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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泰晤士夫人就好了?!?/br> 托馬斯的雙眼閃了閃。 伯莎遞給他橄欖枝,青年當即順桿爬,揚起一抹算是熱切的笑容:“那我們是一家人了,泰晤士夫人。一家人辦事不分你我,有什么事情,你盡管說?!?/br> 很好,是個聰明人。 “先幫我跑跑腿吧,”伯莎開口,“我這里有一封求職信,你幫我送到報社,如何?” “沒問題?!?/br> “簡?” 簡·愛小姐聽到伯莎的聲音,將手中的信件遞給托馬斯。 求職信自然是簡·愛的。 別說羅切斯特給了她五百英鎊,就算他不聞不問,伯莎也不可能放任簡·愛這么一個小姑娘獨自在倫敦闖蕩。臨走前羅切斯特給了簡·愛一份相當有分量的推薦信,按照簡·愛小姐的教學經驗和這封推薦信,想找一份家庭教師的工作并不難。 伯莎要做的也不過是托人將求職內容送到報社刊登罷了。 至于她自己的事情…… “還有,”伯莎話鋒一轉,笑容也微微收了收,“我希望你去倫敦附近的圣瑪麗米德村跑一趟,幫我打聽一名姓馬普爾的小姐?!?/br> ——伯莎真的很在意,圣瑪麗米德村里到底有沒有馬普爾小姐! 講道理,連福爾摩斯都存在,馬普爾小姐八成也是存在的。這么一來伯莎頂著別人的名字去做事……就有點不太禮貌。 若是存在,她得想辦法通知對方一聲;若是不存在,她則另有打算。 “偷偷打聽,別太張揚,”伯莎叮囑道,“得到消息后回來就好。需要我提前支付你路費嗎?” “不用,圣瑪麗米德村很近?!?/br> 顯然托馬斯和杰克想的一樣,先討好伯莎,之后才有的買賣做:“等我帶著好消息回來,再談錢也不遲?!?/br> “好?!?/br> 伯莎頷首,神情再次放松下來:“你說了,都是一家人,我也不和你客套?!?/br> 托馬斯跟著笑出聲。 見氣氛不錯,青年的膽子也大了些,好奇地試探道:“容我詢問……夫人,你丈夫不在的話,是新寡不久,來倫敦散心的嗎?” 簡·愛:“……” 伯莎:“…………” 新寡? 她倒是從沒想過這個可能性,不過寡婦的身份確實方便很多。 維多利亞時代對女性,特別是未婚和已婚女性多有束縛,通常情況下,沒結婚的姑娘在法律上受父系長輩監護,結婚之后則要受到丈夫監護,是沒有屬于個人的人權和人身自由的。 但寡婦卻是例外。 寡婦既不歸父親兄長管,也沒有丈夫。按道理來講死了男人后應該歸屬于兒子管理,然而要是沒兒子,那就是徹底擺脫了直接的父權掌控,成了某種意義上的“自由人”了。因而在當下,社會對寡婦的態度反而要寬容的多。 沒什么身份比寡婦更適合在社會上行走了。 托馬斯一說,伯莎愣了愣,而后放肆地笑出聲。 “你猜對了,我剛死了便宜丈夫,拿了大把遺產,現在有錢又有時間,就是來倫敦逍遙快活的!” 旁邊的簡·愛小姐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住。 作者有話要說: 愛爾蘭人的宗教是天主教,英國是新教。 ②中伯莎的本名就是安托內瓦特。 #今天麥哥見到自己未曾謀面的情人了嗎,還沒有# 麥哥:等我梳個頭。 姜花:你快出場啊哥?。?!不要再磨磨蹭蹭了?。?! 羅切斯特:人都去倫敦了還隔空cue我?! 第18章 閣樓上的瘋女人18 沒過多久,羅切斯特就回了伯莎的電報。 這年頭電報按字收錢,金貴的很,羅切斯特只給了伯莎兩個地址,其他的什么也沒說。不過這兩個地址,一個在倫敦西區,一個是醫院地址,不用多言伯莎也能明白過來:這是之前約定好介紹給伯莎的私人銀行家和醫生。 伯莎想了想,和簡·愛小姐商量了一番,最終是以簡的名義給羅切斯特介紹的巴茨醫生遞了個口信,請他來白馬酒店幫羅切斯特先生的朋友會診。 ——是的,伯莎沒有報出自己的身份。 次日巴茨醫生上門,到訪的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士,一副看上去頗有名望的派頭。 此次并非正式會診,巴茨醫生落座之后,接受了格萊思端上來的茶:“恕我直言,夫人,你看上去非常健康,不像是羅切斯特先生所言那般身懷疾病的樣子?!?/br> 伯莎點頭:“我現在確實好轉許多?!?/br> 巴茨醫生:“那……” 他端著茶杯,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在場的女仆格萊思和簡·愛小姐,壓低聲音:“羅切斯特先生說的是,你有難言之隱?!?/br> 伯莎:“……” 巴茨醫生:“可否需要私下檢查?” 伯莎:“…………” 要不是伯莎穿越之前活過一輩子,穿越之后還是位已婚婦女,她大概就和此時此刻的簡·愛小姐一樣,完全沒聽懂這位老司機在暗示什么。 眾所周知,在維多利亞時代,有錢人家的私生活稍稍混亂一點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就算女性因為社會約束懂得克制,她們的丈夫未必會。 巴茨醫生恐怕是誤會了羅切斯特口中的“難言之隱”,以為伯莎得了什么性傳播的疾病吧。 “我過去常常有情緒激動的毛病,發起病來幾個人也控制不住,甚至傷過人,”伯莎清了清嗓子,裝作沒聽明白巴茨先生的暗示,“近日以來大有好轉,已經許久不曾發過病了。這也需要私下檢查嗎,醫生?” 巴茨醫生恍然大悟。 意識到自己有所誤會,他看起來也很尷尬:“咳嗯,是癔癥發作,確實會給生活帶來不變。你說最近大有好轉,可是生活中碰到了什么好消息?” 伯莎嘲諷地笑了笑:“我重獲新生了,算嗎?” 巴茨醫生:“夫人你是指……?” 伯莎:“我是因為新寡散心,才來到了倫敦?!?/br> 巴茨醫生:“啊,死了丈夫,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旁聽的簡·愛小姐險些再次噴茶。 好端端的羅切斯特先生,在諸多認識剛剛認識伯莎的人眼中已經是個“死人”了!饒是簡·愛仍然對自己喜歡上一名有婦之夫的事實遲遲不能釋懷,也被巴茨醫生這句“死了丈夫真是個好消息”搞得險些繃不住神情。 雖然伯莎這么做有些缺德,但就算是羅切斯特先生在場,他也是決計不能說些什么的。 簡·愛小姐一邊努力維持平靜,一邊又羨慕起伯莎的大膽妄為來。 “沒關系、沒關系,”巴茨醫生熱切道,“這么看來,之前夫人你癔癥發病,大抵是氣結于心,現在煩惱沒了,發病的根源煙消云散,自然是情