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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溉營養液~~日常感謝追文的小伙伴~~☆、心火墨熄恨不能抬腿一腳踹死他。但礙于不能讓他瞧見自己的臉,只得壓沉了聲音,陰冷道:“滾出去?!?/br>“哎,你怎么說話的?”周公子笑臉碰了個釘子,一愣之下,兇狠起來。“知道我是誰嗎?”“我管你是誰?沒看到我在做什么嗎?趕緊滾!”顧茫似乎對他演惡霸有些興趣,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墨熄的眼睛看,兩人的距離只有幾寸,顧茫這樣直勾勾地瞧著他,反倒把他看得不自在了。墨熄壓低嗓音:“你別總盯著我眼睛?!?/br>顧茫很聽話,于是低落睫毛,開始盯著墨熄色澤淡薄的兩片嘴唇。墨熄:“……”周公子看他們還在糾纏不清,渾不把他放在眼里,拔高嗓門怒道:“讓我滾?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他霍霍磨牙道:“你周哥想讓他陪,你還不快識相點給你周哥讓位?你知道老子是哪兒的人嗎?軍政署的!”“羲和君墨帥,那是我哥們!怕了吧?你信不信我跟他狀告一句,他能打斷你的腿!”墨熄:“……”周公子酒勁上頭,越說越狂:“還有姓顧的,你這個小畜生,上回說什么也不讓我親你,換了個人倒是肯了。都說你魂魄有損,心智不全,呸!心智不全你還會挑人?”墨熄心中咯噔一聲。魂魄有損……心智不全?他看著顧茫近在咫尺的臉,先前一幕幕的異樣盡數浮現。腦中嗡嗡作響,竟一時透不過氣來。“我看你就是為了好過點你裝瘋賣傻!你缺了什么魂魄?心智哪里不全了?你就是個賤人!國賊!”顧茫皺著眉頭剛想說話。“別動?!蹦m然耳中血涌,卻仍是及時反應過來。他立刻止住顧茫的意圖,閉了閉眼睛,勉強讓自己鎮定。“你別動……”他們的嘴唇貼得那么近,墨熄低低出聲,每說一個字,就有一股熱流拂在顧茫的唇齒之間。顧茫被這熱流一刺激,本能地就想掙開他??赡ǖ牧Φ来蟮皿@人,單手一把制住他,低聲咬牙道:“你給我聽話!”顧茫不想聽話,但顧茫動不了。于是眼前這個男人的熱氣與呼吸出來,盡數揉進了他的肺腑,然后再被他呼出來,在彼此之間灼熱地纏繞著。顧茫瞪著他。墨熄目眩一陣,喉結攢動,慢慢從“顧?;昶怯袚p”這個消息中抽身。勉強平穩住心境后,他睜眼重新看著顧茫,怕他亂來,沉默一會兒,忽然沙啞道:“我打過你嗎?”“……”顧茫怔了怔,搖頭。“他打過你嗎?”“……”點頭。“那就聽我的別理他?!?/br>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了,肺腑深處的氣息都在彼此膠著,墨熄有些刻意地避開他清冽的眼神:“只要你聽話,我就讓他滾?!?/br>“……”默默點頭。那周公子見他們還是擁在那里難舍難分,好像真的是被他打攪了上床的雅興,愈發狎昵且慍怒,興奮且氣惱。“怎么著,顧茫,你還不吭聲?”“真是稀罕啊,誰來你屋里你都愛答不理,這男人是長得特別俊啊還是活兒特別好?還是說,他不守咱們約定俗成的規矩,私自給了你這叛國畜生一點錢?”周公子一步步走近,呼吸沉重,帶著些酒味,咕噥道,“怎么就讓你這小婊·子那么想要跟他滾到床上讓他搞……”喝了酒的人講話總有些前言不搭后語,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惹完了顧茫,又毫無預兆地再來惹墨熄。“兄臺,你到底是哪一位啊,轉個頭給你哥我看看唄?瞧你和他這架勢,平時沒少來找過他吧?!?/br>周公子說著,竟醉醺醺地來拉墨熄的袖擺。“你弄過他幾次???咱們這位顧大將軍的滋味兒怎么樣?他下面熱不熱緊不緊?伺候的你還shuangma?”墨熄怕是真的被惡心著了,忽然反手一巴掌,徑直抽在那姓周的臉上。他力道大,手勁狠,周公子直接被他扇得鼻血橫流,一跟頭栽倒在地。不等周公子看清,墨熄一腳將他踹過去,瞬間讓他背朝著天,臉朝著地,怎么也轉不過來的角度。“說了讓你滾?!蹦抗鉃R著火星,銀牙咬碎,“你他媽的,還聽不懂了?”“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周公子大叫道,“你、你造反??!嗷嗷??!你你你到底是誰!”“……”“我要稟奏君上!不!我要稟奏墨帥!我要稟奏我爹,我——”“當”地一沉重悶聲。墨熄把什么東西擲在周公子眼皮子旁,周公子迷迷糊糊一看,登時驚出一身冷汗,酒醒了大半,滑稽地吱地抽了一下,再也沒話了。墨熄被他之前那些流氓話惡心到臉都有些扭曲了,森然說:“還稟奏嗎?”“不稟奏了不稟奏了?!?/br>“還來找他嗎?”“不找了不找了?!?/br>墨熄松開他,踢了他一腳:“滾!別讓我再看到你?!?/br>周公子踉蹌著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就滾遠了,連頭都不敢回一下。墨熄冷著原地站了會兒,讓自己消氣,而后俯身拾起地上那枚“重華軍政署金令”,扣回袖下的千機匣邊,轉頭掃了顧茫一眼。顧茫倒是安安靜靜地站在墻邊,手背在腰后,乖巧地看著,一聲也不吭。最初的駭然已經在這一番鬧騰里消退,墨熄原本還想再追問顧茫些什么,看到顧茫那張寧靜的臉,卻只感到心若刀割,煩亂難抑。問也無用,繼續留著又不知道還有什么事情會再發生。而就在這沉默的當口,顧茫突然說話了。“他怕你?!?/br>“……”“你也怕他?!?/br>墨熄仿佛受了侮辱,驀地回頭戾然瞪他:“我怕他什么?”“你怕他認出你?!?/br>“……”墨熄微頓,戾氣止歇了,但眼神依舊不爽,“跟你有什么關系?!?/br>“那他認出你了嗎?”“……沒有?!蹦ǖ穆曇衾浔?,硬邦邦的。好像之前貼著顧茫的灼熱呼吸,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但他看了你的牌子……”“那是軍機署一品重臣人人都會有的令牌,沒名字?!蹦ㄒ贿吙壑湎?,一邊看了他一眼,沉默一會兒,“……你也有過?!?/br>顧茫有些驚訝:“我也有過?”他的茫然反應把墨熄觸痛了,墨熄再也不愿意和他多說話,他不知道自己若繼續留著又會做出什么來。于是推門而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里。走到外面街上,冰涼的夜風不住吹拂著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