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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南宮銘雖然也教過沈畫武功,可教的都是一些淺顯武功,天一山莊的武功本來就精妙絕倫,所以當年沈畫沒有學的必要,而且他當年那么傲慢,也不屑學。南宮銘本以為沈畫會推辭或否認的,誰想沈畫竟豁然點頭。“嗯,我學了,當年我爹……”提到沈盟主,兩人臉色均是一變,沈畫頓了頓,繼續道:“我爹死后,天一山莊岌岌可危,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練好武功,才能護住天一山莊,沈家的武功雖然厲害,可是武林正道的武功你也知道,循循漸進,我等不及,所以按照你當時教我的心法,學了你們冥癸神教的內功,果然進步神速?!?/br>可是,邪教的武功一向是撈偏門,投機取巧走捷徑,這樣的練功方式雖然進步快,可是根基不穩,加上當年南宮銘教他的時候留了后招,只教了一半。冥癸神教的武功與眾不同,最重要的就是心法的最后兩章,若學了開頭而沒學最后兩章,就會走火入魔,加上沈畫體內的沈家內功,兩股內力一陰一陽一正一邪在沈畫體內沖撞,所以他每月十五都會病發。“傻瓜,”南宮銘疼惜地握住沈畫的手,湊到嘴邊輕吻了下,“你這幾年,是怎么熬過來的?”沈畫微笑了下,低著眼睛不說話,對這幾年的痛苦只字不提。沈畫這回點xue用的力道不小,封昱綸直到天亮才能動彈,一能動,他顧不得手腳的酸麻就忙著朝一線天跑去,他直接沖到了帳篷里,見沈畫在床上熟睡,氣息平穩臉色正常這才放心。他想了想,又出去找南宮銘,他去了帳篷、草原、山后,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都沒有看到南宮銘的身影,難道是出了一線天?他不是在這里避世隱居嗎?好端端的出一線天干什么?雖然他平時也會下山采買東西,可是沈畫剛剛病發過,他不在旁邊好好照顧著,瞎跑什么?那天之后,封昱綸一直留心著南宮銘的情況,連他下山采買也悄悄跟著,可是每次跟他下山都會跟丟,看來他是有意甩掉自己。現在已經入秋了,沈畫一直在南方長大,沒怎么來過北方,對于這北方秋天的寒冷真有些吃不消,開始還愿意跟南宮銘去放放羊,現在天天縮在被窩里不出來,南宮銘一向寵他,也就由著他去了。☆、迷局一環一環現在已經入秋了,沈畫一直在南方長大,沒怎么來過北方,對于這北方秋天的寒冷真有些吃不消,開始還愿意跟南宮銘去放放羊,現在天天縮在被窩里不出來,南宮銘一向寵他,也就由著他去了。看著南宮銘又下了山,封昱綸這回沒去跟,反正跟也會跟丟,而是直接沖到了沈畫的帳篷里。沈畫驚訝地看著他,自己天天縮在被窩里都嫌冷,他天天睡樹怎么活蹦亂跳的?“你覺不覺得,最近南宮銘有點奇怪???”封昱綸道。“哪里奇怪,比起這里天天丟羊,南宮銘再正常不過了?!鄙虍嫷?。封昱綸:“……”“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南宮銘總是下山采買,一去就一整天,可實際上買回來的東西并沒有多少,而且我每次跟他下山,都會跟丟?!狈怅啪]道。“你還跟蹤人家?”沈畫挑眉。“……”封昱綸撇嘴,“這不是重點好不好?”“你好像在這里住了一個多月了吧?”沈畫又道。“……這也不是重點好不好?”“你不找我報仇了?”沈畫又問。封昱綸算明白了,他就是在故意轉移話題,他對南宮銘的情誼,已經到了如此為他袒護的地步了?“沈畫,我在和你說正經的,南宮銘真的有問題?!狈怅啪]厲聲。沈畫索性躺倒不理他了。封昱綸咬咬牙,氣沖沖地出了帳篷,他不是惡意懷疑南宮銘,開始他的確因為南宮銘沒有和沈畫同房而高興,可是后來一想,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對。他倆早有舊情,沈畫又不遠萬里來找他,倆人這情況明顯是舊情復燃了,復燃還分房睡?也可能他倆都是別扭性子,覺得時機未到,可是他看南宮銘雖然對沈畫一往情深的樣子,卻總不敢跟沈畫太親熱。不同房親親臉親親嘴抱抱總可以了吧?別說什么發乎情止乎禮,對于江湖兒女,還有兩個斷袖而言那都是扯淡,何況沈畫命不久矣。沈畫有時候會跟南宮銘親昵一點,哪怕他靠下南宮銘的肩膀,封昱綸都會發現南宮銘會下意識一僵,情人在一起,不應該會因為喜歡對方,而想和對方親近嗎?怎么南宮銘卻有點……害怕呢?或許人和人不一樣,這些舉止說明不了什么,可是,封昱綸還是覺得怪怪的。偏偏怎么提醒沈畫都不聽!夜里,南宮銘把羊群趕進圈里,打算回帳篷休息,可是卻見沈畫的帳篷還亮著燈,便進了帳篷去。封昱綸躺在樹上,本來想去攔著來著,想了想,又把眼睛閉上了。沈畫趴在桌子上,正無聊地用手敲著桌面,南宮銘卻是極為了解他,知道他這副模樣,一定是在想事情。“小畫,在想什么?!蹦蠈m銘走到桌前,到他身邊坐下。沈畫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又把眼睛耷拉下來了,繼續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南宮銘仔細想了想,又想到帳外的封昱綸,斟酌道:“是不是封公子跟你說什么了?”沈畫雙手托住下巴,看起來十分可愛,萌萌地看著他,點頭道:“嗯?!?/br>南宮銘一頓。“他那人就那樣,”沈畫又道:“小肚雞腸心胸狹窄,我沒理會他?!?/br>南宮銘點點頭,還是若有所思。“在想什么?”沈畫問。“小畫……”南宮銘有些猶疑,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你能不能,把你的盟主令借我一用?”“好啊?!鄙虍嬒胍膊幌刖驼f道,然后從懷中掏出一枚巴掌大小的火焰令牌。那令牌使用的是上古精鐵而制,鐵質呈黑紅色,堅硬不催。他竟想也不想就把盟主令拿出來了,這讓南宮銘有些發愣。六年前南宮銘曾經竊取過盟主令,只是被沈盟主又搶回來了,沈畫當上武林盟主之后,在防止冥癸神教、紅罌樓等邪教復蘇,沈畫安排了手下嚴格把守,除非有盟主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不止如此,這盟主令意義非凡,盟主令更代表著盟主本人,持盟主令可以號令整個正道武林!他就這么給自己了?“小畫……你不問我要盟主令做什么?”“有這必要嗎?”沈畫笑吟吟道。南宮銘眸光一暖。“沈畫!”封昱綸突然掀開簾子沖了進來,“你不能把盟主令給他!”他本來不想偷聽來著,可是忍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