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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我幫你升級一下系統?!?/br>傅云澤自然沒有異議地拿出了空間鈕,還道:“順便也把澤帕的機甲檢查一下吧?!?/br>喬映本來就對澤帕的機甲很感興趣,此時更不會不答應。澤帕的機甲是他祖父的遺物,名為嘲風,是十分罕見的不輸人形機甲的獸形機甲,形似龍但四肢修長,最大的特點是擅長偽裝,多數機甲只能在原型和飛行器形態之間轉換,但嘲風厚厚的裝甲外殼每一塊都是可移動的,除了原型,它還可以變化成較為常見的黑色熊型機甲和不算太罕見的麒麟型機甲;通過偽裝,它可以讓自己看起來像一間房子,也可以讓自己看起來像山體上的一塊巖石。喬映研究半日,看向澤帕,用肯定的語氣道:“嘲風可以在四肢著地和僅用后肢著地之間自由轉換?!倍@點在之前他看過的所有關于嘲風的資料上都并未提及。澤帕笑微微地撐著下巴,道:“不錯,你眼光很好?!闭f后半句話時他的眼光似有似無地瞟向傅云澤,后者挑了下眉沒說話,而喬映根本沒注意他們這邊的小動作。他在兩臺巨大的機甲上不吃不喝忙活了足足十六個小時才滿臉疲憊地走下來,而此時,天邊已經晨曦微露。喬映捂著隱隱有些發痛的額頭去傅云澤的房間找他,敲門的手還未抬起,門就“咔噠”一下開了。傅云澤伸手扶了他一把:“去里面休息一會兒,我給你做點吃的?!?/br>喬映道:“那個不急……等會兒再說,”他實在太累,也顧不上別的了,往椅子上一坐,道:“我給你們的機甲裝了實驗室還在評測中的一套新型反追蹤系統,雖然因為時間關系做得不夠完美,但是星盜應該沒有像帝都星那樣嚴密的防護網,基本上,在他們的監視器內做到一段時間的隱形還是可以的。如果有意外……你不要硬抗,知道嗎?”頓了一下,喬映又補充道:“注意安全,早點兒回來?!?/br>傅云澤深深地望著他,片刻后忽然抬手遮掩什么似的在眉心碰了碰:“我知道。你……想吃點兒什么?”喬映渾身酸得厲害,餓了太久的胃也咕咕叫著抗議,潛意識里便顧不上跟傅云澤客氣,半闔著眼道:“煎蛋,油果子,還有豆漿最好放點兒糖……多做一點兒?!?/br>傅云澤點頭:“等我一會兒就好?!?/br>可是等傅云澤端著熱騰騰的早餐回來,喬映早就窩在椅子里無意識地睡著了,眉毛舒展,嘴唇微張,眼睛下面還有淡淡的陰影。傅云澤把餐盤放到一邊,蓋上保溫罩,彎腰盡量小心地把喬映抱了起來,往床邊走去。懷里的人這段時間以來長結實了不少,但在他看來還是太瘦;他幫喬映調整了枕頭的位置,又細細地掖好被角,站在床邊低頭看了一會兒,幾乎就要壓抑不住胸中激涌的情潮了;但他最后還是克制住了,手指在喬映唇邊一公分的高度流連片刻最后還是沒有碰上去,只是俯身,珍而重之地在他眉心輕輕吻了一下。十個小時后喬映終于從酣睡中醒來,日落黃昏,而傅云澤早就走了。室內很暖,喬映睡得太久,背上有些汗津津的。他坐起身來,一轉頭看見了桌上的餐盤,掀開來拿起豆漿喝了一口,還是溫熱的,糖放得剛剛好。下一秒通訊器響起來,喬映拿過來一看,是表哥徐栩,有些不解地接通:“哥?”徐栩不悅道:“通訊一直沒人接,你是被人拐賣了還是被人滅口了?”喬映汗顏,可能是自己剛才睡得太死才一直沒有聽見。但下一秒徐栩的話就讓他瞪大了眼——“小映,議會和軍部有人想要傅云澤的命,所以派他去執行一個兇險萬分的任務,宣徵得到消息之后已經開始動作了,無論怎樣你都給我攔住傅云澤!”喬映手里的杯子一下子沒拿穩,豆漿全灑在了被子上,但他也顧不得了,失聲道:“他已經走了幾個小時了!”徐栩臉色大變,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上面的命令是明天出發,他……”他忽然反應過來,壓了下聲音道:“他不是一個人去的?”喬映心亂如麻,道:“還有澤帕將軍?!?/br>“……”徐栩面色凝重道:“看來他也不是沒有考量……至少這樣一來,萬一出意外,也還有個幫襯。你不要急,呆在海藍星,密切留意基地的一切狀況,帝都星這邊有我和宣徵,姨丈也會很快趕回來,你不用擔心,但是不要用你的通訊器跟傅云澤聯系,有人監聽了海藍星的通訊網,我不得不用了宣徵的最高權限反監聽?!?/br>喬映勉強穩定情緒,紅著眼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徐栩看著他,知道其實這會兒再說什么喬映多半也是聽不進去的,微微放軟口氣道:“傅云澤那家伙又不是草包,也不是不知道有人要害他,他一定也有準備,他那人惜命得很,你別胡思亂想,等他回來了白讓他看笑話么?你想想你現在身處的境地,第二軍團里有沒有人反水我們并不知道,海藍星的駐軍又是什么態度,這些才是你現在要考慮、要解決的問題!”這下喬映總算開口道:“哥你放心,我都知道?!?/br>切斷通訊后喬映深吸一口氣,指甲用力掐了掐掌心,決定先去找宣驍過來商量商量,卻忘了自己餓了二十多個小時還沒吃東西,又有低血糖的毛病——走過桌子時他眼前一黑,一陣暈眩,一手胡亂地撐著桌面支住身體,沒留神把一摞東西掃到了地上。那陣難受勁兒過去之后喬映心情反而更淡定了一些,慢慢蹲下身一一將散落在地上的東西收拾起來,直到他的手停在了一個大大的牛皮紙復古信封上。這次信封上沒有寫地址,收信人卻寫著喬映的名字。但想起之前厚厚的一摞信,喬映這次鬼使神差地拆開了信——傅云澤會不會在這里面留下什么線索,比如是誰要對付他?或者是他有沒有什么要交代的事情?喬映覺得自己是瘋魔了,這又不是遠古傳說中的什么錦囊妙計,如果真的有,至少傅云澤也該親手交給他才對啊。然而打開信紙的下一刻,喬映的整顆心都狠狠顫抖起來,身體卻像被一道驚雷擊中,動彈不得。在他的大腦作出任何有效反應之前,兩行滾熱的眼淚已經順著臉頰落下來,打濕了薄薄的紙張。遺書。那是封遺書。所以那一摞傅云澤寫給他的信——那其實根本不是什么信,而是他每次出戰前寫下的遺書。傳說數千年前,在他們生活在地球上的祖輩所建立起的一個國家,有這樣一群特殊的軍人。他們是從軍中選出的精銳,他們執行著最艱險的任務,他們每次出任務前都會抱著犧牲的準備為家人留下一封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