒,他忽然低了頭,驀地閉上了眼睛。這是進屋以來,墨熄第一次看到他臉上戴著的虛冷假面皸裂出了一道縫,那后面的悲傷幾乎像是海潮般涌流。顧茫低頭垂落在陰影里,輕輕地笑了:“羲和君,你說笑了。什么英烈啊……他們不過是一群螻蟻而已?!?/br>“……”“碑不碑的,螻蟻怎配?就算立了,不過也就是個笑話,有誰會去祭奠?又有誰會去尊重?”顧茫細瘦的長指捏著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