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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天燼,你竟沒有打算據為己有?” 云笙笙早就把想法提前想好了,攤手道:“我倒也想,可是我拔不出來?!?/br> 真真假假的話,最是難讓人起懷疑。 她緊接著“唔”了一聲,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苦惱道。 “啊,說起來,最近正逢各國靈根測試,我記得你們這群來天啟國的大宗門里的人就住在這附近,那個洞府也沒有什么結界,容易進得很,這么一會兒可別被人捷足先登了?!?/br> 云時淵瞪她,云笙笙無所畏懼,還朝他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 “所以呢,晚輩相信您肯定沒有殺晚輩的夫君,那魔物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才脫身的。這樣吧,咱們就分頭行動。前輩你就去找天燼,晚輩去找我夫君,啊,也就是那魔物。您不是還記掛它呢么,不如現在給晚輩一個傳訊符,晚輩找到我夫君便及時聯系您。反正晚輩也不是那魔物的對手,到時候肯定還需要您的幫助?!?/br> 云時淵冷冷宣布了他的決定。 “你同我一道去那洞府?!?/br> 他雖沒看出這個境界低微的女修是如何在他眼皮子底下將人隱藏起來的,但她和魔物勾結在一起的機會極大,暫時不能放走。 天燼那邊更重要,不論是不是,他都要去看看。 云笙笙臉上還笑著,卻已經咬起了牙:“前輩不是說不會勉強晚輩的么,晚輩不愿回去你還能強帶不成?” 老娘不想摻和你和女主的破事兒,早點分道揚鑣不行么?你和女主甜甜蜜蜜談戀愛初遇去,拉上她算怎么回事兒??? 回答她的是,天暇輕鳴一聲微微出鞘,寒光閃到了云笙笙的眼睛。 好吧,她屈服于武力之下了。 黑蛇鐲子米粒大小的黑眼睛眨了眨,目光落到了天暇之上,冷意一閃而過。 云笙笙只是個剛脫凡進入煉氣期的小菜鳥,御劍自然是不會的,云時淵怎么看她怎么有嫌疑,自然不會對她假以辭色,提起她的衣領便上了天暇,寒風灌了云笙笙一嘴。 幸好離洞府那處不遠,云笙笙乍然坐上飛劍,雖然以這么一種方式,但壓根沒有什么心得體會,因為三四息的時間就到了,也就剛剛體會到了一點瘋狂失重的感覺。 嘁,云笙笙暗地里撇撇嘴,秒男! 云時淵單手提著她的領子,緩緩將天暇降下,夜風吹起他的銀發飛舞,云笙笙還沒有從頭發里凝視出他的臉來,便聽他低低喃了一句“天燼”。 一個身著白裙的窈窕身影身上染血,以劍撐地,跌跌撞撞朝他們走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做一次短小君哈哈。 為了補償,明天應該會有更新,哦不對,已經今天了。 最近實習好忙,要一直到21號才放假,不過榜單字數阿亭小可愛肯定能完成噠! 第十章 四個人的電影 恰在這時,這抹白衣染血的身影猝然抬起頭來,一張冷然但不失清麗的臉映入御劍而來的云時淵……和被提著領子的云笙笙眼里。 呃,明明應該是兩個人的電影,為什么她要在場? 云時淵松開提著她衣領的手,幸得云笙笙反應快,再加上脫凡之后的身體格外輕盈的得心順手,這才避免了被摔的命運。 “來晚了一步?!?/br> 云時淵淡淡吐出這句話,眼神卻目不轉睛的盯著孟含卿手上的劍,那劍身通體透紅般的瑩潤,卻鋒芒畢現,劍柄處綴著一條紅色的流蘇劍穗,同他腳下的天暇上掛著的白色劍穗,除了顏色之外一模一樣。 在他打量天燼的同時,孟含卿也抬著頭在打量他們,握劍的手微微收緊。 竟然是云時淵。 云時淵上輩子是修真界年輕一輩的翹楚,天賦卓絕,在她身死的那一年,他便已經入了渡劫期,成為了當之為愧的劍尊,是其他修士眼中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她上輩子被選入歸一劍宗還是經他點頭,卻沒過多久便被人設計,脫離了劍宗,同云時淵連照面都沒打過幾次,但每次他似乎都對自己有些關照。 他也在她落魄的時候,對她伸出過援手。即使那次相遇很短暫,即使那時他不知道她的身份是人人喊打的魔修。 現在她不再是上輩子適合當做爐鼎的天水靈根了,她今日雖未在靈根測試時見過云時淵,但被測出天火靈根,如今天燼又認了她為主,這輩子一定會有所不同的。 她一定能長久的待在歸一劍宗的。 想到這里,孟含卿看向云時淵的眼中染上了幾絲微不可見的灼熱。 本該是俊男美女相逢的美好場面,云笙笙卻絲毫沒有這個自覺。她摸著下巴打量著天燼,忽然想起來一個事情。 上輩子女主也拿到了天燼,只不過因為天水靈根的原因,和天燼屬性沖突,不能認她為主,只能以一種冥冥之中的感應來驅使天燼。 因為沒有認主,天燼便一直是一把銹劍的樣子存在,標志性的劍穗還因為一次沖突被偶然弄散了,導致天燼連歸一劍宗的人都沒有認出來。 云笙笙一合計,暗暗咬了咬牙。 所以女主果然是天道的親閨女吧,想瞌睡天道就給送枕頭,想要和天燼屬性契合,紀云笙這個炮灰就把自己的天火靈根送上了! 害,為了以后著想,自己還是趁早離男女主遠點吧。 手腕上不起眼的黑鐲子感受到了她的抗拒之意,眼神從孟含卿身上流連而過。 竟然是,大氣運之人,且比之那個白頭發的小子還要強盛。 怪不得他預感到那赤環小蛇有生死危機,怕它為了碧心果不肯離去,還特意給它做了一個傀儡符。 現在那個傀儡符碎了,應當是替它擋過一劫了。 云笙笙絲毫不知重曦所想,她看好戲似的轉向云時淵,笑瞇瞇道:“前輩,晚輩怎么說來著,寧還是被人捷足先登了呢?!?/br> 云時淵目光從天燼上收回,優雅的落地,收起天暇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孟含卿這才注意到云時淵身旁站著的女修,她竟和紀云笙那女人有五六分相似! 眉眼盈盈,眼尾微挑,雙唇不點而朱,端的是一副昳麗勾人的模樣。明明是很是相似的一張臉,長在紀云笙身上就顯得草包,放在這女修身上,將每一處容色發揮到了極致。 她的身上,還穿著一身雪白的歸一劍宗弟子服,同雪發冷眸的那人般配極了。 孟含卿微微收斂了眼眸,遮住眼底的寒光。 人有相似,這女修應當不是紀云笙。紀云笙被奪了靈根,又被自己推下了懸崖,自己還眼睜睜地看著她被雷劈中了。即使有那么一絲極其微小的可能紀云笙還活著,一見自己也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鎮定的模樣。 只是,自己上輩子卻從未見過她。 云笙笙被冷眼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