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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擔終于沒了。他臉皮漠然想掩飾自己心中的起伏,故作隨意地瞥了眼玄靜手中的杖天劍,“果然不愧是與冷簫劍齊名的寶劍,名不虛傳?!?/br>☆、第三次罌花散他彎起嘴角想掩飾自己心中的起伏,故作隨意地瞥了眼玄靜手中的杖天劍,“果然不愧是與冷簫劍齊名的寶劍,名不虛傳?!?/br>其中一個峨眉弟子有些不滿道:“為了救你,掌門連杖天劍都請出來了,沒了杖天劍,萬一掌門打不過沈畫怎么辦!”封昱綸冷笑,“給她她也打不過?!?/br>“你!”比起那個弟子的輕浮,玄靜倒是沉著許多,“樓主,掌門吩咐,一旦救出你就立刻帶你出城,天一山莊勢力太大,多留一刻多一分危險?!?/br>封昱綸點點頭,邁步離開。封昱綸還記得,三個月前,滅燈師太突然找到這里的事情。那天沈畫剛走沒多久,封昱綸覺得無聊,就在池塘里丟石頭,突然聽到石門外有動靜,這一年來他雖然沒了武功,可是聽力好了不少,沒辦法,因為地宮的十個啞奴聽不見也不會說話,只會重復做事,地宮太靜了,太靜太靜了,所以有半點動靜,都瞞不過他的耳朵。地宮石門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他只能聽到點點動靜,可這動靜絕不是來自于沈畫,因為沈畫沒必要這么小心謹慎,還在石門上敲敲打打。“來者何人?”封昱綸揚聲道,反正啞奴聽不見,只當他在自言自語。外面拍打石門的動靜停了下,突然更多悉索的聲音傳來。“你別打開機關,”封昱綸道:“一旦你打開機關,會驚動這里的啞奴,會被沈畫發現?!?/br>“你是封昱綸?”門外果然停止了動靜,傳來一個莊嚴嚴肅的女聲,聽起來似乎不怎么年輕。這個聲音,封昱綸認識。“滅燈師太?”“我派人跟蹤了沈畫很久,他來過這里很多次,我就想到,或許跟你有關?!睖鐭魩熖坏卣驹陂T后,故作慈悲道:“需要我救你出去么?!?/br>“你救不了我,”封昱綸瞥著腳上的鐵鏈,“這里有十個啞奴,雖不能言語,但是武功高強,而且,我被鎖著?!?/br>“鎖著?”滅燈師太一時不明白這兩個字的具體含義。“嗯,精鐵,沒有鑰匙,砍不斷?!被蛟S沈畫的冷簫劍還能試上一試。石門外突然安靜了,如果不是沒有聽到她離開的動靜,封昱綸幾乎以為她已經走了。許久,封昱綸覺得無聊,打算起身回屋,突然她的聲音再度傳來。“如果我可以救你呢?你想不想逃離這里?”封昱綸一頓,低頭看向腳上的鐵鏈。“條件?”他可不認為,這個老賊尼會有這么好心。“沈畫武功的弱點?!睖鐭魩熖溃骸白詮乃麥缌思t罌樓后,便再也沒有掩藏過他的身手,原來他的武功這么厲害,平心而論,我不是他的對手,可我必須要贏得三個月之后武林大會?!?/br>猛地聽她提到紅罌樓,封昱綸眉頭一撇。“只要你告訴我他武功的弱點,我就能救你出去?!?/br>封昱綸想了好一會兒,才終于開口,“我不知道,我如果知道,就不會被關在這里?!?/br>他是真的不知道,沈畫每次來都只跟他聊坊間趣事,哄他說話逗他開心,很少在他面前動武,而且沈畫的武功很怪異,招式似沈家劍法不錯,可不全是沈家劍法,保不齊是沈家什么獨門秘籍,還有他的內功,似正似邪,亦正亦邪,沈家怎么會有這么邪門的內功?既然如此,滅燈師太不再多言,轉身就走。“但我有辦法幫你打敗他?!?/br>封昱綸的話,讓滅燈師太停住腳步,“什么辦法?”“下毒?!狈怅啪]道。滅燈師太皺眉,“可我聽說,他百毒不侵?!?/br>“一般的毒當然沒用,除非……”“除非?”封昱綸彎了彎嘴角,一字一頓:“罌、花、散?!?/br>終于出了地宮,封昱綸才發現,地宮上的那個小木屋,那對假裝隱居在這里的夫妻,已經被她們給殺了,不止他們,周圍暗處還躺了起碼二十具尸體。屋外早已備好馬匹,封昱綸被廢了武功,行動不如原來輕便,他有些吃力地才上了馬。當初他和滅燈商量好,由于沈畫的力量太過強大,表面上地宮外只有那對夫妻在,實際上暗地里肯定有不少守衛,那些守衛武功深不可測,因此想救他出去基本沒有可能,唯一的機會,就是武林大會那天。武林大會所有江湖人士集聚蘇城,天一山莊身為江湖領袖,對于秩序等當然要嚴格把關,沈畫的全部注意力都會放在武林大會上,自然對地宮也就放松警惕,那是他唯一的機會。而且,為防止沈畫察覺有變,突然從武林大會趕回地宮,所以,必須撂倒沈畫。打不過他,藥不倒他,唯一的辦法只有一個。封昱綸舉起手看著自己干凈整潔的指甲,罌花散。沈畫雖然給封昱綸準備了藥房,可是沒有罌花散的配藥,而他被沈畫抓進來的那天,身上空無一物,沈畫搜過了他的身,也沒有罌花散。但是沈畫忽略了他的指甲,他的指甲上帶著罌花散的蔻丹,那火紅的花樣,后來封昱綸把蔻丹洗了,可是洗下來的蔻丹水還留著。經他加工,他用這水煉了顆丹藥,外表用蠟包著,看起來,就跟他每個月給沈畫吃得舒緩氣血的丹藥一樣。七天前,他在與沈畫歡好的時候喂他吃了下去,七天后,蠟會化掉,里面的罌花散就會散發藥效,那是唯一……可以毒倒沈畫的藥。為怕沈畫懷疑,他多給了他幾顆普通的藥,要他每天吃一顆。今天,是十五,第七天。武林大會。“多謝方丈承讓?!鄙虍嬌钒字樕?,對著慈恩方丈深深一行禮。“少主武功蓋世,老衲甘拜下風,”慈恩方丈輸得風范,拄著金杖捻須道:“看少主臉色不善,想必是連打兩場累了,不如休息一下?!?/br>沈畫身體有些晃,吃力地彎起嘴角對他搖了搖頭。慈恩方丈走下擂臺,沈畫不知怎的,竟險些摔倒。“哥!”沈書站在臺下大叫。連玨本來是同他爹坐在青城派的方向的,見狀忙著跑到沈書身邊,只怕他一沖動沖上臺去。沈畫晃了晃頭,他使勁咬著下唇想讓自己清醒,然后轉頭看向峨眉派的方向。滅燈師太看著他微晃的身子,譏誚并得意地勾了下嘴角。沈畫一愣,明明他眼前一片模糊,視線都看不清,為什么,他竟能將滅燈師太的笑看得如此清晰?為什么,她會那樣笑?不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