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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輪椅里,全身上下開始一起作痛。喬映臉色很不好看,道:“回病房之后你老老實實地休息,頭盔我要收走?!?/br>傅云澤不敢嚴厲反駁,只得緩了聲氣兒同他商量:“我其實一直在康復,適當的精神力鍛煉能夠協調我的身體機能盡快恢復,也是有好處的……”喬映用一種不容拒絕的語氣道:“醫療組也說了,對你的身體恢復最有好處的,就是每天什么都不想,躺在床上吃飯睡覺?!?/br>傅云澤:“……”喬映自然不指望傅云澤能乖乖聽話,會這么說也未嘗不是存了出氣的意思。見傅云澤沒了言語,他便拿手帕替他擦去額前淋漓的冷汗,剛才氣場全開地站了那么久,傅云澤不得不強行動用虛弱的精神力支撐自己,這對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無疑造成了很大的負擔。手指捏著薄軟的布料拭過汗濕的堅毅眉峰,喬映忽然問:“我們的‘感情破裂’,是不是有政治作秀的原因在里面?”是剛才趙賢情急之下的那一句話,讓喬映不禁起了疑心——“看來你離婚的消息也是假的?!你那個伴侶看來也不是跟人私奔了,是被你藏起來了吧?!”傅云澤一僵,明明很簡單的問題,他卻沉默良久也沒能答上來。喬映見狀哪里還有不明白的,苦笑一聲道:“你不必說了,我知道了?!?/br>傅云澤低聲道:“從前我太自私,做事情從不問問你的想法,對不住?!?/br>喬映聽他這樣說,倒真的驚訝了一下,幾乎疑心眼前的人還是不是那個驕傲的青年將軍;但他隨即很好地掩飾住了臉上的表情,淡淡道:“不,你沒有什么對不住我的,你把最重要的遺產都留給我了不是嗎?我該謝謝你的慷慨才對?!?/br>傅云澤:“我不是……”喬映迅速打斷他的話頭:“我送你回病房?!?/br>“我其實……”喬映淡淡道:“你今晚想吃什么粥?”“……”可憐的傅少將用眼神表達:咱能不能不吃粥了?——天可憐見,這幾天他被喂了一肚子的粥,白粥黑米粥紫薯粥青菜粥山藥粥總之都是素的,看見點rou星眼里都要冒火光。喬映溫柔道:“待會兒做的粥你可要多吃點兒,病一直不好,身上的肌rou都快沒了?!?/br>傅云澤:“?。?!”他終于郁悶地徹底閉嘴了。喬映吁一口氣,推起輪椅,心想其實肌rou形狀還是完美的線條還是性感的,只不過人消瘦多了——嗯,今晚就不難為他了,做個海鮮瘦rou粥吧。只是最近幾天使用廚房需要謹慎,因為一不小心就會碰到頭挨著頭一起偷吃的宣驍和澤帕這一對。明顯澤帕還沒能俘虜一根筋的宣副官的心,但是已經牢牢捆住他的胃了。澤帕自己還特別高興:“我小時候父親就教育我說,一定要有一手好廚藝,將來才能娶到媳婦兒,果然是這樣?!?/br>喬映滿頭黑線地點點點。他進廚房準備食材,吃完飯的澤帕跟過來幫忙打下手,一面靈活地挑去蝦線剝開蝦殼,一面笑道:“我小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覺得,能吃上飯就是一天之中最幸福的事。實在沒有吃的,就去找、去撿,不得已了也去偷,果園里沒長熟的果子、面包店拿回廚房想重新加工的過期貨、商場堆放在倉庫的真空壓縮食品……長大以后總算是不愁吃了,但我還是一直覺得,偷吃別有意趣,乃是人生一大樂事。直到那天……”帶笑的眼向外面望去,不知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自禁地露出輕笑:“原來比拿走更幸福的是給予啊,有一個人愿意陪我一起偷吃,吃我做的飯吃得很香,笑得也特別開心,只是看著……我也覺得特別開心?!?/br>喬映不知不覺聽住了,手里動作慢了下來,轉頭看了澤帕一眼,只見對方的視線還在門外的宣驍身上徘徊,那神情是一種近乎虔誠的癡迷:“簡單的人真是太幸福了,實在是個容易滿足的家伙啊,只要吃飽喝足就會很快樂,如果我喂飽他,是不是就應該分得他快樂的一半兒?”喬映低頭看著手中的食材,半晌嘆了口氣。簡單的人往往活得更幸福,只是他的生活已經注定無法回歸簡單。————————————只是被刺兒了幾句就能吃到合乎心意的愛心晚餐(雖然還是粥,但好歹有rou了不是),傅少將都快被自己感動了——老子上輩子是積了多少德,才娶到個這么溫柔善良的媳婦兒!喬映看著傅云澤一面吃飯一面不自覺上揚的眉眼唇角,心里有些喟嘆,有些感慨,最后還是道:“你得好好休息,這幾天是關鍵的恢復期,頭盔會影響你的作息時間,所以我要拿走?!?/br>見對方點頭默認、卻瞬間有些垂頭喪氣的模樣,喬映忍著笑,慢悠悠說出了后半句:“不過,醫療組同意你使用蛋形療養倉,每天你有三個小時的時間可以接入星網自由活動?!?/br>傅云澤的眼睛瞬間亮起來,直直地望向喬映含笑的眉眼;而喬映本來就是故意逗他的,所以這個笑容的確是發自內心的,卻在時間越來越長的目光交織之中漸漸有些慌亂,最后慌忙轉頭道:“我去把蛋倉弄進來,今晚你老老實實泡營養液睡一覺?!?/br>傅云澤哪有不肯的,只是喬映在把蛋倉弄進來之后才后知后覺地發現一件事——泡療養倉是要脫光衣服裸身上陣的,但是現在傅云澤身上有傷,根本沒法自己完成脫衣服這樣的重任。“……”雖然不是沒見過,也覺得大老爺們兒扭扭捏捏的不像話,但喬映還是滿頭黑線地猶豫了好久才伸爪子幫傅云澤扒衣服。傅云澤頂著張面癱臉,心里卻歡騰得就差沒跳草裙舞了,但是還要辛苦維持面無表情的假象——萬一喬映惱羞成怒,他可就得不償失了。不過臉上的表情能控制得住,某些自然而然的生理反應就不好控制了,那什么,壓抑太久加上生物本能,于是喬映把傅云澤身上最后一點布料扒下來時,看著那半蘇醒的物事,藏在發后的耳根都已紅得透了:“……好了,進去吧?!?/br>“嗯?!备翟茲梢桓睖啿辉谝獾哪涌邕M蛋倉,忽然回頭看了喬映一眼,再低頭看看自己,又抬頭看著喬映。這下喬映臉上的紅暈怎么都掩不住了:“你……干嘛?”傅云澤用特別認真的語氣配上他能做出最最無辜的表情道:“肌rou還在?!泵髅骶鸵稽c變化都沒有嘛。喬映:“……”砰地一聲摔上門,這回喬映覺得自己兩只耳朵火辣辣的,都快冒煙了。而傅云澤躺在漸漸充盈營養液的蛋倉里閉起眼睛,心里想的卻是怎么把下一步計劃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