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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辦?” 托馬斯哭笑不得——你才和福爾摩斯認識多久??!就對他唯首是瞻。明明托馬斯·泰晤士才是和“逮不著”相互了解的那個。 臭小子! 他輕輕一巴掌拍在杰克后腦上:“你先找到再說?!?/br> 杰克捂著腦袋怪叫一聲:“你敢打我, 我要告訴泰晤士夫人!” 一大一小兩名男士就這么開玩笑般胡鬧起來, 福爾摩斯對此挑了挑眉,也沒打擾, 等到他們玩鬧結束才繼續說道:“我來負責實驗室?!?/br> “好?!本痛送旭R斯沒什么異議, 他又不懂醫學。 三人就此分頭行動, 歇洛克·福爾摩斯轉身直奔實驗室。 偌大的實驗室約可同時容納七到十人,再加上足夠敞亮的辦公區域……福爾摩斯迅速估算起來,平日里算上朗恩博士, 實驗室理應有固定十五人左右。 由于休假,實驗室內所有的器材都被收了起來,整個室內干干凈凈。福爾摩斯先是大概摸索了一圈,確認了每個區域的用途,而后開始第二遍仔細檢查。 只是在原料和實驗內容上,他并沒有找到什么特殊疑點。 早已拿到藥物成品,相關配方也分析完畢,現下實驗室的內容并不能讓福爾摩斯眼前一亮,他戴著手套,將取出的原材料逐一放回,而后稍稍側了側頭。 有穿堂風。 實驗室確實開了窗子,方便他們在緊急情況下怎么進來的就怎么出去,但……穿堂風? 歇洛克·福爾摩斯頓時來了興趣。 他順著風的風向側過頭,邁開步伐,走向了東邊的墻壁。青年伸出手摸了一圈,敲了敲墻壁,果然聽到了中空造成的回響。 福爾摩斯飛快勾了勾嘴角。 找到密室的開關并不費勁,不過是墻壁旁邊掛著的舊畫罷了。中產階級在制造暗門時的想象貧瘠到近乎可憐的地步,這樣的思路,歇洛克·福爾摩斯甚至能大致圈定出自倫敦哪位工匠的手筆。 他扶住畫框,稍稍一挪,便聽到了“咔嚓”一聲脆響。 齒輪轉動的聲音在墻后隱隱傳來,而后薄薄的墻壁應聲而開。 撲面而來的,是一陣夾雜著惡臭的血腥氣味。 之前室內通風,加上實驗室內化學材料眾多,這股氣味被完全意義上的掩蓋了過去。如此猛一開門,福爾摩斯只覺得呼吸一滯,這刺鼻的氣味險些嗆進肺部。 還好他反應極快,當即抽出了手帕,捂住口鼻。歇洛克·福爾摩斯抬起頭來,落入眼簾的是地獄般的景象—— 即使是未來算無遺策的大偵探,在觸及到這般場景時也當即愣在了原地。 但在他進行下一步動作之前,身后傳來了杰克興奮的腳步聲。 “先生!” 杰克一句呼喊讓福爾摩斯猛然回神,他當即抬手按下了畫框,密室大門應聲關上。 “先生先生,托馬斯找到——嘔,嘔嘔嘔,這是什么味道???” 福爾摩斯面無表情地轉身,收斂起所有思緒,看向表情夸張、不住做出干嘔動作的杰克:“化學藥品罷了,你說泰晤士找到了什么?” “賬本!” 杰克捏著鼻子回答:“他叫我喊你去看看,咱們快走吧,這里臭死了!” 福爾摩斯頷首:“走?!?/br> 偵探未曾透露出任何看到異狀的端倪,他邁開長腿,跟隨杰克來到朗恩博士實驗室的辦公區域,穿著淺駝色大衣的托馬斯站在辦公桌前,甩了甩手中的賬本:“看看發現了什么?!?/br> 說完他將賬本丟給福爾摩斯:“最新一頁?!?/br> 福爾摩斯挑眉,直接從后向前翻,而后視線直接定格在最關鍵的信息上。 托馬斯:“如何?” 歇洛克·福爾摩斯看著賬本,勾起嘴角:“有意思?!?/br> “除了內閣大臣之外,朗恩博士還接受了一筆來自利物浦的匿名匯款,”托馬斯開口,“我看了,每個月他都能收到同樣的錢,顯然支撐他搞研究的不止是詹姆斯·沃德爵士一人?!?/br> “這是條新線索?!?/br> “我的功勞,”托馬斯洋洋得意,“你呢?” 福爾摩斯不易察覺地低了低頭。 他的視線轉向身畔的男孩:“我們逗留的時間超過了計劃時間,杰克,你可否出去放風?若是有可疑人員靠近實驗室,立刻向我們預警?!?/br> 杰克聞言眼前一亮:“當然!” 他跟著兩位大人出來“冒險”,還沒做成什么事,杰克正心底著急呢,福爾摩斯直接給他委派了任務。這讓杰克頓時來了精神,他拍了拍胸口:“這事我在行,你們繼續找吧,外面有我!” 說完,靈巧的男孩就像是滑不留手的耗子般從窗子翻了出去。 待到杰克離開,托馬斯側了側頭,看似無所謂道:“說吧,你發現了什么,還得避開杰克?” 福爾摩斯:“你跟我來?!?/br> “怎么?” “實驗室里有個密室?!?/br> 二人一邊說著,一邊折返回實驗室,福爾摩斯重新走到中空的墻壁之前,他的手觸及到畫框,提醒道:“里面的場景可能會引人不適?!?/br> 托馬斯:? 他嗤笑一聲,剛想說自己什么沒見過,歇洛克·福爾摩斯出言這是嚇唬誰?然而話還沒出口,偵探已然再次打開了暗門。 同樣的惡臭氣息撲面而來,托馬斯擰起眉頭,而后—— 托馬斯·泰晤士自詡在白教堂區從小摸爬滾打,他當過小偷、混過幫派,在法律邊緣游走至此,可謂說閱歷驚人。 但他仍然未曾見識過眼前的場景。 昏暗的密室內擺著無數黑色的牢籠,籠子里躺著不知死活的牲畜動物,它們各個鮮血淋漓、血rou模糊,致使福爾摩斯第一時間并沒有辨認出籠子里的究竟是什么生物。 但很快托馬斯·泰晤士就意識到,辨認不出而是因為光線太暗,也不是因為動物受傷太重,而是因為這些被囚禁起來的動物,壓根沒有出現在任何已知的生物學記錄中。 他看到長著鹿頭的偶蹄目動物,卻擁有著老虎的斑紋,身后延伸出來仿佛蜥蜴一般的尾巴。 他也看到趴在牢籠中奄奄一息的兔子,卻長出了七八只腳,聽到動靜后它受驚般睜眼,露出的是山羊獨有的橫紋瞳仁。 他甚至看到一頭茍延殘喘的黑猩猩,長著酷似人的手腳,卻又因為比例失調而導致身體畸形,沉重的身軀壓垮了脊柱,呈現出一個半圓形,似人似獸,近乎猙獰。 那一刻,身為天主教徒的托馬斯只覺得有股寒意自心底直竄頭頂。 維吉爾曾經攜帶但丁參觀過的地獄,怕是也不過如此。冥冥之中托馬斯仿佛聽到了這些動物的哀嚎,身旁福爾摩斯的存在似乎是消失了,周圍昏暗的場景開始崩塌扭曲,全部朝著他擠壓過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