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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眼睛,面前竟然是一條德國黑背。已經從小狗長成大狗了。黑背張著嘴哼哧哼哧,露出鮮紅的舌頭和尖銳的牙齒。段凌嚇得夠嗆,一伸出手想把大狗推開,黑背就作勢要咬,段凌只好迅速縮回手。祁夫人的聲音傳來,“威納,不能對客人這樣?!比缓蟠蠊肪桶讯瘟璺砰_了。女仆走上去把段凌從地上扶起來,結果才站起來黑背又把他撲到了,俯著腦袋在段凌身上嗅啊嗅,就是不讓他起來。祁夫人走過來把黑背拽到一邊去,段凌才得以重新站起來。他拍拍身上的灰,抬起頭對祁夫人笑了笑,“夫人,您好?!?/br>夫人微微頷首,而被牽著的黑背又哼哧哼哧地想擺脫牽引繩撲過來。段凌嚇得往后退了好幾步,“這……它是不是認生???”“認生它會叫會咬你,家人來客人了它也不這樣的,一般都會很安靜,說來也真是很奇怪,”祁夫人饒有興趣地笑了起來,“它好像對你格外熱情呢?!?/br>段凌手心直冒汗,這種熱情他可承受不起。祁夫人用力拉著繩子,可是黑背一直跳著,撲騰著,想要掙脫繩子奔向段凌。段凌看得那叫一個心驚膽戰,都不敢往前走了。果然,夫人的力氣是抵不過黑背的,大狗又撒腿朝段凌撲過來,段凌連連往后退,唯恐避之不及。一個不留神,腳下猛地一絆,身體往后倒去。沒有段凌預想中摔得那么慘烈,他的背部抵上了一個溫暖地方。緊接著,腰也被有力的雙手扶住了,段凌一下子站穩了,感覺到溫熱的呼吸拂過他的頭頂。大狗圍著段凌撲騰,抱著他的腿,爪子無意地扒著段凌的褲子。段凌囧得不行,一個勁地把褲子往上提。“你家狗怎么回事???”“你小心點,別被它抓傷了?!逼罹颁J抱著他,把大狗給擋了下來。最后,祁景銳把大狗拉去了后院。段凌還有些余驚未定,拍著胸口玩笑似的說道,“它對我這種反應,我以后都不敢過來了?!?/br>“為什么不敢來?它不會咬你的,看起來它很喜歡你?!?/br>段凌心里毛毛的,低聲抱怨了句,“怎么跟它的主人恰好相反?!?/br>祁景銳:“嗯?你剛剛說什么?”“唔……沒什么?!?/br>倆人從后院往里屋走的時候,祁景銳盯著段凌看了好一會兒,段凌就疑惑地問怎么了。“段凌,你身上有味道?!?/br>“不會吧?”段凌嗅了嗅自己,“什么味道?我天天都有洗澡的?!?/br>“不是難聞的氣味?!?/br>“那是什么?”“……我說不上來?!?/br>“是嗎?”段凌一愣,“那是什么味道???”“或許是這個味道吸引了威納?!?/br>“這個……”段凌低下頭,先嗅了嗅手背,又嗅了嗅指尖,最后還嗅了嗅鎖骨處,隱隱約約的似乎真有種氣味。但是段凌什么都沒做啊,只有出席重要的正式場合他才會噴一些很淡的香水。看到段凌站在原地這里聞聞那里聞聞的樣子,祁景銳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好了,走吧,我們去吃飯?!?/br>☆、第十五章:以為餐座上,祁夫人說:“不用拘謹,就當這是你自己家就好?!?/br>段凌笑著,忙不迭地點頭。“原本是想把你們全家都給請來,但老段已經離開了,沒個兩三天可能回不來吧,我又不知道你哥哥在哪里忙,所以你一個人在這里也不要太緊張了?!?/br>她覺得段家的小少爺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不管去哪都要熟人陪著才行。段凌說:“沒關系的,父親和兄長有時候會很忙,還希望夫人諒解?!?/br>于是,就他們三個人面對著一桌子的美食。不過段凌正好餓了,吃得很賣力。午餐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管家走過來輕聲說:“夫人,先生的電話?!?/br>聽到這話后,夫人就微微沉下臉,過了一會兒后,她正欲起身。祁景銳按住她的手,“我去?!?/br>然后不等夫人應答,他就立刻站起身。夫人拉住兒子的手,沉吟了一下,緩緩地搖頭道:“不用了,還是我去吧。有些話,我還得要我來跟他說清楚的?!?/br>“媽,別勉強自己?!逼罹颁J還想再說些什么,但夫人卻把他拉回了椅子上,然后自己起身走了。段凌直覺不太好,但又不能貿然問出口。在夫人離開后,段凌試探性地問他,“是不是你父親那邊出了什么事?”這時,一道陰影掠過對方澄澈如潭的雙瞳,祁景銳的眼色霎時就轉暗了。段凌趕緊說:“抱歉,我不該提及這個。你要是不想跟我說也沒有關系的?!?/br>祁景銳低聲應了句,“嗯?!?/br>段凌也跟著把聲音放緩放輕,“那你能告訴我怎么了嗎?我能不能幫上忙?”祁景銳沉默了一下,“你不用管這個?!?/br>段凌定定地看著他,一下子也跟著沉默了。“……好?!?/br>這種靜默大概維持了三分鐘左右,段凌還是忍不住開口了,“這兩年……”“砰”的一聲從別處傳來的巨響把段凌要說的話打斷了,他猛地一抬頭,“這是……”祁景銳臉色一變,嚯一下站起身,匆忙地趕去了書房。段凌跟在他身后,心也一下子提了上來。“媽?!逼罹颁J沖進去,立刻把癱坐在地上的母親扶了起來。段凌看到被狠狠砸在地上的電話,而祁夫人的臉色蒼白身體還有些瑟瑟發抖,她死死咬著牙像在竭力控制著怒火。段凌心下猜到一些,但是在這種時刻他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而且一般人大概都不會希望外人看到這一幕。段凌想了想,只好先安靜地退下了。段凌一個人回到客廳里,坐在沙發上。上輩子的某些記憶在他腦海里跳躍,他意識到了某些端倪,但是記憶都連不起來,因為他不知道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比如今天這一樁。他們在兩年前分開,段凌狠心地把關于對方的一切全都徹底抹掉,絕不聯系,絕不來往,也不讓任何人提起他。曾經那么親密的人,原來只要能狠下心也還是會徹底斷了音訊。那時候,他大概是傷透了對方的心。他們之所以錯過了這么多年,或許是因為上天的懲罰,懲罰他們愛得不夠深切。段凌想,那時的自己,偏激、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