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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電腦椅上。謝楚為了澄清自己拿出手機,一邊調通話記錄一邊說:“你看,我這沒有?!?/br>邵恒修想到了什么,拿過手機翻了下,發現自己已經被拉進了黑名單。謝楚瞪大了眼,又慌張地解釋:“我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進去的,不是我干的?!?/br>人在這種把人拉黑被抓包的情況下都是想急于解釋,而謝楚的急切在邵恒修眼里看來,卻有著另一層意思。這么急著解釋是做什么?怕自己誤會嗎?邵恒修翻來覆去也想不明白,謝楚怎么會和章思儼牽扯到一起,但他睿智地猜測謝楚是被逼的,他知道他的難處。就算是兩情相悅的地下戀,謝楚多多少少也會透露出一些甜蜜來,可就自己所看到的情況,顯然不是那樣。邵恒修一開始并不冷靜,他給謝楚打過電話,不知道是誰接的,告訴他不要再打來了。他聽那聲音像是謝楚,這么看來,也或許是章思儼接了電話后把他拉黑。從一開始的震驚憤怒到困惑,冷靜了這么多天,邵恒修終于說服了自己。他認真地看著謝楚,想把他記清楚一樣。年輕人的臉平靜中帶著一絲慌亂情緒,那雙眼睛是那么清澈,許是長時間未曾打理頭發,有些凌亂,還有些長。邵恒修伸手,謝楚卻下意識躲了一下。邵恒修自嘲地笑了下,若無其事把手同樣落在椅背上,調整好了情緒問:“謝楚,你告訴我,你是自愿和章思儼在一起的嗎?”這一瞬間他有了萬丈的豪情,錯以為自己是勸人從良的俠士,救人出火坑的英雄。他盯著謝楚的眼睛想要一個答案。說啊。只要你說你不是自愿,哪怕他媽的章思儼那家伙再厲害,我都把你從他身邊完好無損帶過來。來我這里。這里很安全。時間一點點流逝,好像真的過了很久,細算下來,也不過十幾秒的時間。謝楚突然間有點想笑,他說:“謝了兄弟,謝你還看得起我?!?/br>“誰他媽是你兄弟!”邵恒修就不懂謝楚的腦回路。在他的想象中,謝楚是被逼迫的、不甘受辱的窮困學生,按理說應該十分憂郁。父親重病,幾乎癱瘓在床,危在旦夕,而謝楚在很多時候卻格外的樂觀。他干凈純粹,時不時還會說些冷笑話,后來邵恒修想通了,他就是因此才看上謝楚,他看到了謝楚在cao蛋的人生中閃閃發光的樣子,他在努力活著。謝楚不在的這幾天,邵恒修徹底想明白了,他不是什么良民,也不是普度眾生的善人,他和朋友去玩兒,見過被逼著出來賣酒或干嘛的年輕人,有男有女,他們同樣保留著清澈的眼,有時還會有眼淚在打轉,他們窮困,他們潦倒,他們最終走上見不得光的路,同樣卑躬屈膝,活得異常艱難,可邵恒修見過了那么多人都沒想著去幫一把。他生來優越,不懂窮苦人的辛酸,哪怕看到有人因為錢跪在他面前他都不會有任何觸動。而他有一日終于體會到了胸口缺一塊的感覺,他不敢急促呼吸,他明白自己對謝楚的感情究竟來源何處。是生活讓他跪在地上,他卻選擇站起來。想通了后,再看謝楚故作輕松的語氣,都覺得他是在掩飾。是啊,謝楚那樣一個驕傲的人怎么能向他低頭并且尋求幫助,承認自己確實身不由己。邵恒修決定不問那么多了,他只想看謝楚對自己是否有超越友情以外的感情。他看見謝楚因為自己說了先前那句話而露出的錯愕目光,于心不忍。語氣終究軟下來問:“你覺得我怎么樣?”“很好?!敝x楚發自肺腑地評價。邵恒修真的是他見過的富二代中為數不多的清流。雖然有些不思進取、不務正業、但至少是個好人,還是個有錢的好人。這太不容易了,有錢的壞人傷天害理,沒錢的窮人也同樣有作惡的可能。至少邵恒修對他一直不錯,只要他不嫌棄,自己就永遠把他當兄弟!“那你……”謝楚的手機震了起來,原來是提醒他上課。他缺課太久,眼看著期末考在即,該在各科老師眼前刷刷存在感了。謝楚站起來說要去上課,有什么話等他回來再說。于是,邵恒修就等他等到了晚上。謝楚吃完飯才回去,其實也是不知道怎么面對邵恒修。他明白邵恒修的意思,若是以前,他或許會試著依靠他擺脫章思儼??煽船F在章思儼有所收斂,謝楚向來習慣息事寧人,不想再把本應無辜的邵恒修牽扯進來。回到宿舍內仿佛沒事一般,和邵恒修打了招呼,然后又坐到電腦前想易成群給自己留的作業。邵恒修很生氣,他明知道謝楚在躲自己,并且他看起來實在是很忙,自己也不會不懂事的上前打擾。謝楚的手機響了起來。看著屏幕上的“陸小姐”三個字,謝楚有些困惑,卻還是接了。“謝楚,我有兩張博物館的票可惜沒人陪我去,是唐朝首飾展,你有時間嗎?”陸也瀾的聲音聽起來很溫柔。謝楚捫心自問,美女在前,哪一個直男能拒絕這樣的請求?他想了一下才回答。“不好意思陸小姐,我現在已經回了平城?!?/br>“這樣啊……”陸也瀾的聲音充滿遺憾,她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呢,章思儼就把小助理帶了回去,一點機會都不給她。討厭。第17章“誰的電話?”邵恒修在謝楚掛斷了電話后就問了出口。他覺得自己像渾身充滿警惕生怕男友出軌的小女孩兒,但他忍不住。“一個……”謝楚歪著頭想了下,不知道怎么定義陸也瀾,便說:“一個朋友?!?/br>“呦,交新朋友了?!鄙酆阈抟馕恫幻鞯睾咝α艘宦暎骸安诲e?!?/br>謝楚:“……”救命,我覺得我室友好像不太正常。邵恒修很是憋屈,白天他想問謝楚對自己印象如何,還被他打岔過去了。他知道謝楚在躲自己,他不明白,自己對謝楚不比那個章思儼好一百多倍?謝楚怎么就這么怕自己。他又不能吃了謝楚。要吃,也不是現在吃。謝楚的手機還沒放回去,第二個電話就來了,是章思儼。“在寢室?”章思儼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聲音從聽筒中傳出,謝楚的耳朵有些酥麻,這與對方是誰無關,純粹來自于聽筒產生的震動。謝楚把手機放得輕了一些,沒有再像過往的習慣一般用力把它壓在耳朵上。他回答道:“上完課就回寢室了?!?/br>“沒吃飯?”“吃了?!敝x楚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覺得章思儼現在特別煩。而后者顯然也聽出了他的不耐煩,聲音一沉:“謝楚?!?/br>怕了怕了。謝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