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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用穿越者對的了解,篤定年長的這位福爾摩斯不是個用其把柄威脅的小人,她也不會幫有自己把柄的人做事。 一旦踏上這艘船,伯莎注定受制于人。不能冒這個風險。 “突然多個情人,我是不介意的,”所以伯莎綻開笑顏,慢條斯理地回道,“但我心直口快,也沒有經驗,怕不是當不了臥底,別再給你找麻煩。若是需要我幫忙,我可以換個方式,先生?!?/br> “愿聞其詳,夫人?!?/br> “這處宅邸和酒吧的位置著實不錯,對面就是白教堂區,是個好地段?!?/br> 但凡聽說過白教堂區的人,都不會將其形容為好地段——那可是貧民窟。 福爾摩斯立刻明白了伯莎的想法。 他的神情微妙一頓,而后認真勸誡道:“你不是第一個想打白教堂區主意的人?!?/br> 她想干什么?伯莎知道很多人都有疑問。托馬斯·泰晤士始終對伯莎保持著高度的好奇,而簡·愛小姐也詢問過伯莎接下來的打算。 這期間伯莎考慮了很久,最終覺得…… 既然倫敦的幫派分子幫她做事,若是不借此反過來做點什么,豈不是白白浪費機會? 白教堂區混亂、窮困,根據伯莎對這種社會底層的了解,暗中勢力肯定盤根復雜,誰也不服誰。這種環境,太適合她這種外來者下場攪混水了。 她想要的是這塊地盤。 “是啊?!?/br> 伯莎側了側頭:“既然我不是第一個,那多我一個,又如何?” 邁克羅夫特倒也不意外,既不介意伯莎拒絕了他的請求,也沒有就她的打算多加勸誡。年長的福爾摩斯思索片刻,而后開口:“在白教堂街區的話,也許你真的能幫上我,夫人?!?/br> “嗯?” “在登特上校前往桑菲爾德莊園之前,他曾經打聽到真理學會在白教堂區有所動靜,”邁克羅夫特說,“托馬斯·泰晤士曾經是當地的幫派分子,請他查探一番,應該比我的人潛入貧民窟更方便?!?/br> 你可真是不見外啊,伯莎腹誹,她就是客氣一下,沒想到邁克羅夫特還真順桿爬,非得要從她這“占點便宜”不可。 不過伯莎倒是也不介意,和福爾摩斯打好關系還能有壞處不成? “若是可以,請你幫我多多留意。說不定今后還要仰仗你的協助?!?/br> 伯莎笑容不變,沙啞的聲線陡然一轉。 “情人之間,”她站在破敗旅店的樓梯口,姿態端莊,卻萬種風情,“這么客氣就太見外了?!?/br> “……那是自然?!?/br> 邁克羅夫特一頓,而后換上了一個相當受用的表情:“是我的錯,伯莎?!?/br> 伯莎勾著嘴角:“知道就好?!?/br> 自始至終這位先生都擺出一副親切且熟絡的態度,仿佛他們真的認識很久了一樣。 但至于往沒往心里去,就只有彼此心知肚明了——伯莎在出嫁之前可是牙買加當地有名的大美人,她知道一個男人接受她調情時是什么表現。 不論是什么表現,總不會是這位先生此時的樣子。 *** 年長的福爾摩斯并未久留,與伯莎交談完畢,還是她親自將人送到了酒吧門口。 “就送到這兒吧,夫人?!?/br> 迎上托馬斯和杰弗里先生震驚的表情,邁克羅夫特絲毫沒有“兇宅內憑空冒出個大活人”的自覺,他客客氣氣地按了按帽檐:“眼下我不宜久留,今后有機會,必定親自登門拜訪?!?/br> 伯莎笑吟吟道:“那可別讓我再久等了,我會思念你的,先生?!?/br> 對方鄭重點頭,好像答應了什么諾言一般。而后他才轉身離開,走向了街角一輛頗為低調的馬車。 等到他離開,托馬斯才困惑地向前:“夫人,剛剛那個人是……?” 伯莎滿不在乎:“哦,老情人,來討債的,沒事?!?/br> 雖說應下了對方的求助,但伯莎覺得現在還不是派托馬斯接觸這些的時候。她還沒摸清對方所有的底細呢。 托馬斯:“……”這聽起來一點也不像沒事的好嗎?! 伯莎倒是不介意托馬斯怎么想,她徑直看向杰弗里先生:“我覺得2100英鎊的價格合理,擬定好合同后,就可以交易。還有托馬斯,給我找個神婆或者女巫來?!?/br> “???” “這不是鬧鬼的兇宅嗎?!?/br> 伯莎看著兩位男士錯愕的神色,一拍手,興致勃勃地笑著解釋。 “買下房子后第一件事,當然是來一場盛大的驅邪儀式啦!” 作者有話要說: 素未謀面的情人雙方頭一回見面,對彼此還算滿意√ 伯莎:雖然來勢洶洶,還握著把柄,但挺好說話的,可以長期合作。 麥哥:雖然拒絕了我的提議,但還算聰明識時務,可以長期合作。 姜花:??您二位就不考慮考慮外貌長相的問題嗎? 麥哥、伯莎:[不屑.jpg] 第21章 閣樓上的瘋女人21 第二天清晨。 南岸街的居民是在陣陣清脆鈴鐺聲中蘇醒過來的,不少好事的居民紛紛打開窗子,便看到一出足以令人終身難忘的場面—— 倫敦的清晨霧氣迷蒙,在有節奏的搖鈴中,一大一小兩個神秘的身影緩緩現身。他們身披彩色的長袍,踏著極其復雜的步伐在街道上前行,那樣的步伐似舞蹈,也似夢游。待到走近視野中時,人們便發現兩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頗具異域風情的面具。 那面具涂著青銅的色彩,像是一男一女的面孔,其中眼睛卻瞪如銅鈴,莊嚴又詭異。 每每當“舞蹈”著的人轉過頭,視線掃過打開窗子的居民時,那神秘的注視仿佛攝人心魂,讓人不由得懷疑……面具之下的,究竟是不是人? “不潔凈——” “不潔凈——” “不潔凈——” 兩個戴著面具的人搖著鈴鐺,念著完全聽不懂的語言,在南岸街來來回回轉了三圈,直至太陽初升、霧氣散去,所有的住戶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走進了昨日剛剛賣出去的“兇宅”當中。 大家頓時就明白了:這是買家請來驅邪的! 兩位神婆走進廢棄的宅邸,還沒來得及站穩,一道沙啞的女聲便不滿地開口:“這舞蹈跳的也太別扭了,你們不是吉普賽人嗎?還有啊,節奏這么慢,之前說好的不是天亮之前結束,下神秘感全沒了!” 驅邪人紛紛摘下面具,是兩名吉普賽民族的女巫。 身材更高大的那一名吉普賽女郎丟下面具:“錢?” 伯莎:嘖,知道你們不靠譜,能不能別這么不靠譜。 坐在大廳里的伯莎朝著托馬斯示意一番,后者向前,從口袋中掏出了幾枚硬幣。 吉普賽女郎:“以后這種事別叫我來?!?/br> 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