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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它毛茸茸的短毛上。連黎刀刀自己都嚇了一跳。“是嘛,聽你這么說,還真的很像呢?!卑肷嗡銖娦α诵?回答柳一彬。“我也只是隨口一說,很晚了,去睡覺好不好”一彬的語氣像在哄一個任性的,瘦削的,易碎的孩子,好像他看得見刀刀落的那滴淚。“好?!?/br>合上電話,黎刀刀覺得心口像被人用刀狠狠劃了幾刀一樣疼。心口不一的氣話,大概是傷敵一百,自損八千的招數吧房間里閃耀著溫暖的光,卻格外冷,只有緊閉的大門,和上面還在繼續晃動的鑰匙仿佛在回答他,是的。可是如果就連柳一彬都能讀懂我想要重新開始的意愿,為何你卻不懂呢,畢竟我以為,你才是那個新搬進我心里的人啊。作者有話要說:☆、第17章十七、李斌窩在病床上,空白的墻壁寂寞得很。幾個小時前這里還有一個人陪著自己,現在卻只有自己一個。幾小時前他用毫無力氣的手去夠沈遇的手腕,去試圖挽留他。“你去哪?留下來陪陪我不行嗎?”“醫生說手術很成功,你先休養著……我要工作?!鄙蛴霾粍勇暽贸槌隽俗约旱氖?,俯下身幫李斌捻了捻被角。“……十二點過了……”李斌苦笑,肚子里隱約得傳來疼痛的感覺讓他不得不時刻保持清醒。“……我不在的時候,你有事就找護士?!鄙蛴龅哪樕细∩蠈擂蔚纳袂?,幾秒鐘后,還是走出了病房,“明天見?!?/br>剩下這個空白空蕩的病房,一股子消毒藥水味兒,以及身體上隱約的疼痛。吶,就算是面對這樣的我,你還是選擇了他。我到底,該怎么做呢?夜幕冗長,月明星稀,耳邊是秒針滴答滴答的聲音,落寞籠罩著李斌,一點一滴走過去。第二天黎刀刀起了個大早,沈遇也起了個大早。黎刀刀坐在床邊,抬頭盯著墻上的鐘,離沈遇的上班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他在心里默念著這個混蛋要是今天還敢來上班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他,心臟卻跳的劇烈。那如果他不來呢……黎刀刀心口壓抑著,他不知道自己這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忐忑著,想象著,也同樣難過著。明明是自己用帶著刺的話把他趕走了,明明是自己大聲說給他放假。可是難過的怎么是自己,悲哀失眠的怎么會是自己。明明,做錯的人是他,那個混蛋,什么都不知道,就擅自自作主張的,傷透了別人的心還囂張的甩門而去。黎刀刀伸手從床頭拿過劇本,他重新躺回床上,一頁一頁翻著劇本。要是自己有故事中那個臭不要臉的貼著柳一彬的家伙那么勇敢,大概也不至于到現在這樣一個地步吧。再或者,沈遇也和故事中那個打死也不承認自己是同志的家伙一樣,他從來沒有給過故事中的自己任何他們可能在一起的希望,所以一次次失落也不至于那么諷刺。可惜他們都不是故事中的他他他還有他。如果三天之內,他都沒有來找自己,那么就收起這種自作多情的心情。黎刀刀盯著劇本,這樣對自己說。他翻身坐起,走下樓給自己鼓搗早飯。沈遇穿戴整齊,坐在自己家里的沙發上,拿著手機發愣。去醫院還是去黎刀刀家,這兩件事情在他心頭盤旋著,揮之不去。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去醫院吧,李斌剛剛做完手術,需要人去陪伴也需要人照顧,而另一個聲音反駁道難道你真的開始放三天大假嗎?沈遇頭痛得站起身,生活怎么會朝著這樣的方向發展,他始料未及,也不知道怎么去應對。沈遇抬起手腕,七點半。他媽的,黎刀刀是你的誰,需要你腆著臉回去找不痛快嗎!沈遇在心里暗罵自己,拿起桌子上的保溫箱,決定先去醫院看望李斌。在你想清楚自己該怎么做之前,冒冒失失跑去找他,能得到什么?黎刀刀……黎刀刀啊……沈遇提著保溫箱從醫院電梯里走出來,一對笑嘻嘻的護士從他身邊擦肩而過,再往前走,這些丫頭們不知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一個個面紅耳赤,開心的要命。抬頭望望天,今天不是發工資的日子啊。這樣想著,他穿過長長的走廊往李斌的病房走去,只是遠遠地,他就看見那門口圍了一群人。心里忽然就漏了一拍。沈遇的臉刷的白了,他不得不承認,看到這種架勢,他是又想到黎刀刀了。兩步并一步,他趕忙往病房跑去。離那病房越近,他的心就糾得越緊,幾乎都要跳出那個小小容器了,他伸手,撥開門口的人群。“讓一讓!”努力往里面擠一步,“讓開!”再擠一步,“都給我讓開!”終于從人群中探出身來,他伸手推房門,門卻被人從里面打開,一張笑臉出現在他的面前,也伴隨著身邊女孩子的尖叫聲。眼前的人又讓他五味雜陳。柳一彬。心又漏了一拍,然后就被一股濃烈的失落包裹住了全身。“是柳先生啊?!鄙蛴鰯D進病房,轉手把房門重新關上,鎖好。“聽說李斌動了手術,我來看看他?!绷槐蚰樕系男θ莶荒敲礌N爛了一些,他伸手接過沈遇手中的保溫箱,“你今天不用工作?”“還早?!鄙蛴鲂奶?,不去看柳一彬的臉,徑直往李斌走去,“好些了嗎?”“比昨天好?!崩畋蟮哪槻B得白,他伸手抓住沈遇的手腕,手心也是冰涼得很,“我以為你不來了?!?/br>“怎么會?!鄙蛴鲈诖惭刈?,“我給你熬了點粥,你問問護士,能吃的話吃一點?!?/br>“恩?!崩畋蠖⒅蛴龅哪?,嘴角微微揚起。“剛剛做了手術你要當心,這方面我沒什么照顧人的經驗,有什么不舒服告訴護士……”“恩?!?/br>“以后別這樣虐待自己了,身體是你自己的?!?/br>“恩?!?/br>沈遇有些不自然,他低下頭,臉上微微有些紅暈,“……我,待會還要上班……”聽到這話,李斌頓時覺得自己的心垮了一半,“今天也不能請假嗎?”“……抱歉,我盡早下班來陪你……”沈遇別過頭,恰好對上了柳一彬審問般的視線。“你十二點才下班……”“……抱歉,斌子……”沈遇實在不敢面對李斌失望的眼神,在這個病房中,他覺得渾身不自然,特別是在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