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課,全靠你自己知道嗎?咱們只有考上高中大學以后才會有出路,到時候mama就算是砸鍋賣鐵也會送你上大學的?!?/br> 岑曦不明白什么是出路,又為什么要砸鍋賣鐵,這是電視里才有情節嗎? 她不愿意多問,因為好好學習這幾個字她都聽膩了。 于是這個假期,她理直氣壯的要蔣心蓮給她買肯德基吃。鄉下地方哪有肯德基,要去坐公交一個小時到城里才有,但蔣心蓮為了表揚女兒,帶她去了。 肯德基的東西很貴,蔣心蓮一天工資不過七八十,她點了一個兒童餐給岑曦,這有她想要的阿童木玩具。 岑曦沒舍得吃漢堡包,這是電視上放了無數遍的鱈魚堡。她把它帶回了家,和林延程對半分。 林延程沒來青水鎮前,吃過肯德基,那時并不覺得稀奇,但現在肯德基推出了很多新品,有好些他都沒吃過,比如這個鱈魚堡。 他只咬了一口嘗了下味道,其余都給岑曦了。 一是他不是很貪吃的人,二是這是岑曦喜歡的,是她心心念念的。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養成的習慣,好似習慣了什么都讓給岑曦,她開心的話整個世界都會明亮。 林延程這一刻忽然意識到,原來,他們一家都很寵岑曦。 原來,寵人和被寵都是幸福的。 ☆、第十七章 六年級的一整年是岑曦學生生涯里最輕松和最有成就感的一年, 算得上是她人生的一個轉折點。 讓她感到輕松的很大一個因素是這一年里只有她和母親相依為伴生活,沒有了父親就等于沒有了定時.炸.彈 但這個暑假,岑兵很突然的回來了。 那是八月中旬, 熱烘烘的,岑曦待在林延程家看電視, 手里捧著冰涼的可樂。 林延程家最近把衛星電視換成了有線電視,信號比原來的好, 頻道也多, 岑曦變得更粘他家了。 她很不喜歡家里的衛星電視,下雪天沒信號, 下雨了信號差,還要時不時跑到陽臺上搖那個銀色的大臉盤子調整。 她在吃晚飯的時候聽mama提起過換有線電視的事情,但因為爸爸不在家,所以覺得沒必要,而且價格略貴, 想放著以后再說。 岑曦不太懂,想著那就等爸爸回來了再換好了, 反正她上學的時候看不到, 周末和假期可以去林延程家看,林爺爺還總會買汽水回來。 電視里放著, 畫面不會卡頓不會變模糊。 岑曦知道這動畫是給年齡更小的小朋友看的,但她就是迷住了,覺得怪有意思的。 林延程很想回顧下,但岑曦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動畫, 她霸占著電視機,一點選擇權都不給他。 看久了喜羊羊,林延程倒也覺得有點意思。 他笑岑曦和懶羊羊一樣,岑曦的第一反應不是生氣他說她好吃懶做,而是她大喊著說:“我才沒有便便頭!” 吵吵鬧鬧又帶著點慵懶的夏日午后,岑曦聽到家里好像有動靜。 她停止了吃薯片,把電視靜音,仔細聽了下,問道:“程程,我家里是不是來人了?mama回來了?可現在才兩點啊?!?/br> 林延程也聽到動靜了,“不知道啊,去看一下吧?!?/br> 兩個人跳下藤椅,穿上拖鞋跑到陽臺上,向東邊張望,只見岑曦家后門敞開著,那無疑是家里有人回來了。 岑曦家后門口挨著水池,只見有個身影在那洗洗刷刷,像是個男人。 岑曦一愣,“那是我爸爸嗎?” 男人穿著白色的POLO衫,露出的半截手臂粗黑蒼勁,看著輪廓像是爸爸。 岑曦踩著廉價的塑料拖鞋,飛一般的跑回家。 家里的吊扇嗡嗡轉著,前后門都開著,清涼的風來回穿梭,蔣心蓮正在給岑兵洗衣服,而岑兵剛剛洗了把臉后拿上衣服去河里洗澡了。 岑曦抹了把汗,問道:“mama,爸爸回來了嗎?” “嗯?!?/br> 岑曦掐指一算,原來爸爸差不多已經有走了一年了,那他現在回來了,有給她帶禮物嗎? 岑兵的行李躺在地上,岑曦走過去,翻了一下,什么都沒有,只有換洗的衣物和枕頭。 她有點失落,但又覺得這是正常的,爸爸怎么會想到給她帶禮物呢? 她一轉身正巧視線撞上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這是三罐帶有刻度的半透明容器,邊上還有幾包軟趴趴的東西,是包裝的洗潔精,印著安利紐崔萊的商標。 岑曦拿著容器問:“mama,這是裝洗潔精的嗎?” 蔣心蓮似乎心不在焉,直到岑曦把東西拿到她面前,她才回過神說:“奧,對,應該是裝洗潔精的?!?/br> 岑曦覺得好玩,剪開了包裝的洗潔精灌入瓶子里。 這看起來很高級,和超市里賣的不一樣。 罐完后她把瓶子擺放在水池上頭,好像這個角落因為這一瓶東西亮了起來。 她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屁顛屁顛又跑去了林家,喊林延程過來看。 林延程一開始不愿意去她家,他隱隱覺得岑叔剛回來,就這么冒失的別人家里很打擾。但拗不過岑曦,被拽了過去。 岑曦有點小自豪的說:“這是爸爸帶回來的,我覺得這個可以當澆花的瓶子誒,這樣一捏水就滋出來了?!?/br> 岑曦拿空瓶裝水,對林延程滋。 還好林延程躲的快。 岑曦咯咯咯笑起來,“是不是很好玩?” 林延程無奈。 但岑曦也不敢太造次,畢竟這是爸爸帶回來的,萬一有別的用途呢,要是她弄壞了弄丟了,說不定會挨罵。她不是很想看到爸爸發脾氣。 玩了會,岑曦把東西放回原地,拉著林延程繼續去看動畫片。 這一天岑曦還沒察覺出什么異樣,只是覺得長時間沒見到爸爸,一起吃飯的時候有點尷尬,不知道該說什么。 晚飯桌上,一家人都沉默了很久,最后是岑兵深嘆口氣,憤憤道:“那狗雜種,近鄰也騙,我從前對他多么好,有什么賺錢的都會想到他!” 岑曦不知道爸爸在說什么,安安靜靜聽著,安安靜靜吃菜。 蔣心蓮說:“誰能知道他這是騙人?!?/br> 岑兵:“這事弄得我里外不是人!王祥滿那邊我怎么說得過去!” 蔣心蓮不說話,但岑曦能感覺到mama很憂愁。 其實這段對話夫妻間已經說過很多遍,但事情砸在頭上,心里的憤怒揮之不去,忍不住一說再說。 岑曦覺得這是大人的事情,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也沒有人鄭重的和她解釋,所以吃完飯她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吃完晚飯,蔣心蓮和她說她和爸爸要去周家,讓她一個人在家乖點。 岑曦不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