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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顧澤不像是在糊弄他們,寧字輩五人組也就放心了,不過很快的,他們又開始擔心起另外一件事起來。從御澤口中得知,這次是御澤首次出宗歷練,手中還未見血,今次大概還是御澤第一次與人生死之斗,一上來就來了個如此兇猛的,也不知御澤會不會被嚇到?;叵氘敵跛麄冏约旱谝淮螝⑷藭r,縱使早習以為常,心里也不舒服了好一段時間才適應過來。等五人將心中的擔憂說出口后,顧澤動作一頓,臉上顯現出幾分驚訝之意,不是驚訝五人為何會出現這種擔憂,而是驚訝自己竟沒有出現五人擔憂的那種情況。要知道相比起本土人士,他可是不折不扣的穿越人士啊,適應起來應該更加困難,可為何,在那血rou淋下來時,他除了覺得太臟外心里竟毫無波動?難道……他是個潛藏的殺人犯???!顧澤被自己的猜測給嚇到了,但轉念他又覺得不可能,他很確定自己的心并非冷硬如鐵,他有在意重視的人,他也從未出現過想要享受殺戮的快感的想法,更未有過殺戮的沖動??涩F在面對一個人在自己面前自爆,他又的確沒任何感覺,不用別人提醒他都知道這不太正常。當然,在修真界,殺人與被殺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不用大驚小怪的。但很多人在第一次面對時心中或多或少總會出現一些波動,尤其是當面對時你的年歲還不大心境還來不及被修真界那悠長無情的歲月同化時更勝。而他,前前后后加起來也不過活了三十多年,又一直被當成孩子寵著長大,成年人的精明和世故是一點都沒學會,反而越活越小越嬌氣。顧澤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其實是個蠢笨之人,幸好他運氣好遇到的人都愿意真心以待,若是運氣不好將他扔到某個宮心計現場,那他肯定早早就會狗帶去投胎了。綜上所述,這樣的他在面對這種事情時心理承受力是大大的比不上本土人士的,但現實是他真的半點兒不適都沒有,視那些血rou為無物,這簡直不科學。見顧澤一個勁的沉默,寧字輩五人以為顧澤之前因為被活埋而暫時忘了外界現在被他們提醒后重新想到了那一場血雨故而心里不太愉快了,五人心中頓時自責起來:自己真實最賤,干嘛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小伙伴忘了的話多好啊,等緩和一段時間再想起來沖擊力就沒那么大了?,F在可好,被他們一提醒,小伙伴不開心了。后悔不已的五人組于是又開始了你一言我一語搶著說話的情形,立志要讓顧澤再次忘了那一場死亡沖淡這場陰影重新變得開心起來,順便不著痕跡的帶著顧澤離開原地,順著之前的方向遠去。至于被遺忘在原地的五個襲擊者?寧字輩五人一開始是打算活捉俘虜去對質的,但現在,俘虜哪有小伙伴重要啊,自然是直接將俘虜扔原地任由他們自生自滅了,反正這些俘虜金丹被毀又受著重傷,活不久了。顧澤也當沒發現寧字輩的想法一樣接受了他們的體貼,跟著他們慢慢離開原地。不久后,六人就離開了那可以一眼看到底的平地,進入了處處怪石林立的山地,這里的靈植要比平地那邊的等級高一些,遇到的人也多了起來。剛進入山地不久,六人就看見了遠處兩隊人馬在對峙,雙方人數都不少,氣氛弩張劍拔,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出手。其中一方人馬中,有三人身上很是狼狽,衣袍上也帶著血痕,顯然是受了傷,此刻正被人扶著,怒視著另一方人馬,似乎在質問著什么。其余人也偶爾會張張嘴說些什么,應該是幫隊友打氣。被質問的那方人馬領頭的那個金丹修士一開始臉色還算好,但隨著對方越說越多,這名金丹修士的臉色就越變越差,他身后的那些人的臉色更是帶上了明顯的怒火,其中有個大塊頭漢子似乎是個急性子,惹了沒多會兒就忍不住了,也張嘴說了什么,雖然聽不清,但很顯然不是什么好話,因為對方人馬聽了之后臉色怒氣更勝了,還有幾個身體緊繃著仿佛下一秒就要動手了。顧澤等六人站的比較遠,身形也很隱蔽,是以沒被對方發現也聽不清兩撥人馬究竟在說什么。不過不用聽他們也能猜個七七八八,秘境中么,無非就是那些爭爭搶搶,在這種事情上修士都沒什么正常三觀,大都是能者得之弱者自知:你可以去殺人奪寶,也怨不了被殺人奪寶。六人又仔細觀察了片刻,發現事情或許比他們猜的要復雜一些,那個被質問的一方的領頭修士背后,有個人很特殊,隱隱的被很多人圍攏保護著,從縫隙中看見的裙擺薄紗判斷,那人是個女子。而仔細看也可以發現那三名傷者目光針對的其實正是那名女子,其中一人看過去的時候那哀痛纏綿的眼神,不用說又是一段狗血飛濺的恩怨情仇。問他們那么遠為什么可以看清楚眼神?這不廢話么,他們是修士,不說千里眼,但千米之內毫發畢現還是可以的。看了一會兒,寧靜隨手就布了個隔音結界,小小聲的八卦道:“又是一個你愛我我愛他他也愛我于是我就背叛了你的故事?!皩幍勓园パ揭宦晝裳哿辆ЬУ亩伎旆殴饬?,他最喜歡這種好戲了?!拔铱床粌H僅是這樣,還有既然你背叛了我我就帶著人來報復你卻不料報復不成反遭殃等等一系列的反轉?!?/br>寧泊撇了撇嘴表示這個故事太老套了他嫌棄,“怎么那么多情情愛愛的,還能不能好了?我輩修行之人理當一心向道心無旁騖,愛來愛去的也不嫌浪費時間?!?/br>存在感較弱的寧致也站在寧泊這邊,只是他的理解好像有點偏:“阿泊說的對,有時間談情說愛的還不如多花點時間修行。等修為高了想要什么樣的道侶沒有?還不是隨你挑?”寧致剛說完就遭到了寧靜的后腦勺之擊,寧致哎喲一聲抱著腦袋看寧靜,滿臉委屈:“大師兄你干嘛打我???”寧靜痛心疾首:“你哪學來的歪理?亂七八糟的,道侶是可以隨便挑的嗎?道侶可是與你心理相通共證大道的另一半,怎可用這種態度討論?必須嚴肅再嚴肅謹慎再謹慎,懂?”雖然修行界很多合則聚不合則散的道侶,甚至還有利益結合貌合神離的道侶。但身為幾人得大師兄,寧靜覺得他必須讓幾位師弟趁早樹立起正確的道侶觀,千萬不可學那些隔幾天就換個伴兒的人,他們清塵宗的弟子萬事都需全心全意,感情上也必須做到如此。看著自家大師兄眼中那明晃晃的一句‘不懂繼續揍你’的威脅,寧致滿腹委屈的點點頭,弱弱應了一聲:“懂了?!?/br>寧遠看寧致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樣,忍不住幫著說了一句:“好了大師兄,你還不了解阿致么?以他的心性現在哪里明白什么道侶不道侶的,不過就是小孩子裝大人將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