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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折回去了,往自己車子那里跑,結果卻看到兩個穿著交警制服的人守在他車子旁。其中一個人見段凌火急火燎地跑過來,就攔住他并提醒道:“先生,您違章停車了,所以這輛車暫時不能開,麻煩您領了罰單去交罰金吧?!?/br>段凌驚呆了,“難道這里不能停車嗎?”交警指了指角落一處非常不顯眼的牌子,“前面有段路在修,所以這里暫時不能停了?!?/br>段凌拿起手機,又氣又急地恨恨道:“你是故意的吧!你明明知道卻還讓我把車停到這里來,現在被鎖了你滿意了!這樣我就無法阻止你了!你就是這么想的!”祁景銳輕輕嘆氣,“你那個狀態根本不能開車,我找人去接你?!?/br>段凌煩躁地抓抓頭發:“那你現在在哪?我要去!”“不用了,”祁景銳沉默了一下,終于還是說了,“我要離開一陣子?!?/br>段凌那邊一下子就徹底安靜了。“你聽我說……”段凌一點都聽不下去,吼道:“祁景銳,你真是太厲害了!我他媽都把你鎖起來了,卻還要被你耍著玩!”下一秒,段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有短信進來他也是看都不看就刪掉。絲毫余地都不留。祁景銳等了好半天段凌都沒有任何回應,他終于也緩緩放下手機。司機把他們的對話聽到了一些,尤其是后來段凌的嗓門特別大。他瞅了祁景銳一眼,問道:“年輕人,吵架了?”祁景銳點點頭。“那你還去機場嗎?就要到了呢?!?/br>祁景銳緩緩垂下眼睛,看著黑掉的屏幕。“去?!?/br>一小時后,祁景銳匆忙地趕過來,飛機正要起航了。在離開之前,他回頭看了眼人來人往的大廳。恍然間,他感覺段凌就站在人群里,再仔細一看,卻發現并不是。段凌怎么會過來呢?是自己攔住他的啊。耳邊又響起了登機的提示音,祁景銳轉過身,一步步往里面走去。—祁景銳找了季霆去接段凌,回來的時候,段凌一聲不吭。季霆把他送回那棟房子,他本想陪陪段凌,但段凌說不用了,他只想一個人待著。段凌打開門進去后就木然地坐在椅子上。呆呆地坐著。那一刻他的情緒不是震驚、失望,也并非那種十分尖銳的疼痛?;蛟S是因為他已經隱約地猜到了,最終還會是這樣的結果,因為太多次了,實在太多次了。就像伸出手觸碰墻壁上陳舊的裂痕,然后看著它在指尖崩塌粉碎,毫無聲息。我們并不適合,還是分開吧……不適合……分開吧……昨晚祁景銳一提出分開,段凌還覺得非常生氣和憤怒,那種情緒在身體里炸開,找不到宣泄的出口,直逼得他想立刻把祁景銳抓起來,然后就這么鎖一輩子。而此刻呢?他所有的情緒似乎都消失殆盡了,憤怒、不甘、失望……它們連一點殘留的痕跡都沒有留下。洶涌而來的,是毫無還手之力的寒冷。“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段凌喃喃地自言自語,他麻木地盯著空氣中的某一處,“他終究還是沒那么愛我,所以才可以如此平靜地離開……”分開這件事,段凌一直不敢想,如今卻終于要下定決心去做了。當天下午,段凌就離開了那棟房子,搬回段宅住去了。那時候,他從夢中驚醒,偌大的臥室里只有他一個人,他恍然間以為自己還呆在那里,可是身邊并沒有人。段凌看了眼床頭的鐘,凌晨兩點,可是他已經睡意全無了,他揉揉眼睛,慢慢靠在了床頭。他已經半個月沒去那棟房子里,可為什么總感覺自己還呆在那里呢?或許是因為自己還不夠狠心,段凌想。因為自己沒有足夠的冷酷、足夠的漠然、足夠的不在乎,所以還會感覺到痛。然后第二天,他就叫了搬家公司。那棟房子里的東西他當然沒有搬回來,而是讓他們直接搬去了垃圾堆。一撥人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段凌的表情冷冷淡淡的,只說,“按我說的做就行?!碑敃r季霆站在段凌旁邊,本想勸幾句,段凌卻擺擺手,笑了笑,“你就讓我發泄下吧,否則我以后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來?!?/br>工作人員開始盡職盡責地清掃了,整理抽屜時,他們拿著相框問段凌要不要留下,段凌搖頭。整理衣柜時說里面還有衣服,段凌說衣服也不要。整理書柜時,里面還有一沓素描畫,段凌皺起眉,扔掉。后來,段凌被他們問得煩躁了,就說里面的東西通通扔到垃圾堆不要再來問我了!正好這時又來一通電話,段凌就逃也似的離開了這里。那一幫人在清掃的時候,就發現了茶幾上的小紅盒子。很精致但面上已經蒙了一層灰。負責清理雜物的那個人本想打開來看看,后來一想又覺得不太合適,他本想把這個交給段凌,卻發現段少爺已經走了。那人撇撇嘴,只好把盒子扔進了雜物堆,最后,被車子運走了。那天段凌提前離開了,錢是季霆先幫他代付了。結束之后,負責人無意中玩笑似的說起,“果然是有錢人家啊,清東西連戒指都扔了?!?/br>旁邊的小弟就笑了起來,“怕是因為戒指戴了太多年,舊了,所以就丟了換新的唄?!?/br>“但我看那盒子都沒有拆封呢,而且這玩意兒不能輕易扔掉吧?!?/br>季霆在旁邊聽到他們說話,就問了一句,“有戒指嗎?”那人回答:“是個紅色的小盒子,但看著特別精致,我覺得明顯就是裝戒指的,我當時想問問段少爺來著,但他沒在,而且他之前又說所有的東西都不要?!?/br>季霆嘆了口氣,“他就是這種性格,今天真是辛苦你們了,”他把裝著錢的信封遞過去,“這是你們的酬勞?!?/br>那人笑著接下了。把關于對方的所有的一切都從生活中徹底抹去,無非就像生生撕裂了身體的血rou一樣,痛過了就好了。那時,段凌就是這么想的。他開始忙于事業,并且在夜晚放縱自己,不醉不歸,晝夜顛倒。從那之后,段凌身邊的人總是換個不停,帶出場的都是俊男美女,但其實段凌沒有和他們有過深入的交往,也從來不過夜。段少爺在人面前總是意氣風發的。其實他心里缺了一塊,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試圖用忙碌和縱情聲色來填補那個空缺,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