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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有一些潑到了段凌的臉上、發上。冰涼的液體,順著他的臉側滑下來。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段凌把身體站直,往后退了一步。“你說我……變、態?!?/br>段凌突然笑了。沾在發梢和臉上的酒還在往下滴,他卻沒有要拭去的意思,只抬手往大門一指,“你走,我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你?!?/br>氣氛一下子冷到了極點。祁景銳看著段凌,目光越來越暗沉。這種僵硬的死寂維持了將近半分鐘。祁景銳轉身,朝門那邊走去。段凌一顆心往下一沉,第一反應就是把手里的酒杯用力一摔,狠狠地砸在地上,砸在祁景銳的腳邊,玻璃杯清脆的破裂聲在一片死寂中分外刺耳。四分五裂的碎片飛濺,祁景銳閉上眼睛側過臉,但右眼角的下方還是尖銳的碎角劃傷了,一陣刺痛感。他抬手一抹,指尖有血跡。祁景銳的腳步停頓了那么半秒,然后頭也不回地往外走。段凌整個人一下就慌了。他二話不說地直接沖上去,一把抓住了祁景銳的胳膊,然后反手一擰,把他的手扣在背后,還試圖用身體將人壓制在門上。段凌沖上來的時候,祁景銳就已經反應過來了,他的動作比段凌更迅猛。段凌用力抓著他的時候,他就順勢把段凌手一把拉過來,抵在他胸前,然后敏捷地一翻身。終于把突然發瘋的段凌壓在門上了。倆人靠得很近,都在微微喘息。段凌的情緒非常激烈,他用力地抓住了祁景銳的肩膀,力道大得像要把指尖嵌進他的rou里。然后又將自己的額頭艱難地抵上對方的,“我不管你愛不愛我,都必須在我身邊!只能是我,哪怕只是陪我上`床!你敢走試試看……”段凌說話還是那么狠,但他的聲音其實是微微發顫的,尾音嘶啞。祁景銳的怒火被他全挑起來了,他越生氣反而顯得越安靜漠然。但那種漠然里面透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段凌再膽大,這時也那么一點輕微地害怕了。祁景銳盯著段凌,眼中冷得沒有任何溫度,也是用同樣的話回敬他,“你敢試試看?!?/br>“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攔住我?!?/br>段凌掙扎起來,想要推開他。但對方牢牢地鉗住了他的雙手,還把他的身體卡得死死的。根本使不出任何力氣。媽的!段凌深吸一口氣,稍稍放緩了語氣,“我只是想要你別走……”祁景銳冷笑了一聲,手上的力道一松,緊接著就把段凌推到一邊去了。然后,他伸手去開門。而就在這時,屋里的燈忽然熄了。祁景銳還沒有摸到門把手,四周就這么陷入了漆黑。祁景銳咬咬牙,這又是段凌干的。不知道段凌是不是早有預謀,窗簾原來一早就拉上了,光線一絲一毫都透不進來,而且人眼適應黑暗又需要一段時間。于是,一下子就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祁景銳再火大也只能摸索著去開門,可是才碰到門把手,段凌的手就飛快地覆在了他的手背上。他按著他的手,一寸寸地,非常用力地撫摸著。手指修長而有力,骨感分明,這么牢牢地交疊在一起,還硌在堅硬冰冷的金屬門把手上,倆人的手都有點發痛。祁景銳下了決心要走,哪怕段凌攔住,他也不會改變主意。他的手往下用力,門鎖“咔嗒”一聲將開未開。段凌立刻緊緊握住他的手,然后在他有所動作之前,段凌就撲上來用力地抱住了他。那擁抱很緊很緊,段凌幾乎是竭盡全力地要和他肌膚相貼,呼吸就吐在他的頸側。段凌如此用力,祁景銳感覺呼吸都不太順暢了,他掙了掙手臂。段凌就立刻低下頭,柔軟的嘴唇貼在了他的頸側。祁景銳的身體僵了僵。段凌把臉埋在他頸窩間。或許是因為身處黑暗,人的聽覺和觸覺就變得格外敏銳。任何動靜、觸碰都異常清晰。被酒水沾濕的冰涼衣襟緊緊地黏在祁景銳后背上,但同時,段凌胸膛的熱度又透過單薄的布料傳過來,那是一種黏熱的溫濕感。他們的身體像膠著在一起似的。段凌在微微發顫,呼吸還有些急促。他輕輕吻著祁景銳的后頸,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要咬下去。整個氣氛開始變得暗昧,祁景銳在這種狀態下也安靜沉默了片刻。段凌趁著短短幾分鐘時間,繞到對方前面去了,他卡在門和祁景銳之間,用身體擋住對方,就是不讓走。段凌抱住他的肩,輕聲地喃喃道:“你說,我們到底是誰傷害了誰?為什么不能好好在一起呢?告訴我,要我怎么做,你才會離不開我?”段凌那么依賴他,給出了全部的熱情,他想要對方像自己一樣熱烈,而不是讓他覺得,他對祁景銳來說,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所以,祁景銳只要一忽略他,哪怕是事出有因,段凌心里也免不了有些梗梗的。祁景銳則是盡量遷就他,段凌去外面瘋他也不會責怪,從來不逼迫段凌做任何事。甚至對于段凌的不坦誠,他也是睜只眼閉只眼。但是現在……黑暗中,祁景銳慢慢搖頭,“段凌,還是分開一陣子吧,你和我都要冷卻一下?!?/br>“不,”段凌慢慢收緊了雙臂,頭靠在祁景銳胸膛上,“我做不到,而且我不想這么做?!?/br>“別鬧了,”祁景銳把段凌的手指一一扳下來,拿開他的手,“就算做不到也必須做,分開一段時間大概對你我都好?!?/br>段凌沉默了。祁景銳輕輕推開他。段凌說:“你一定要現在走嗎?都這么晚了,明天再離開不行嗎?”還不等對方回答,段凌又接著問:“你現在是連一秒都不想在我身邊多呆嗎?”祁景銳沉吟了片刻,還是說:“越早分開越好?!?/br>他剛要抬手去開門,段凌就握住了他的手腕。他輕柔地摩挲著祁景銳的手,像是在留戀地感受那上面的溫度和細膩的紋理。祁景銳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我真的該走了?!?/br>但話音才落,他就感覺到自己腕部突然接觸到了一個很冰涼很冷硬的東西。緊接著,空氣中傳來一聲細微的“咔”。祁景銳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再然后,“啪”一聲燈又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