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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怎么可能會設下如今這么大的一個局? 更何況,孟含卿一直對云時淵心有好感,她怎么著也不該對他下手,只為造一件稀世靈寶? 重曦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搖了搖被斗篷帽檐半遮半掩的頭:“有古怪?!?/br> 經他這么一提醒,云笙笙才反應了過來,腦中瞬間掠過重重思緒。 對,若這里是孟含卿的心魔幻境的話,現在的場景,應當是前世的場景。她被歸一劍宗宗主的親生孫女——一直愛慕著云時淵的宋斐月嫉妒陷害,說她勾結魔族要盜歸一劍宗封在禁地里的靈脈。 要知道靈脈乃是一個宗門的立身之本,要是靈脈被盜,那這個宗門中的靈氣就會蕩然無存,同外界沒什么兩樣。這是事關根本的問題,宋斐月也成功陷害了孟含卿,叫歸一劍宗的宗主將她逐出了宗門。 果然,孟含卿拒不承認,被逐到刑罰堂廢去金丹,修為跌落筑基,然后被逐出了山門。 整個過程中,云笙笙和重曦一直跟著她。她乍然被廢了修為,身體虛弱一度陷入昏迷。 就在這時,一片不染纖塵的衣角出現,滿頭銀發的云時淵望著昏迷過去的孟含卿,神色滿是復雜。 云笙笙只覺得奇怪,若這心魔幻境真的是孟含卿經歷過的前世的場景,云時淵對備受磨難的孟含卿還是很關照的,此時卻就這么袖手旁觀嗎? 重曦眼神微暗,單手伸出做了個分離的動作,云笙笙便眼見著云時淵被分離成了兩個人。 前一個面對著孟含卿的云時淵,琉璃色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蹲下身去喂給了她一顆固元丹。 后一個被分離出來的云時淵,比起前者似乎多了一絲少年人的銳利,他冷著一張臉,反應飛快的給自己貼了一張隱息符。 云笙笙這才反應過來,這個云時淵,是跟著他們一起進十萬大山的云時淵,是現在那個真實的云時淵。 因為有了接觸,云時淵很輕易的就看見了云笙笙和重曦。他下意識的蹙了蹙眉,低聲問道。 “你們剛才一直在孟姑娘的心魔幻境里么?” 云笙笙眨了眨眼睛,察覺出他話里的隱藏意思。 “你,沒有歷經自己的心魔幻境嗎?” 云時淵不傻,也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這么說,你們是先經歷了自己的心魔幻境才到這里來的?” 云笙笙點頭,挑眉看向他:“這么說,你一直都在孟含卿的心魔幻境里,那她的心魔?”你也都看到了? 云時淵面色微僵,擰著眉毛點頭。 確實,他附在幻境中云時淵的身體上,身體像是回到了須臾境時不由自主的那個狀態,從凡界靈根測試開始,一直到了現在,孟含卿的心魔他都盡數知曉了。 她……竟會生出這種心魔,像是提前知曉了她自己未換靈根后要經歷的一切一般…… 云笙笙:豁哦,女主的前世秘密要被男主知道了。 就在他們交談的這一小會兒時間里,場景再度變換,孟含卿因為純陰之身被人覬覦無處可去,只能無奈入了合歡宗,只是她雖然天賦卓絕,但入宗總是要從最基層的弟子做起的。合歡宗高端術法只供宗主一脈才能修煉,其余人還都得修煉合歡雙修術法的。 也有那種以純真之身修煉的合歡術,但修煉之時需得忍受哪啥焚身之苦,但修煉起來倒是事倍功半。 心中有個白月光云時淵,孟含卿自然是選擇這種功法了。 偏生孟含卿作為女主命,再加上她那與合歡宗格格不入的清傲姿態,引得許多弟子都對她動心,她一面要忍受功法帶來的痛苦,一面要抵抗著那些對她心懷不軌的弟子,身心疲憊。 每到了快要崩潰之際,她每每都強忍著一遍一遍低聲喊云時淵的名字才能度過。 云笙笙望著她衣衫半露,面色酡紅的香艷景象,一面伸手去擋重曦的眼睛,自己卻悄悄去看云時淵的臉色,發現他已經把臉別了過去,面色青白交加,很是精彩。 也是,當面撞見其他人意yin自己,還有別的旁觀者在場,換誰誰不尷尬呢? 孟含卿在合歡宗的場景再次迅速變幻,她又走上了被女修嫉妒陷害的老路,這次合歡宗的女修可不是宋斐月那種名門正派的女修,行事更加肆意,直接再一次歷練中把孟含卿扔下了祭魔淵。 祭魔淵乃是魔族與外界的一道防線,相傳乃是魔主身隕之地。深不見底的兩面懸崖峭壁之下,充滿著浸染于其中的濃稠的魔氣。非魔族者一旦落入,全身靈力盡數散逸,除非掉入其中之人,已經被魔氣沾染,完全變成魔族,才有可能從其中逃脫。 不出所料,孟含卿在祭魔淵被困了七七四十九日,再加上心有怨氣,果然墮入魔道。 也是她運氣不好,出了祭魔淵之后正巧撞上從寒山秘境出來的各路修士,雖然有幸殺了宋斐月和紀云笙等幾個仇人,但也被正道圍攻,身死在萬年雪山之巔。 其中前世的云時淵也給予過她幾次幫助,但始終無法挽救她已經被魔氣侵擾的思緒,終究殊途。 終年積雪的山巔之上,孟含卿依舊穿著她最愛的那一襲白裙,只是那上面已經滿滿浸染了鮮血,連帶著連雪也染紅了。 她只身躺在雪地里,氣息漸漸消散,只余一口氣在,只是一雙眼睛卻始終睜著。 為什么,為什么她明明什么人都沒有招惹,為什么他們都要害她!天道不仁,她一生坎坷,受盡污蔑與排擠,偏生老天最后竟是連她的性命也要奪去了嗎! “你很不甘嗎?” 一個輕飄飄的女聲在她耳邊響起,不知為何帶了幾分熟悉感。 “你……是……誰?” 孟含卿已經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只能模糊的做出口型。 “咦,孟含卿她在說什么?” 云笙笙眼尖的看著她的嘴在動,面帶驚奇道。 重曦瞇起了狹長的眸子,眸中迅速劃過一絲凝重。 一旁的云時淵沉思不語,看來是孟含卿的心魔幻境給她造成的壓力太大了。 孟含卿再次聽到了那個聲音。 “既然不甘的話,那便棄了這天道如何?” “棄了……天道……?”孟含卿的嘴唇慢慢蠕動。 “不錯,我會助你,踏上那至高無上的大道。屆時,你,便是那天道,說一不二。這些人都會臣服在你腳下,生殺予奪?!?/br> 那道女聲輕緩又優雅,但卻含著無邊的威嚴和壓力。 孟含卿這才發覺,這道聲音,和自己竟然有幾分相似,叫她不由自主地卸下全身心防,只余信任。 成為天道,生殺予奪……么? 她眼睛慢慢染上光彩,熾烈的叫人心驚。 “好,那我便成為天道,將這些人踩在腳下!” 女聲極輕的笑了一聲,下一刻,孟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