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7
了?不知道本尊還想使喚人家嗎?” 張長老在舟渡這兒憋了一肚子氣,見自己手下還木訥地站在原地, 氣得踢了他一腳,“還不快去給尊上撐傘!” “咱們……沒……沒傘呀……”那修士也委屈。 這修真聯盟下的靈雨是個好東西,大家趕著沐雨吸收靈氣還來不及,誰會嫌棄靈雨沾濕衣裳呢? 再說了,以他金丹期的修為, 根本不需要凡物遮雨,掐個訣就能避雨了。 他試探著問:“要不……小的給尊上施加個避水訣?” 舟渡拒絕了該修士的提議, 并向他丟了一根船槳, “去取傘來?!?/br> 那修士掐了個訣,腳下的泥里長出一片荷葉。他掐斷根莖, 手碰觸到葉柄時,葉柄外長出一層硬質木頭包裹住根莖。 “尊上,傘來了?!毙奘恳皇址鲎u晃的船身,一手撐傘, 迎舟渡下船。 舟渡的首個拖延時間計劃,失敗。 舟渡不情不愿地從船上下來,腳下凹凸不平的石子路差點拌了他一跤。 他瞇起眼睛,不悅的道:“某些人年紀輕輕,記性卻比本尊這個老人家還不行。方才張長老可是說出了修真聯盟,便為本尊找座駕??蛇@么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你上哪給本尊找代步法器?你們可別告訴本尊,下了船要步行?” 舟渡的二號拖延時間計劃,啟動。 “還不快去把咱們為尊上準備的豪華馬車拉來!”張長老瞪了一眼手下,轉而對著舟渡點頭哈腰地道,“尊上,咱們都為您準備好出行的飛行法器了,您稍等片刻?!?/br> 弱小可憐又無助的金丹期修士站那兒干瞪眼:這附近哪里備了馬車?這一段路原計劃是用遁術潛過去的啊…… “不必了?!敝鄱赏蚱岷诘奶炷?,“本尊等的人,已經來了?!?/br> 他從金丹修士手里抽出長傘,掂了掂分量,“有點輕,不過當成低配版濟生傘湊活用……” 他反手握住傘尖,用傘柄敲了一下那修士的腿,修士吃痛,跪倒在地。 “綽綽有余?!焙扇~傘回到他手上,速度快到仿佛方才打金丹修士的那一下,不過是二人的幻覺。 “你不是妖尊!”張長老驚道,“你是何人???” 舟渡手里轉著荷葉傘,“張長老,于你而言,現在最重要的事,不是弄清楚我的身份,而是趕緊逃跑吧?” 他指了指張長老的背后,“瞧,組團捉你的人來了?!?/br> 豆大的汗珠從張長老額頭滴下。 他胖嘟嘟的身子御風而起,沖向云霄,用毫不遜色于瘦子的速度讓眾人知曉了什么叫做靈活的胖子。 他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感覺到自己的腿肚子被什么玩意兒給纏住了,那玩意兒正一點一點把他往回拖。 張長老急得往回看了一眼,見一條紅綾卷住了他的小腿,神兵宗的君掌門和那冒牌妖尊正扯著紅綾的另一端不放。 那君掌門沖他笑得燦爛。 她把張長老從半空中扯到地面上,“張長老,束手就擒吧!” 修真聯盟的吃瓜群眾也到達了戰場。 張長老心中又重新燃起希望。 他覺得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 張長老的眉毛撇成“八”字型,小小的眼睛里,透出大大的哀愁,義正言辭地道:“神兵宗勾結妖族,以不法手段奪取妖尊關押權,偽造傀儡,放跑妖尊。本座于此人贓并獲,卻反被君掌門倒打一耙,這是個什么道理?” “君掌門,本尊知曉你同你的弟子錦華師徒情深。你弟子的性命被妖尊拿捏在手中,你不得不幫妖尊脫逃,亦情有可原。只是,君掌門為何要平白無故地污蔑本座?” 張長老望向和君小晚站在一起的“妖尊”,又道: “與妖尊勾結的明明是你,本座才是那個撞破你們好事、被你們逼入絕境的人!” 舟渡上前一步,站到君小晚前頭,拿出荷葉傘擋掉張長老謾罵噴出來的口水。 君小晚簡直被張長老這顛倒是非黑白的口才給氣笑了。 她推了推舟渡的手,“先拿開,我們遮著臉懟人,從氣勢上就輸了?!?/br> 荷葉傘移開,露出了君小晚三分譏笑三分涼薄四分漫不經心的微笑: “張長老,你是腦子瓦特了嗎?怎么盡說些胡話???這記憶錯亂認知模糊是一種心理疾病,你要盡快找人去治啊 “再說了,你哪只眼睛看見本座幫妖尊脫逃了?本座身邊這個,是特意為了誘你出現而秘制的傀儡。真正的妖尊,這會兒還在寒冰囚室里頭睡大覺呢!” 說完,君小晚又縮回荷葉傘后頭,抵擋張長老的口水攻擊。 “唉,君掌門,事到如今,我們那么多人都見到你夜送妖尊出城,你便是狡辯也無用?!?/br> 張長老沉痛地搖了搖頭,內心樂開了花:只要他先發治人得足夠快,就能率先給路人留個正面印象,倒打一耙。 可張長老不知道,這群吃瓜長老并不是毫不知情的路人,而是吃完驚天大瓜來蹲后續的瓜民。 他們實在是沒耳朵聽羞恥度爆表的洗白了。 “老張,你可閉嘴吧!” “你再胡說八道下去,本座都替你覺得丟人!” “他干的事哪一件不丟人?反正都是要從修真聯盟除名的人了,也不差再多犯這一樁事兒?!?/br> 張長老:??? “這位道友,你的內心是否有許多臥槽?”君小晚從荷葉傘后頭露出半張臉來,忽閃忽閃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張長老看。 張長老:“……” 雖然不知道君雁晚說的話是何意,但一定不是什么好話就是了。 一位修真聯盟的大嘴巴修士,“張長老,你就認罪吧!你的所作所為,我們都在留影珠里看到了!” “留影珠?是誰,在什么時候什么地方錄的?”張長老死也要死個明白。 蘇婉音手里握著留影珠:“這是在你殺死的兩名神兵宗弟子身上發現的?!?/br> “我殺的……”張長老一愣,繼而凄然地笑了起來,“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引本座現身的圈套?!?/br> “君掌門御下手段當真高超,本座自愧不如?!睆堥L老主動伸出手,“這一次,本座輸得心服口服?!?/br> 是他低估了神兵宗弟子的道心,那幾名在神兵宗過得并不如意的弟子,也不知道君雁晚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讓他們不計前嫌,不懼生死,愿意用自己的性命來設套。 張長老頹然地癱坐在泥濘的土坑里,泥點濺了一身。 他以為的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不過是旁人為他制造的假象。 可笑他自以為是設局人,卻不過也是局中客。 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 他的策反信,錯付于人。 神兵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