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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br> 而朗恩博士的人見到托馬斯,就會告訴杰西幫的人,緊接著整個白教堂區的住戶都會知道托馬斯·泰晤士在調查試藥的事情。 “無妨?!?/br> 伯莎倒是覺得這沒什么大不了的。 知道了又如何?康納·泰晤士死在了杰西幫的疏忽之下,眼下的托馬斯和原本所在的幫派,以及朗恩博士可是結下了死仇。道上的人為兄弟報仇,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他調查試藥案理所當然。 反過來想,若是他一直按捺不動,才是真的叫人值得警惕呢。 更何況根據托馬斯所言,歇洛克·福爾摩斯跑去找愛爾蘭人,是因為有他們之中有人因試藥而死。托馬斯若是能解決問題,無異于給失去朋友的愛爾蘭人一個交代,既不用坦白身份,也完成了拉攏他們的任務,何樂而不為呢? “藥物這邊,”伯莎開口,“既然你敢去索要藥物,我就大膽假設你懂的藥劑學,可以獨自完成藥物分析了,先生?!?/br> 福爾摩斯一哂,仿佛伯莎問了什么低級問題:“當然?!?/br> “好?!?/br> 伯莎倒是不介意福爾摩斯這般直率,她側了側頭:“還有一件事,福爾摩斯先生。你的兄長在追查真理學會的線索,這件事很有可能與之有關。待你分析出藥物的成分和藥效之后,你會與邁克羅夫特分享嗎?” 歇洛克·福爾摩斯聞言一頓。 他沒有回答,冷銳沉著的面龐中浮現出幾分怪異的神情。 短暫的沉默已經給了伯莎答案。 她失笑出聲,語氣里帶上了淡淡的揶揄:“看樣子你是不打算與邁克羅夫特分享了,那與我分享如何,先生?我也不是什么事都向貴兄長說明的?!?/br> 福爾摩斯挑眉:“你不為邁克羅夫特做事?!?/br> “真理學會找過我的麻煩,這是私人恩怨,我非得掀了他們的攤子不可,”伯莎回答,“我與你兄長合作,無非是因為目的一致?!?/br> 這句話落地,換來了歇洛克·福爾摩斯長久的思索。 伯莎不介意福爾摩斯觀察自己,就算他利用基本演繹法將自己從頭到尾分析一個遍也沒有關系——自始至終泰晤士夫人就沒有真正下場追查過這件事,所有事情都是托馬斯·泰晤士在做,觀察她的價值還不如觀察托馬斯。 康納·泰晤士死的不明不白,身為兄長,托馬斯愿意當這桿槍。 “就我目前所掌握的消息看來,”伯莎說,“朗恩博士的實驗室由內閣大臣詹姆斯·沃德爵士出金資助,但這件事由他的妻子具體cao辦,沃德爵士是否隸屬于真理學會,還有待調查?!?/br> 說完,她想了想,再次補充道:“初次見面時,你提及過老猶太的孩子和泰晤士家的孩子一起行動?!?/br> 福爾摩斯:“我在朗恩博士的實驗室附近親眼所見?!?/br> 伯莎點了點頭,平靜開口:“更新一下你的情報吧,福爾摩斯先生?,F在沒有老猶太的孩子了,只有泰晤士夫人的男孩們?!?/br> 福爾摩斯:“……” 見福爾摩斯不說話,伯莎又是一笑:“大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更遑論白教堂區?!?/br> 歇洛克·福爾摩斯自然不在乎白教堂區的勢力更迭,他開口:“你提到過真理學會,那是什么?” “一個無國界、無民族、無政治形態的科學組織?!?/br> “敷衍?!?/br> “邁克羅夫特的人就是如此敷衍我的?!?/br> 年輕的偵探忍不住“嘖”了一聲。 顯然這不是福爾摩斯想要的答案,可不論怎么推斷,坐在沙發上慵懶又放肆的女人都沒有說謊。 這倒是讓歇洛克·福爾摩斯的戒備褪去半分——至少這能證明,她雖然與邁克羅夫特合作,但確實不完全依附于他。 “并非所有接受試藥的人都出現了問題,”福爾摩斯說道,“我秘密走訪了三十名試藥人,實際上因為藥物反應而死的有三位?!?/br> “也就是說十分之一的概率?!?/br> “調查基數太小,我不認為足以確認概率,”偵探并不贊同伯莎的看法,“但即便如此,死亡率也能稱得上很高?!?/br> “確認全部由藥物引起嗎?” “所有的死者死因并不明確,但根據描述和尸檢,死者生前全部出現了意識模糊、口唇變色與心絞痛的癥狀?!?/br> 這可都是心臟出現問題的表現啊。 伯莎下意識轉頭看向托馬斯,后者流露出了幾分壓抑的神情,對伯莎肯定道:“康納也是如此?!?/br> “那這是試的什么藥?”伯莎問道。 “問題就在這里?!?/br> 福爾摩斯的神情一斂,認真回答:“三十名試藥人所患病癥不盡相同,甚至我大膽假設,像康納·泰晤士這樣的試藥者,壓根就不曾患病?!?/br> “是的,”托馬斯回應,“康納人好好的,如果不是有錢,他不會去亂吃藥?!?/br> “沒???!” 伯莎大吃一驚。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向來滿不在乎的姿態頓時一掃而空——所以朗恩博士這藥不是針對某種特定疾病的? “是的?!?/br> 福爾摩斯冷峻的面孔中浮現出厭棄的情緒:“不針對任何病癥的藥物,這聽起來荒謬至極!泰晤士夫人,你調查這么久,連這樣基礎的事實也沒有追查到?” 這可不能怪伯莎疏忽,而是身為二十一世紀的穿越者,就算再給伯莎二百個膽子,她也不會料想到有實驗室敢給大活人亂吃藥。 試藥者是因為自己的疾病才參加試藥計劃的,這不是國際共識嗎?! 伯莎知道維多利亞時代尚且處在現代醫學剛剛起步的階段,相關法律法規肯定還沒跟上,但也……也不能如此簡單粗暴吧。 伯莎險些沒繃住自己的表情:這樣的試藥計劃,和往民間投毒有什么區別? “……我知道了?!?/br> 她心情復雜地開口:“那你是否摸清了他們研究的是什么藥劑?” “還沒有,”福爾摩斯回應,“但馬上就有答案?!?/br> 也是,幸好這次托馬斯和福爾摩斯里應外合,搶先一步把沒來得及回收的新藥拿了回來。 說完他再次端詳伯莎一遍:“現在我相信,你并非為邁克羅夫特做事了?!?/br> 伯莎勉強勾了勾嘴角:“相互攤牌的滋味也不差?” “但我有個問題?!?/br> “請?!?/br> “托馬斯·泰晤士說你和……邁克羅夫特關系不錯?!?/br> 伯莎倒是沒料到福爾摩斯的話題會突然轉到這方面來,她不答反問:“有什么問題?” 福爾摩斯陡然擰起了眉頭。 他似乎是想說什么,但最終沒有開口。 “沒什么,只是通常情況下他不會和合作對象走得太近,”福爾摩斯輕描淡寫地帶過了這個問題,“待到藥物檢驗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