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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帕子,無聊的打了個哈欠,語氣慵懶中透著些不耐: “客?客也非好客和惡客,好客上門自然是好茶好點心,不過惡客臨門,不給趕出去,就已經是夠客氣的了,還請人進屋,我可沒那么大度……” 說著,梅姨娘站在門口,還似笑非笑的瞅了周姨娘一眼,那模樣已經不能像是暗諷了,簡直就是明諷,稍微有點脾氣的人估計都會受不了走開。 而這也就正是梅姨娘想要達到的目的,雖然瞅見一貫的宿敵在自己面前這般忍氣吞聲的樣子,讓她的心情非常的好。 可一來,現在時間不早了,她還得快點去主院獻殷勤,維持好自己在林府的靠山,那才是最重要的。 二來,她們之間的關系到底僵到了什么程度,梅姨娘心里還是有數的,能讓周姨娘這般對自己,想也知道不會有什么好事。 作為一個聰明的女人,梅姨娘雖然心里有些好奇,但她還是選擇了暫時避開,理智的不摻和到一些明顯會很麻煩的事情中,是她囂張了這么多年,卻從來沒有出事的準則。 “怎么,我像是惡客嗎?這次我可是帶著滿滿的誠意過來的,你若是不讓我進去,那可千萬不要后悔??!” 見正常的辦法估計是行不通了,周姨娘索性也就不再維持著笑臉,她望著梅姨娘的眼睛,語調拖得很長,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 說著,周姨娘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四周,那里面的意味很濃,擺明了是在告訴對方,你若是再不請我進去,那有些事情讓別人聽到了可就不怪我了。 不過這番威脅,對梅姨娘來說顯然并沒有什么用,有著賈敏在后面做靠山,在林府她一向都沒有多少畏懼的東西。 更何況,她也不認為周姨娘能知道自己什么秘密,畢竟她們斗了這么多年,若是對方真的知道什么的話,那早就會拿出來對付自己了。 所以聽到這話后,梅姨娘只是眨了眨眼,臉上便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沖著周姨娘點了點頭后,緊了緊身上的披風,直接就從周姨娘身旁走了過去。 而且似乎是為了反擊一般,她還故意沒有全部避開,直接撞了周姨娘一下,弄得后者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顯得有些狼狽。 對此,梅姨娘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得意的挑了挑眉,便要轉身離開,戲耍周姨娘雖然有趣,也讓她心情極為愉快,但可惜,她還有正事要做。 “梅姨娘,你忘了八年前,老太太曾跟你說過的事了嗎,怎么這么多年來,都不見你有什么動靜呢?” 被梅姨娘這么囂張的給無視了,還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差點摔倒,周姨娘被丫鬟攙扶著站穩之后,心里的火氣終于是壓制不住了。 她站起身來,望著梅姨娘那得意的神情,深呼吸了幾口氣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面上忽然露出了笑容,故意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語氣,大聲的說道。 要是可以,像是這樣會暴露自己的話語,周姨娘是絕對不會在這么多人面前說得。 可沒辦法,梅姨娘實在是太不配合了,如果想讓對方留下,不這么說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至于說再找機會,那不可能的,現在就是爭分奪秒的時候,稍稍耽擱一會,老爺可能都會查到她們的身上。 更何況,若是讓梅姨娘去了主院,對方怕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畢竟作為陪嫁丫鬟,梅姨娘肯定會主動的侍疾表忠心的。 不過好在周姨娘的理智還在,并沒有把秘密直接說出來,只是說了些很模糊的話語,在聽到的人聽來,那自然是瞬間就能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但在不知情的人聽來,那意思就可以是很多種了,有鑒于周姨娘和梅姨娘一直以來就不太和睦的關系,甚至可以歸類為無事挑釁。 梅姨娘原本的打算是,不管周姨娘說什么,她都不會理會,任由對方一個人在那唱獨角戲,可聽到這話,她卻沒有辦法按照原計劃進行了。 腦子里就像是被扔進了一顆□□一樣,轟的一聲差點讓梅姨娘一點思考能力都沒有了,好在僅剩的理智并沒有讓她太過失態。 強忍著沒有立刻轉頭去質問周姨娘,梅姨娘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但心里卻是翻江倒海,她不知道周姨娘到底是真的知道了些什么,還是在故意的炸她。 可不管是什么,這個時候她都賭不起,看來不管她愿不愿意,這場談話都注定必須要進行下去了,希望事情不會向著最糟糕的地方發展。 這般想著,梅姨娘慢慢的轉過身來,故意裝作一臉不耐煩的模樣看著周姨娘,看上去極為無奈的說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說這些瞎話有意思嗎!老實說吧,這么一大早的就來這里堵我,你到底有什么事,求人總該有些求人的樣子才是……” 院子里的下人原本還被周姨娘那句話,給弄得疑惑不已,不過瞅見梅姨娘這極為不耐,又極為無奈的模樣,心里頓時有些恍然。 都認為這是周姨娘對付梅姨娘的另一種手段,在林府待得久了的下人們都知道,這兩位姨娘一向都是不對付的。 別說是弄這些個小手段小把戲了,就算是哪天她們兩個互相打起來,那也是不奇怪的。 “怎么,你終于肯讓我進屋,仔細聽我說了嗎?” 瞅見梅姨娘這樣子,周姨娘臉上的笑容終于不像是剛剛那么勉強了,她與對方好歹也算是斗了那么多年,雖然大多數時候她都是處于下風,被欺負的那伙。 但正所謂最了解你的就是你的敵人,對于梅姨娘,周姨娘還是有些了解的,不,應該說是非常了解的。 她能夠看得出來,對方現在已經有些慌了,雖然對方還依舊努力裝作很正常的樣子,但她的眼神和行為都已經出賣了她。 “來者是客嗎,請客人喝杯茶的氣度,那我還是有的,尤其是對于一個要來求我的人!” 故作輕松的笑了笑,對于周姨娘那帶著些微微諷刺的話,梅姨娘眉毛一挑,便直接選擇了無視。 她帶著丫鬟重新走回了門口,路過周姨娘的時候,并沒有再像是剛剛那般故意的撞上去,只是那眼神卻帶著些冷意。 注意到了那不帶著善意的眼神,聽著這近在耳邊的話語,周姨娘搖了搖頭,并沒有在意梅姨娘那強撐著的倔強。 不過是些言語上的交鋒,讓對方占點便宜也沒什么,只要她的目的達到了那就是好的,其他的并不重要,她可不像是梅姨娘那般的虛榮。 兩人前后腳進了屋子,把披風取下交給身旁的丫鬟,周姨娘跟在梅姨娘身后進了內室,打量了眼屋子里面的擺設,不用梅姨娘讓,周姨娘就非常主動的坐在了軟塌上。 林府內幾乎所有姨娘的院子,周姨娘都進去坐過,她是林府的家生子,父母都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