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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道:“父親,你真的……要永遠不肯面對現實嗎?你真的……要這樣嗎?別讓兒子看不起你,兒子給你三天的考慮,三日之后,我們父子情意到此結束,下次再見,就是對簿公堂了。父親……兒子拜別?!?/br>說罷,昌文柏咣當一聲跪了下來,那一聲,讓背對著他的昌榮歡心頭一撞,死死攥住了門扉,就聽到身后的昌文柏給他磕了一個又一個的頭。昌榮歡到底還是踉踉蹌蹌地跑了出去,撞到趕過來的昌夫人,只是看了眼,就繼續疾步匆匆離開了。昌夫人朝著敞開的門扉看過去,看到跪在那里的昌文柏,不知想到了什么,心頭一動,身后的丫鬟不解的問了聲,昌夫人深深看了眼,卻是帶著人也匆匆離開了。陸莫寧得到昌榮歡并未同意的消息時,并未露出驚訝的神情,他很清楚,昌榮歡當年既然答應了,那么就代表他有所顧忌。他在意的東西太多,更何況,這么多年了,他也不是當年那個可以為了一腔抱負,就毅然而然請命前往江棲鎮的昌大人了。不過,他倒是很期待一天后昌榮歡會不會改變注意。趙天戟看他還笑得出來,忍不住擔心道:“他若是不同意,我們想要斗敗薛訓庭,怕是比登天還難了?!?/br>陸莫寧道:“不急,如今不過是給昌榮歡提個醒,那么就再加一把力罷了?!?/br>“你想做什么?”陸莫寧:“自然是讓昌榮歡知道,即使他不做什么,這件事……也瞞不住了。就像是當年一樣,逼他再次做出一個選擇?!?/br>趙天戟隨后就知道了陸莫寧要做什么,他聽完之后,難以置信地看著陸莫寧:“虧你還是個縣令,先前裝道士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連扮鬼都扮上了……”陸莫寧嘴角噙著笑:“只要方法有用,為何要拘泥于那些禮法?”這可是目前最有效也最快的辦法了。更何況,這個辦法,也有助于讓眾人更迅速的知道裴家的冤情。趙天戟雖然這么說,卻是笑了,瞧著陸莫寧嘴角的笑,有些心癢,想去碰一碰,可想到先前激動之下親了對方額頭一下都讓他炸了,若是再來,怕是直接能被踹出去。趙天戟很快就去辦了,而另一邊,段勁松已經私下找到了薛家四房的嫡長孫,薛嶺奉,如今是薛訓庭手下的得力助手之一。但是段勁松不信,四房真的就這么心甘情愿屈居人下,果然,不過是稍加試探,就讓段勁松試探了出來。段勁松這邊進行的很順利,而趙天戟晚上則是變成了黑蛇,開始了裝神弄鬼,于是,不過是一夜的功夫,整個寧州府就開始傳,寧州府有一個女鬼,竟然可能懸空飛掠,會飄的……大晚上的嚇死人了……吐著猩紅的舌.頭,眼角流著血淚,嚇死人了……而且身上還寫著一個時間點……白日里幾乎整個寧州府茶樓都開始傳來傳去,最終,不知道是哪個突然將這個時間點與先前駭人聽聞的七個通緝犯聯系到了一起,發現,那些人被通緝的時間點,正好與寫著的這個時間聯系到了一起。眾人更是毛骨悚然,越傳越邪乎,最后……不知道誰又多了句嘴,將這個時間點,定在了十五年前寧州府周邊最著名的那件裴氏女通女干一案,因為當時死的人太多,也太過邪門,所以離江棲鎮不遠的寧州府也有所耳聞。于是……不過是兩日的功夫,幾乎整個寧州府都傳遍了,十五年前冤死的裴氏女化作厲鬼回來報仇了,那七個該死的通緝犯就是對方給他們的警告。嚇得一時間,整個寧州府人心惶惶,驚恐萬分。第58章消息傳到薛家,薛訓庭聽到管家遞過來的消息,一張臉黑沉:“此話當真?外邊當真這般傳的?”管家回稟:“老爺,的確是這樣,傳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對比了一下時間,還真是邪了門了,那七個通緝犯十五年前被通緝的時間點,當真是與那裴氏女十五年前被害的時間點一模一樣……老爺,你說,這莫不是這世間真的有鬼祟一說?”“你胡說什么?!”薛訓庭怒吼一聲,臉色更加難看了,嚇得管家不敢多嘴了。薛訓庭坐在主位上,神色變幻莫測,許久,一咬牙:“宗列可回來了?”管家道:“那地方離的太遠,還未到地方……不過會盡快的?!?/br>薛訓庭不知想了什么,嗯了聲:“去,遞個信兒給昌榮歡昌大人,讓他過來一趟,就說老夫找他?!?/br>“???老爺可是有事?要不要讓老奴通傳……”“讓你去就去,哪來的這么多廢話?”薛訓庭眉峰一沉,格外的陰戾,管家嚇了一跳,不敢再多嘴,趕緊走人了。昌榮歡這兩日也被外面的消息嚇得慘無人色,想到先前昌文柏的話,更是心神不寧,一臉兩日都沒睡好。薛訓庭的消息傳來時,昌榮歡猛地站起身,更加心神不寧。昌榮歡換了衣服,走出去的時候,經過內院,就看到昌文柏正站在一棵柳樹下,聽到動靜,慢慢轉過身,一雙猩紅的眼睛,靜靜盯著昌榮歡,讓昌榮歡眼神飛快地轉開,許久都未說話。可到底昌榮歡見了薛訓庭,沒說出昌文柏說的話,他怕……怕薛訓庭會斬草除根,大概是薛訓庭看到昌榮歡被嚇的這么狠,也信了對方毫不知情,才放心將人送了回去,讓他若是有消息,就離開前來稟告。昌榮歡應了之后,薛訓庭也放下心來,只是還不放心,讓管家去催促宗列盡快辦完事回來。而另一邊,昌榮歡當夜坐在床榻邊,愣愣的,望著一處,渾身都在發顫。昌夫人也是幾夜未睡,躺在那里,許久,坐起身,喊了聲:“老爺?!?/br>昌榮歡像是被驚到了,猛地轉過身,看到黑暗中昌夫人那張熟悉的臉,才啞著嗓子道:“夫、夫人……你怎么還未睡?”昌夫人沉默許久,才嘆息一聲:“老爺,你……是不是與柏兒發生什么事了?”昌榮歡眼神游移了下:“夫人你莫要多想,文柏就是因為那晁氏死的事心生不安罷了……你……”不知為何,昌榮歡突然想到什么,猛地站了起來。昌夫人仰起頭:“老爺?”昌榮歡突然顫.抖著嗓子,問道:“夫、夫人,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你……你有沒有覺得、覺得……那晁非衣……長得像什么人?”以前還不覺得,因為晁非衣一向素裝,病怏怏的模樣,他也從未太過在意過,可那日在薛家時,對方突然那么盛裝之下,他當時就覺得眼熟的很,只是因為太過盛怒對方攀高枝兒,假死欺騙他兒子的感情并未多想,如今聽到裴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