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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待在座位上百無聊賴地向周圍看著,正巧看到個衣著古怪的男人在吃冰淇淋。嘴型和下巴很像自己的男神,簡直一模一樣。她是個很敢想敢做的人,思考了三秒鐘,理智雖然告訴自己男神不可能出現在這里,還是沒忍住走到那張桌子邊,問了問,“那個,你長得好像鄭夏哥哥??!”鄭夏哥哥是鄭夏粉絲對他的愛稱,但在這里聽到,鄭夏本人的心情還是十分復雜。鄭夏:“不不不,我不是,我沒有,我就是我……”安知州都捏了一把汗,準備情形不妙,拉著鄭夏就跑。那個女孩子還有些狐疑,想要再探究一番,即使不是男神,長得像一點也可以征求同意拍下照片,去找小伙伴們炫耀一番??墒撬哪信笥腰c餐歸來,對這兩個人很有危機感,將餐點放在了咖啡廳的另一端,拉著女孩去那里坐了。安知州環視了周圍一圈,除了他們倆之外只有兩張桌子上有人都能被認出來,不由深深地看了鄭夏一眼。就這還能去人山人海的項目里玩?莫不是要被扒了個底朝天。鄭夏也很無辜,他低頭看了眼正巧翻到的一頁,小聲說:“不如去這個吧。沒人,有人也看不到看不到臉?!?/br>安知州咬了一口冰淇淋,瞧了一眼——鬼屋,配圖是一張恐怖可怕的人臉,冰淇淋的涼氣忽然從喉嚨蔓延開,從頭涼到了腳。安知州裝作漫不經心地點了頭,實際上捏緊了拳頭。與其他人滿為患的項目相比,鬼屋前面的人算得上門可羅雀,很容易就排上隊拿到票,放他們倆進去前,工作人員給他們一人一支手電筒,還好心地提醒,“心臟有問題或者其他方面的身體問題導致不能受到驚嚇的游客千萬不要進去,現在還來得及退出呦?!?/br>安知州一臉冷漠,跟在鄭夏的后面進了這個森林洞xue探險式的鬼屋。一踏進里面,溫度下降了不止一半,從生理上先給人透心涼的感覺,安知州穿著短袖,背后全是熱汗,被冷的打了個哆嗦。鬼屋內部是完整密封的設計,周圍沒有一點光,只有兩人的手電筒發出過分黯淡的光,像是電量快要用完一樣。遠處還有幽怨的歌聲和著滴答滴答的水聲隱約向這邊飄了進來。鄭夏將手電筒向周圍晃了晃,旁邊都是仿真的布置,山壁底部滿是濕潤的苔蘚,高一點的地方似乎還有小孔,里頭隱隱約約有爬蟲出沒。安知州猶豫了半晌,都沒能邁得開腿。鄭夏已經朝前走了幾大步,回頭看他,“安安,快點跟上來。這個鬼屋只要是走出去就算結束了。路途中還要找電池,要是手電筒滅了只能摸黑走了?!?/br>里頭的燈光太暗,安知州又一貫會掩飾自己的情緒,路途都走了一半,鄭夏都沒發現自己身后的安知州怕得快要發抖了。直到不再是幽幽的鬼聲,而是一個貨真價實,滿臉鮮血的女鬼突然從安知州的身后冒出來,伸手到他的眼前。安知州的手電筒都嚇掉了,撞在地面上,他向前跑了一步,撞在了鄭夏的懷里,正好結結實實栽中了鼻子,眼淚都快要下來了。鄭夏對這些沒有絲毫害怕,全程當做探險游戲,此時一把將安知州摟在懷里,聲音里有些微的笑意,“安安膽子這么大,還怕這些嗎?”這個姿勢非常親密,對方的呼吸都在咫尺之間,他的臉guntang,仿佛燒了起來,連身后的女鬼都忘了,一心要掙脫鄭夏的懷抱。鄭夏卻把他的腦袋摁在自己的懷里,輕輕的在他的耳畔安慰,“別怕,安安,別怕?!?/br>直到偽裝成女鬼的員工自認完成了任務,又順著員工通道默默地離開,鄭夏才把安知州從懷里放了出來,剛才的事一個字也不提,只是撿起被摔壞了的手電筒,嘆了口氣,“糟了,毀壞游樂園的財產,要賠償的?!?/br>因為只剩下一盞燈了,兩個人只好離得更近,幾乎是貼在了一起。期間因為安知州的手太冰,鄭夏脫下了自己的的夾克外套,給他披上了,。知州的身材單薄,看起來就像是被嚴嚴實實罩了起來。周圍滿是鄭夏溫暖的氣息,走在后半段的時候,安知州好像也不怎么害怕了,因為鄭夏就在自己身旁。玩完了鬼屋,和工作人員友好地協商了有關手電筒的賠償事宜后,別的項目又沒有太大的膽子去玩,兩個人租了一輛雙人自行車繞著游樂園逛了一圈,心滿意足地上車回去。在小區門口的那家蛋糕店,鄭夏取回了早就訂好了的蛋糕,擺在了車后座。當天傍晚,陳爺爺和鄭夏為安知州過了生日,訂了滿滿一桌子的菜,安知州吹完了蛋糕上的蠟燭,卻沒有許愿。他怎么敢許愿?這一天都像是偷來的一樣。鄭夏的飛機定在了晚上,安知州送他到了樓下,趴在車窗上同他說話,離別時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叮囑,“別在意那些事。好好學習,考一個好大學,有什么想要的都和我說。別人不疼你,鄭哥疼你?!?/br>安知州心里一陣酸澀,他不曉得自己哪里來的好運氣,下雨的那天在樓梯口碰到了鄭夏。車子離開后,安知州并沒有上樓,而是在原地等了一會,走到車站,上了一輛公交車。他去了埋葬自己養父母的公墓。夜風習習,公墓周圍栽滿了高大的樹木,四處沒有光,只有保安室的燈光幽幽地映亮了周圍一小片的地方。安知州順著熟悉的路走到了相鄰的兩座墓碑前,他跪下來磕了很久的頭,直到額頭烏青,才顫顫巍巍地爬起來。作者有話要說: 鄭哥哥:帥是我的錯嗎?安安:是。鄭哥哥:……第56章照片從海邊度假回來后,陸郁往家里置辦了一整套油畫工具。他很忙,回家之后也都是陪著裴向雀,難得有空閑。不過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總是能辦得成的。畫架放在背陰的房間里,拉著厚厚的窗簾,里頭的工具一應俱全。畫油畫的第一步是要打好素描的底子,陸郁素描的功夫不錯,他抽空畫了幾張,總是不滿意。畫紙上只有一團模糊的輪廓,隱約能瞧得出是個纖瘦的少年,細長脖頸如同天鵝一般優美,鎖骨處的每一道弧線都描繪地細致入微。他偏過大半張臉,耳朵邊戴了許多枝玫瑰,承受不住似的,搖搖欲墜。一切都很好,只是本該畫上五官的地方一片空白。陸郁嘗試著動過筆,總是與真實的裴向雀相差甚遠。不過這件事不急,若是要當成禮物送出來,還有許多時間。第二天清晨,陸郁起的很早,把裴向雀從床上拎起來。裴向雀的意識還昏昏沉沉,嘟囔著問:“陸,陸叔叔,怎么了?”陸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